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粉店老板進入后廚,不敢多停留,提起一壺熱水就往外面走。
“熱水來了,小心燙嘴?!?p> “沒事,老板你去忙吧,我們這里你不用管了。”
另一個食客男子此時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雖然在跟老板說話,眼睛卻一直看著外面。
米粉店老板沒有在說什么,他轉身又擦拭了一遍剛剛才擦過的桌子,從門口提起一袋土豆,昂首挺胸的進入后廚。
“咚!”米粉店老板剛進去,后廚就發(fā)出一聲巨響。
兩個奇怪的食客沒有理會,頭都沒有轉動一下,依舊盯著門外的一老一小。
在看到一老一小上了車后,他們也迅速起身,沒有說一句話就離開了,桌上的兩百元大鈔壓在了碗底。
內廚的老板聽見了動靜,從地上爬了起來,“那兩個瘟神終于走了!”
“嚇死我了,城中村怎么會來那種人,他們坐我店里干嘛呀?”米粉店老板軟趴趴的雙腿,逐漸有了力氣,這才出去收拾桌子。
“咦,錢竟然還放著?!這是什么意思?難道要兩百元買我的小命?!”
米粉店老板一時陷入魔障,無法自拔,誰叫他無事就喜歡看各種黑道槍戰(zhàn)電影小說,屬實是想太多而已!
………………
婆孫二人沒有回公寓,而是跟著牧志鈞去了人民公園旁邊的大廈,那里曾經(jīng)是殺手組織辦公的大本營,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牧志鈞師徒眾人辦公的大本營了。
他們車后跟著的兩個男人,在看到他們進入大廈下方的私人停車場時,一臉不敢置信,立馬掏出手機,聯(lián)系了別人。
車輛隨即離開了大廈附近。
“童生,你調一下沿路監(jiān)控?!蹦林锯x一行人早已發(fā)現(xiàn)了后面跟著的車輛,只是不想打草驚蛇而已,現(xiàn)在出現(xiàn)的人,恐怕就是那個“桔?;ā钡氖窒铝恕?p> “好的,師傅?!?p> 牧童,這是第二次來到來到這里,第一次還是被殺手組織綁架到這里的。
她清楚地記著,里面有一女孩,十分厲害。
一路走到牧志鈞的辦公室,大部分都是熟悉的臉孔,只有少一部分面孔十分的陌生,他們看到牧童的樣貌,起初是驚訝以及戒備。
后來看到走在前面的牧志鈞,紛紛恍然大悟,面色蒼白,似乎犯了什么極大的錯誤一般。
他們趕緊拉著旁邊的人,竊竊私語起來。
“我感覺我要死了!”
“我也是!”
“我們綁架了老大的女兒?!”
“很可能是,他們都姓牧?!?p> “不對呀,我記得……牧童的父親是一個叫邵一帆的人啊,咳咳,古雷還把邵一帆跟邵英給毒死了?!?p> “死掉的那人姓邵,怕是牧童的繼父吧,現(xiàn)在的老大才是生父?”
“這樣的話,老大是不是……就不會要我們的命了?!?p> 溫特一直沒有講話,說實在的,他剛才見到牧童的那一刻,心里的驚訝一點都不少于當初在深山老林撞見吃喝不愁的教練一臉興奮地生吃“紅肉”的場景。
“紅肉”屬于一個叫白狐的青年殺手,前幾日還跟溫特生龍活虎地叫囂了一番,誰曾想到次日他就像一條死狗一樣被人丟在一邊,被人挖去了一大塊大腿肉,露出一大截帶著血水的慘白大腿骨。
一周前,大長老莫名從居住的涼山別墅失蹤,他們整個組織傾巢出動,更是動用了白道的人脈關系尋找,卻沒有絲毫線索的時候,他便有一種不受控制的感覺。
直到上周日,瘦了一圈的大長老帶著幾個陌生人出現(xiàn)在這里,面無表情地說要把組織交給眾人都不認識的牧志鈞。
溫特心里沒有不滿,只是充滿了疑惑,經(jīng)歷過眾多的溫特可以從大長老的神色里看出一些端倪。
以前的大長老眼里滿是掠奪和血腥,像是山頭的雄獅,現(xiàn)在卻像一個看透塵世的僧侶一般,站在他們面前,全然沒有了之前的強勢。
向來野蠻慣了的段貓兒瞬間炸毛,直接抬手就準備開槍,誰知道在業(yè)界有著“天下第一快手”稱號的段貓兒卻比不過一個看似非常普通的牧志鈞!
干凈利索,一擊斃命!
段貓兒額頭中槍,死在了她一度肆意妄為的大本營里,周圍的伙伴們立馬拔槍相向,卻遲遲不敢扣下扳機。
只是一招,便嚇退了大部分人,還有一些人不服氣,直接被牧志鈞帶著的人制伏帶走,至此再無音訊。
溫特才不管誰是老大,他從生下來到現(xiàn)在,就只是為了活著而已,殺死別人,也是為了讓自己多活一天,就是這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