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飛鶴道士
何老伯回來了以后,顯得心事重重,祁環(huán)很想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是何老伯用白眼準確的闡述了的自己態(tài)度以后,祁環(huán)只得作罷。
“今天搬家時候,發(fā)現(xiàn)了一本書,上面寫的下黃庭宮是什么位置?”祁環(huán)隨意的問著。
何老伯不假思索的說道:
“下黃庭宮就是脾臟……”
突然回過神來,輕聲呵斥道:
“臭小子套我的話呢?這是那本撿來的練氣書上的口訣吧?你在偷偷的修煉么?這可開不了玩笑,會出人命的!”
說著,拉過祁環(huán)的手腕,摸了一下脈門。
“那……爺爺你教我么?”
祁環(huán)試探的問道。
“不行!這沒你想象的那么簡單,不準練……還好……并沒有什么不妥……即使練了,也不一定會成功,絕大部分的練氣士,耗費一生也只是止步于練氣境,特別是你這種自學自畫的,有九成暴斃!好好跟著你你爹種地吧,安安生生的嗯!”
何老伯可能是真的為了自己好,但是祁環(huán)怎么甘心平庸,他穿越而來,連個金手指都沒有,再不努力,那不是白穿越了嗎。
何老伯向來不茍言笑,又有家長的慈祥和威嚴,這讓祁環(huán)很失望。
“你把那本經(jīng)書給我吧!免得你誤入歧途!”
祁環(huán)一愣,咬一咬牙,態(tài)度堅定的站了起來。
“不!何爺爺,就算走火入魔,我也要練,我不想種一輩子地,就算是死,我也要試一試!”
說罷,他賭氣一樣的,走出了何家大門,與頂著一頭白雪剛剛進門的何華華擦身而過。
“環(huán)哥……你又咋了,看你那嘴癟的像個蛤蟆哈哈……”
祁環(huán)瞬間心情大好,無奈的聳一聳肩,給華華一個微笑,這才回到了自己的茅草屋當中。
……
連穴成脈,穴位的位置在于皮下骨上,祁環(huán)一個人獨坐在茅草屋中,紛飛的大雪給了他一個十分寧靜的環(huán)境,他依照書中的指導,將十二經(jīng)脈走勢用穴位依次連接法,記了下來,只用了短短的三天時間。
而奇經(jīng)八脈的走勢,除了任督以外,都是有貫通十二經(jīng)脈的聯(lián)系,書上說明,在十二經(jīng)脈行氣有效之后,方能嘗試奇經(jīng)八脈的意念連通,所以祁環(huán)三思之后還是放棄了嘗試。
下來就是吐納練氣了,但是口訣還是不太明了含義,他也不知道怎么跟何老伯再提此事。
……
車家大院,大門緊閉,客廳緊閉。
粗壯的家丁們換上了厚厚的棉衣,站在雪中把門,客廳當中,只有寥寥的幾個人,車鳴紅腫著雙眼穿著一身火紅的裘衣坐在堂上,堂下一側(cè)坐著的是今天沒有穿袈裟的袈裟道士飛鶴道士,背著木劍,身形瘦俏,白皙的臉上有三縷長髯,看上去有點仙氣,如果不是他那雙吊梢眉和三角眼的話。
另一側(cè),坐著何五六、孫家成、錢永等六位村中各姓長老,期待的盯著飛鶴道士。當然徐圖已經(jīng)掛了。
“飛鶴道士,你說的法事,需要準備些什么?到底雙魚湖中的白骨亭有什么玄機,你還沒有說的清楚,叫我們心中依然不安吶!”
車鳴恭敬的說著話,飛鶴道士捋著長須,嘴角掛著虛偽的笑容,長嗯不止。
“當然,說好的一百兩白銀已經(jīng)準備好了,一旦有了效果,必然奉上,這個請您放心!”
隨著車鳴的聲音剛落,飛鶴道士喜不自禁的抬一抬手,笑道:
“車員外過慮了,貧道只是在思索而已,并不是刻意那些俗物的……當然,有了更多的銀子便有了更多的行善的本錢……你們村的雙魚湖頗有古怪,還有建筑房屋,應該是祖上按照八卦陣法設計的一個另類大陣,一般這個陣法……應該是鎮(zhèn)住某種妖祟的,能用這么大的陣勢鎮(zhèn)壓的妖祟,應該不是一個普通的妖祟,危險異常吶……不過你放心!只要貧道出手,必然手到擒來……今夜子時子初,請車員外在雙魚湖乾位布置一面桌子,其他的法器貧道已經(jīng)齊活,到時候還需要身強體壯的男子九名,有些用處,到底雙魚湖有什么蹊蹺,作法之后,就有了結果了!”
隨著飛鶴道士的語調(diào),在座的各位臉色陰晴不定,最后還是長長舒了一口氣,車鳴滿口答應,喜悅溢于表面。
大雪紛飛的午夜,祁環(huán)還在苦苦研究自己的修煉之法,忽然聽的屋后人聲嘈雜,火把映紅了雪地,便扒在窗口往外看,只見村民們裹著衣服,遠遠的立著,而雙魚湖邊上,人影綽綽,有人匆匆的來回奔跑,相互喊叫不斷。
“又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祁環(huán)跺了跺快要凍僵的腳,還是忍不住出了門,往雙魚湖畔走去了。
雙魚湖畔的路中央,搭了一個四面透風但是有頂?shù)膸づ?,一個黃布鋪就的桌子上,燈盞、果品、清水碗、香爐等被一個明黃道袍的人輕輕的擺放上去,這個明黃道袍人,就是車家請來的袈裟道士飛鶴道士吧。
飛鶴道士又吆喝著劉大腦袋,讓劉大腦袋指揮幾個車家的家丁,在雙魚湖畔的湖邊,釘下去紅色長條狀的木頭,分了八個方位,釘了八根,這些木頭看上去,似乎刻滿了各種線條圖文。
然后,用一根很長很長的紅線,將八個木樁連在一起。
“如果我作法的時候,法樁有了異動,請各位壯士就地再重新按下去……因為水邊的土壤不太牢固……”
飛鶴道士朗聲說著,每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車族長今天派人給村民都說了,為了保一方平安,所以請了一個道士作作法,除一除晦氣而已……”
鄰居胡大哥給身邊的人說道。
道士仔細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他并沒有再說什么,但是眼中隱隱閃著光亮,讓祁環(huán)略微吃了一驚。
在何老伯的言辭當中,似乎認為這個道士是個冒牌貨,專門騙錢的而已,但是祁環(huán)此時敏銳的覺察到,這個飛鶴道士,一定是個練氣士,這種目光之中的異動,與何老伯一般無二,只是不知道這個飛鶴道士,他有幾層的功力……
有沒有可能拜他為師呢?祁環(huán)又為自己新的想法激動了一秒鐘,還是隱隱覺得不太靠譜,畢竟何老伯這么親近的人,都不愿意,更何況一個陌生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