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劇的時間不長不短,一個小時左右便結束了。
看完了這一場精彩的演出之后,眾人就心滿意足的離去了。
音律童弦扭頭,坐在旁邊的那位可愛女生不知何時離開了。不過他并沒有在意,畢竟只是一個初次見面的女生而已。
“我們走吧?!?p> 北原伊信點了點頭,兩人提著書包走往外走去。
“先生,您好。”一個穿著女仆裝的女人迎了上來,她遞出了兩個木制的小盒子,“這是我們給貴客贈送的禮物,請您收下?!?p> 音律童弦接過木制小盒,女仆鞠了一躬后重新站回了角落。
“這是什么?”北原伊信打量著木制小盒道。
“打開看看唄。”
音律童弦這么說著,他的手已經(jīng)按下了開關。
隨著一聲輕響盒子出現(xiàn)了一條裂縫,音律童弦輕輕一握盒子就開了。
里面一個小小的栩栩如生的人偶靜靜的躺著,他的手上連著白色的絲線,人偶的兩旁則是放著幾枚戒指。
只要戴上這些戒指就能將這個人偶活動起來。
“送這個沒啥用啊?!北痹列诺馈?p> 他們又不會操作,最多也就是放房間里共觀賞。
“嗯?”
音律童弦回頭看去。
一個雙馬尾的女生向著歌劇院的方向走去,看她的背影應該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子。
北原伊信:“怎么了?”
沉吟半刻,音律童弦道:“沒什么,大概只是錯覺?!?p> ……
“你請假就是為了來看歌劇嗎?”安達垣愛姬雙手抱胸看著面前的菊發(fā)女生。
小巖井吉乃目光閃躲著,不敢直視安達坦愛姬的眼睛。
她家里好幾代都是安達坦家的女仆,她自然也不例外。今天是她少有的幾次請假,目的就是為了看一看大小姐的婚約者而已。
“唉?!卑策_坦愛姬嘆了一口氣,“你要是想看跟我說,我直接帶你來就可以了!”
“抱歉……”
安達坦愛姬訓斥道:“為什么要抱歉!不能隨意就說抱歉??!”
小巖井吉乃聽著安達坦愛姬的訓斥,只是低著頭不敢還嘴,從小就處尊養(yǎng)優(yōu)的安達坦愛姬和她不一樣,從小就很有主見,而她只能跟在安達坦愛姬的身后。
小巖井吉乃瞟了一眼音律童弦離開的方向,安達坦家族和音律家族本就是世交,這一份婚約也是早在他們出生之前就定下的。
兩個家族的聯(lián)合會讓本就強大的家族更上一層樓。這是既定的事實。
……
北原伊信很快就有人過來接他,僅剩音律童弦慢慢的走在路上,他回想著那個少女的模樣莫名的感受到了一股熟悉感。
音律童弦隨便找了一個餐廳吃飯。服務員很快就上來點餐,音律童弦就隨便點了幾樣。
拿出手機,他放了一段鋼琴曲,想不出來就不要硬想,還是聽下鋼琴曲平復一下心情。
只是可惜他沒帶耳機,只能放得小聲些只能他自己聽到。
“把菜單上的全部給我來一份?!?p> 偶然間,音律童弦聽到了這樣的話。
他抬頭看去,藍發(fā)的女孩拿著菜單正和服務員說道。
‘果然很眼熟?!袈赏掖蛄恐?。
但是他并沒有上去問個明白的想法,對他來說沒有必要。他的未來早就被規(guī)劃好了。
回想起北原伊信問他的那句話?!澳阆矚g她嗎?”
笑了笑,將這個問題甩出了腦外。答案早就出來了,不是嗎?
吃完了晚飯,音律童弦付了錢就離開了。
夜晚的風有點清涼,吹動了樹梢發(fā)出沙沙的聲響。
音律童弦呼出一口氣,可惜并不冷也就沒有白霧升騰。
駐留在此處,一大灘水在路上倒映著彩色的光影。
音律童弦走到那灘水面前,附身向下看去。
水的另一面,另一個音律童弦雙眼平靜的看著他。
“怎么回事?笑一笑啊?!?p> 音律扯了扯嘴角,讓自己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水面下的音律表情沒有半分變化,對一切毫不關心,隨波逐流,走上了家里給他鋪好的道路。
一雙眼睛之中沒有任何的神采。
‘為什么偏偏是我?!?p> 這才是他,真實的他。
“那個,請問你需要紙巾嗎?”
一個溫和的女聲從旁邊傳出,一個穿著黑色校服的少女遞出了一張紙巾。
音律童弦看向她,他的視線變得模糊。面前的這個少女并沒有特別的地方。
“謝謝?!币袈赏医舆^紙巾道。
女生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么便離開了這里。
音律童弦嘆了一口氣,抬頭看了一眼漫天的星空。
來到東京短短一個星期他的就越在意自身的事情,這一切都是從遇見那個女孩,小鳥游十花開始的。
明明在英國的時候從來沒有過這種事。
……
小鳥游十花走回了家,今天一天工藤原一沒有來打擾她讓她非常開心,終于能好好訓練一回了。
這不,一訓練就忘了時間,直到老師提醒她該回去了才注意到體育場里人已經(jīng)只剩她自己了。
獨自走在夜路上,她思緒已經(jīng)想道了之后的玉龍杯。
這時迎面走開了一個男生,她定睛一看,原來是今早跟她搭過話的音律童弦。
音律童弦也注意到了她,笑著舉起了手,“小鳥游同學,晚上好?!?p> “晚上好?!毙▲B游十花向他點了點頭。
“剛剛練習完嗎?”
音律童弦注意到她臉上的些許疲憊,笑著問道。
“嗯?!?p> “要不要喝點飲料?”音律童弦指了指旁邊的自動販賣機。
不等她回答,音律童弦便塞了兩枚硬幣,點了一杯咖啡,“你要喝點什么?小鳥游同學?!?p> 小鳥游十花看著亮起的按鈕,嘆了一口氣,剛好她也口渴了。
“就一杯烏龍茶吧。”
哐當一聲,裝著烏龍茶的罐子落了下來。
小鳥游在旁邊的木椅上坐下,音律童弦則倚靠在路邊的欄桿上。
灌了一大口咖啡,他看著夜空道:“小鳥游同學是以玉龍杯的冠軍為目標嗎?”
小鳥游十花小口的喝著茶,點了點頭。
音律童弦看著她,忽然笑道:“真是羨慕啊……”
“羨慕?”小鳥游十花以為音律童弦是羨慕她的體操天賦,道:“只要努力訓練達到我這種程度也是遲早的事。”
音律童弦搖了搖頭,“不是這個,我是羨慕你們這些有目標并且為之努力的人?!?p> 小鳥游十花歪了歪頭,“難道你沒有目標嗎?”
“有啊,只不過是家里給予我的目標?!笨Х鹊目酀樦目谇涣魅牒韲惦m然充斥心扉。
‘所以我先跟自己訂了一個小小的目標?!?p> 音律童弦心笑道。小鳥游十花就是他的目標。
小鳥游十花自然不知道音律童弦的想法,她皺了皺眉頭,“目標應該是自己定下的才有意思,別人給予的目標,那叫任務不該稱為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