“事實上,惹上大麻煩的不是這個世界,而是你們世界。”
高仕廉打著哈欠,從小黑屋中出來。
將手中的未知液體滴到銀棍身上。
僅一滴的量卻如墨入水,暈染開來。
最后將銀棍徹底變成黑棍。
金牛郎眼睛直了。
是氣的,我那么騷的銀棍不香嗎?
為什么要搞的像黑鐵一樣?
審美檔次掉了不止一檔。
先記在心里,現(xiàn)在有更重要的事:“我的世界麻煩大了?怎么說?”
“紫瑯界三萬年沒有飛升,與上界斷了聯(lián)系,等到與上界取得聯(lián)系后,魔劫就來了。打了五百年的戰(zhàn),現(xiàn)在才止戰(zhàn)修養(yǎng)生息?!?p> “這個世界連一個筑基前輩都沒有派來,全都是零零散散的小蝦米丟來試煉,能出什么事?”
“相反,你那個世界全員開掛,怕是麻煩大了!”
金牛郎面色一黑,從扶持力度角度上看,金牛郎的世界的確麻煩大了。
“所以我才要你別想那么多,知道了你又能怎樣?還是老老實實的成長吧。沒有這根法器,你得和牛頭人打上一天。”
說著將棍子丟給金牛郎。
金牛郎接過,細心感受棍子的變化。
一股親近的情緒從棍子上傳來。
讓他妖血沸騰。
“這棍子,活了?”
”活了?沒有,那是錯覺,我抽取了大力牛魔的血脈精血,將它與棍融為一體。”
“合適的主人能增強它的靈性,這只是常規(guī)的靈器煉制方法,你這玩意,只能說上好法器吧?!?p> 金牛郎握著更得心應手的棍子,心滿意足,丑點沒事,咱們是實用主義。
立馬沖進小黑屋,穿著一身漆黑猙獰的鎧甲出來。
如果說原先的銀鎧光明正大,那么此時的鎧甲完全是殺戮利器的兇殘暴虐。
渾身漆黑,胸口還有詭異的魔牛直視前方,肘肩膝等關節(jié)處,幾根猙獰的倒刺突出,黑的發(fā)亮。
可以說,整個盔甲的每個地方,都成了傷敵的利器。
金牛郎看著滿意,心里又有點別扭。
“你看我這臉,像二郎神不?”
高仕廉贊同的點了點頭。
“但你這對角,不穿這個可惜了。”
金牛郎聽到他這么一說,摸著頭盔的沖天牛角,威武霸氣。
神使鬼差的點了點頭。
“帥氣,威武,霸氣,全都滿足了吧!”
高仕廉牽起嘴角,笑的意味深長。
“的確,都滿足了,就感覺路子野了,這套裝備穿出去,怎么看都不像好人。”
金牛郎有點苦惱,但心底還是十分喜歡的。
小透明默默地點頭,金牛郎廝殺一天,本就煞氣漸深,這裝備一穿,煞氣簡直撲面而來。
“行了,我去休息了,明天還得繼續(xù)干活,這屆的小朋友不好帶,我們只能多多辛苦了?!?p> 金牛郎目送高仕廉走進臥室,總感覺他好像很輕松。
與哆啦A夢鎧甲的故作輕松不同,昨天恰恰是他心理壓力最大的一天,所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又想通了什么?
“你叫啥?”
金牛郎對著小透明問道,他總是不在意別人的名字?最近他才發(fā)覺自己這個毛病。
富二代的生活果然將他腐化了,他不care的東西太多了。
什么都了有,不躺平干嘛?
富二代躺平才能促進社會公平嘛。
“金瓶兒”
小透明有點緊張,這可真難得,這兩天她表現(xiàn)的可潑辣的很。
“喲,我們還真有緣,五百年前可能是一家啊。”
“十八年前可能是一家?!?p> 小透明輕聲呢喃,不過金牛郎沒聽到。
“你跟了我們一天了,也就是沒拖后腿,但你跟我們回家,這就過分了吧?!?p> 金牛郎掃了一眼突然緊張的金瓶兒,沒惹什么麻煩,還聽話,但男生居室闖進一個女生,總覺得不自在。
“爸爸,我也不想啊,但現(xiàn)在香港這地,走路走著沒準就被怪物吃了,還是你們身邊安全?!?p> 金瓶兒囧著臉哭訴道。
“噗!”
金牛郎將豆奶噴了出去。
“我就是開個玩笑,別叫我爸爸,有點慌。”
“那我住這?”
“沒地方啊”
“客廳”
“不方便啊”
“爸爸……”
“別叫。”
“爸爸~”
“行了,住就住吧?!?p> 金牛郎狼狽的跑了。
人若無皮,天下無敵。
金瓶兒看見金牛郎狼狽的身影,笑了,笑顏如花,說不出的清純美麗。
然后又有點淡淡的憂傷,從懷里取出一塊老舊的手表。
小心的拆開手表,在背面取出一個圓形的小照片。
照片里一個青年摟著一個美麗的女人,笑的陽光燦爛,好一對金童玉女。
而青年的面容,與金牛郎一般無二,只是看上去成熟了幾歲。
“爸爸?差點忘記你的模樣”
金瓶兒的眼淚順著白皙的臉頰留下。
金牛郎沒看見如此令人驚恐的一幕,睡的正香甜。
“小狐貍,好軟,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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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陽光普照,掃去了昨日魔物作亂的陰霾。
探測器也是一片祥和,沒有一點不和諧的紅光。
“早間新聞,據(jù)官方統(tǒng)計,昨日魔災造成了50億的經濟損失,共造成人員傷亡4352人死亡,300人重傷。其中警務人員犧牲1650人,英國駐港軍團98人死亡。駐港英軍的離崗申請已被女王通過,預計明日離崗回英……”
金牛郎喝著豆?jié){,咬著油條,看著電視里的新聞。
“這群英國佬在這里花天酒地,作威作福,事到臨頭,比軍裝警察還不如,現(xiàn)在竟然要跑了!”
電視里,街頭采訪,一個中年人對著鏡頭就開始開噴。
金瓶兒從廚房里端出面餅,解開圍裙,期待的看著金牛郎:“嘗嘗?!?p> 金牛郎嘗了一口,一愣,好吃!
完全合自己的口味。
高仕廉穿著一身騷包的白西裝,頭發(fā)綁成馬尾,晃晃悠悠的出了房間。
一屁股坐下,伸手抓起一塊面餅,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等下我們去開會!”
“開會?開什么會?”
金牛郎放下面餅,有點疑惑。
“忘記和你說了,昨天香港政府那邊聯(lián)系上我們,今天早上九點去他們那里開會,嗯,凡是練氣期的修士我都通知了。”
“不去。”
金牛郎桀驁不馴。
“嗯,也行,不過這兩天內地那邊的軍隊會開拔過來,到時候可能會開炮誤傷到你?!?p> 金牛郎一頓:“去,怎么可能不去,畢竟這事一兩人解決不了,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為人民服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