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周詳之秘密前往獨孤雪山,與江洪共同煉制陰陽各半內(nèi)丹之時,遠(yuǎn)在皎月谷的新婚夫婦陳云逸與江璇也沒有在清閑的享受自己的新婚蜜月,而是與江萍和江櫻兩位長輩一起商討著如何抵御周詳之下一步會對皎月谷的進(jìn)攻。江璇每日都會去皎月谷山門處偷偷巡視一番,她分享了每日的“戰(zhàn)果”,“我今天又換上族服假裝清掃山門處的落葉,看到義天臺的暗哨仍然在監(jiān)視著我們?!苯瓩岩桓崩硭鶓?yīng)當(dāng)?shù)臉幼诱f“周詳之今生最愛的或者說唯一愛的女人就是宋清渺,但是當(dāng)年宋清渺卻嫁給了你父親,并且這么多年心心念念的念念不忘,所以這全天下他最恨的就應(yīng)該是皎月谷,當(dāng)年青暮山毒殺,估計并沒有讓他心滿意足,趕盡殺絕才是他的最后目的?!苯加行?dān)心的說“根據(jù)明陽山莊一役,說明周氏的毒術(shù)了得,他只是用了一些個頭小小的毒蟲就將明陽山莊變成了人間地獄,如果他手里還有比較大的象青暮山那種龐然大物,那就難以對付了!”陳云逸仔細(xì)回想著青暮山與江璇一起大戰(zhàn)毒蟲的過程,突然靈光閃動“我用的‘赤陽’是溫陽劍氣,當(dāng)時在青暮山對大毒蟲并沒有太大的震懾力,小寶的冰晶劍的陰寒劍氣加上一起用上的冰晶散才是最后出奇制勝的法寶,所以我想這大毒蟲應(yīng)該是溫陽之毒,這也是當(dāng)初我明陽山莊劍法不能克制它的原因,所以冰晶劍或者冰晶散這種涼寒之物才是克制周氏毒蟲的致命武器?!北娙寺犃怂脑?,紛紛點頭,江櫻覺得有理,馬上安排起眾人的任務(wù),“依照云逸所言,萍祖最近還要多多制備冰晶散。皎月谷的后谷連接的是連綿雪山,周詳之如果想從后谷進(jìn)攻不太容易,以我,小寶和萍祖之力,加上冰晶散的助力,以冰晶化璃之術(shù),封住前谷山門應(yīng)該不成問題。但是雖然可以一時抵御周詳之毒蟲的進(jìn)攻,我們還要盡快找到完全克制殺死毒蟲之法?!贝蠹矣X得江櫻所言極是,正在熱烈討論間,突然一個小弟子捉著一只白鴿走了進(jìn)來,稟報說“谷主,有一只送信的白鴿到了我們殿前。”
江璇接過小弟子手中的白鴿,解下它腳上的小信筒,拿出里面的簡信,原來是付正人和羅珊珊二人發(fā)來的信件,“師弟、師妹,見字如面,師兄與師姐于隴中驚聞明陽山莊劫難,心痛萬分,幸而聽說師弟為皎月谷所救,實為不幸中的萬幸,兄姐雖不才,但是同門情誼與江湖道義皆在,如需共商大義,必將鼎力相助,兄正人、姐姍姍上?!绷攘葦?shù)語,雖然話語質(zhì)樸,但是真情流露,讓陳云逸和江璇很是感動。江櫻感嘆道“彼時,兄長宋小寶上少林,就是為了學(xué)習(xí)少林硬功,調(diào)和冰晶劍寒涼之氣,使其功夫更上一層樓,但是如今看來不論功夫有沒有長進(jìn),倒是交了很多朋友,人生難得一知己,好好珍惜吧!”江璇點頭,“我知道,姑姑?!苯瓩艳D(zhuǎn)頭看了看書劍和小玉,對他們說“你們兩個小鬼,也別給我閑著,有大事交給你們?!毙∮褚宦犛执笕蝿?wù),很是興奮,眼睛一亮,忙問“什么大事?”江櫻接著說“我剛剛說了,后谷的之后的連綿雪山既是保護(hù)屏障,也是求生之路,但是自兄長過世之后,別說雪山了,就是后谷也很少去了,所以,明日你二人就整理行裝,自后谷進(jìn)雪山,探尋道路,已備不時之需?!睍鴦ψ杂组L在中原,從沒進(jìn)過雪山,很是興奮,連聲說“好啊,好??!”江櫻看透了他心中的如意小算盤,警告說“雪山之中看似沉靜,但是沉靜之下多的是死亡陷阱,你們要萬分小心,帶足信號煙花,有事就發(fā)信號求救?!睍鴦托∮襁@才安靜下來,乖乖答應(yīng)“是,谷主?!?p> 安排完一天的工作,新婚夫婦也是倍感疲勞,回到翠廬之中。暖爐中火焰熊熊,整個翠廬沉浸在暖暖的氣息之中,江璇依偎著陳云逸寬闊的肩膀,陳云逸小心的從爐火中撿起爆熟的栗子,仔細(xì)撥開栗子皮,將栗仁放入小寶口中。二人雖然勞累,但是倒是不很困,難得清閑的聊聊天。陳云逸想起了白天來自精遠(yuǎn)鏢局的飛鴿傳書,有些感慨,“我當(dāng)時去少林寺學(xué)藝晚了兩年,要不當(dāng)年也就認(rèn)識了你和姍姍姐?!苯{(diào)皮的說“怎么,你還想師兄競爭姍姍姐不成?”陳云逸刮了一下她的鼻梁,假意責(zé)怪道“你明明知道我想競爭的是誰!”江璇笑了,說“你要是看到當(dāng)時的姍姍姐和我,保準(zhǔn)你沒有一點競爭的心!”陳云逸不解的挑眉。江璇解釋著“那時,仁真居士是少林唯一的女師傅,帶著我們兩個僅有的女徒弟,姍姍姐那時又黑又胖,被師兄弟們起了諢名‘小黑熊’,我呢,則是他們口中的‘哭包’!”“‘哭包’?”陳云逸來了興趣?!笆前。菚r年齡小,一個人離家,想父親,想姑姑,想凌祖和萍祖,別看姍姍姐表面黑胖又兇,但是對我真的很好,經(jīng)常給睡不著的我講故事,帶著我去山下小村偷玉米,我們就是在偷玉米時和師兄漸漸熟稔,開始我們和師兄簡直就是宿敵,后來不打不成交,一起做壞事,偷雞摸狗,師兄逐漸看出了師姐的好,就再也不肯放手了。”陳云逸憐愛的摟著她的肩膀,說“真好,我們那時候就沒有師姐妹了,只有一群黑粗的師兄弟!”江璇笑得眼淚都要出來,好不容易停下來,深情的對陳云逸說“云逸,一切苦難終究有撥云見日的那一天,一切都會好起來,將來師兄、師姐的孩子,我們的孩子還要去少林學(xué)藝,也成為了生死之交,異姓兄弟姐妹!”陳云逸看著她堅定而閃亮的眸子,點頭說“我相信一定會有那么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