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
明明公司團建,正爬在半山腰,怎么一抬頭進了屋了?
齊濟一臉懵逼。
話說這屋子的家具擺設,可是有點怪啊,完全沒見過的風格。墻上掛的那個大頭是狼頭嗎?什么狼的頭能長得這么大?大頭狼?
‘啪!’
忽然一個巴掌扇臉上,把齊濟的臉打得歪向一旁。
什么情況?齊濟更懵了。
“三年了!整整三年了!給你使了多少資源!靈元上限竟然還是一杯水的量!要臉嗎?擱我說都不好意思說!”
一個白袍白發(fā)老者,閃到了齊濟面前,一臉的怒容。
呀?這白發(fā)老頭是誰?他憑什么打我?我要報警!
啊,頭疼!
齊濟腦中忽然一陣劇痛,大量的記憶涌入,痛得他躬下腰來。
齊庸一看,好小子!還會裝頭疼了!
一腳掃出,正中齊濟的膝窩,把齊濟掃跪在了地上。
齊庸,也就是眼前這個穿著白色長袍的白發(fā)老者,是齊濟的老爸,冬兒城的城主,半步白晶的強大神使。
齊神使望子成龍心切,是被這個不爭氣的兒子給氣壞了!
疼痛很快過去,齊濟緩了過來。
這就穿越了?
前世孤兒一生,這一世有了個爹,還是粗腿!喜當兒做個二代貌似也不錯啊,就是眼前這個老爹似乎太過嚴厲了。
屌絲變二代,齊濟對前世一丁點的懷戀也沒有。換一個世界,給人當兒子,這些齊濟都毫無心理負擔,都不需要心理建設。
還別說,這個新家還真大,只是這間后堂,就得有一百多平米了吧?豪宅啊!
齊濟跪在地上,左右打量著。
哎?怎么視角和剛才不一樣了?誰把那狼頭又掛高了一大截?
這后堂的陳設簡簡單單,除了一張大長桌和一圈椅子,再無其它器具,怎么好像有些清貧吶。無所謂了,既來之則安之吧。
“裝頭疼被識破,又開始東張西望了!你長心了嗎?索性破罐子破摔了是么???”
這逆子!竟不識管教了!齊庸更怒,舉手又要扇耳刮子。
忽然一位武士匆匆進來后堂,站在門口,等待匯報。
是青牛武士羊舌朝日。
羊舌朝日身量不高,但很強壯。人到中年腦門處微微有些禿。他對走到門口的齊庸低聲說了些什么,齊庸回頭看了一眼齊濟。
就這一眼,齊庸突兀的感覺到兒子的眼神好像有些不一樣了。
張口想要說些什么,卻欲言又止。齊庸躊躇間想到大事要緊,到底沒有留下什么話,帶著羊舌朝日匆匆往前殿去了。
后堂只剩下齊濟一個人了,他回想剛才的情景,這是老子教訓兒子啊。前世孤兒沒有經歷過,可想來應該是很平常的吧?
沒有過父母,齊濟不知道父子關系應該是什么樣的,不過他見過老子教訓兒子。
可這身的原主怎么,挨幾句罵就羞愧而死了呢?這么玻璃心,這死得也太草率了吧?
不過倒是便宜自己了。
齊濟抱拳向天,“齊濟小哥你一路走好,你被教訓的凄慘二代生活,從今以后小弟替你扛了!”
人生重啟,可得好好享受,不對,是好好努力做好霸道總裁……的兒子。剛才老頭說什么一杯水的量,我看看。
齊濟按照原主的記憶,內視自己的靈元池。
一方清明小池,浮現(xiàn)腦中。
明明有飯碗大嘛。
齊濟看著清明的池水,水面映出了一道人像。真是清明如鏡?。∵@倒影應該就是我了,還行,不丑。不過頭好像有點稍微太特么大了吧,大頭兒子?。??
齊濟的靈元池里,靈元儲量確實只有一杯水的量,但儲量上限有飯碗大了。上面還顯示250呢。
哎?250是個什么鬼?
翻找原主的記憶,齊濟知道了,原本原主的靈元儲量上限,確實只有一杯水的量。對于神使而言,裝滿靈元容易,提高容量卻難。
這靈元池怎么突然變大了?
還有,原主從未見過靈元的數(shù)值顯示,更何況是阿拉伯數(shù)字了。
齊濟仔細觀察著那個250,不想看出了個屬性面板來。
宿主:齊濟
神使等級:未入流
靈元值:200/250
契約獸靈:無
技能:無
原來是穿越福利--系統(tǒng)。太棒了,我可預見的開掛人生!
可這未入流?怎么好像很弱雞的樣子?
也不對啊,好像便宜老爹也是未入流,只不過老爹是資深未入流,都能量產一級獸靈武士了,半步白晶??!
白晶級自然神使,也不過就是一級,但在這偏遠的雪域之地,半步白晶已經很牛了,人們一般輕易不會與之結仇。
齊濟正在研究自己的屬性面板,沒注意兩個人走了進來。
“呦!少主!今天怎么還跪迎???可使不得,可使不得!快快請起!”
齊濟聞聲收回意識,看向來人。
說話的是張東康,一頭金發(fā),深藍布袍,滿臉壞笑。這壞笑是女人癡迷,男人咬牙的那種。
另一位粗布麻袍,微笑不語,一臉文氣的,是羊舌金。
兩個人都身材欣長,是原主的摯友。
哼!大帥逼什么的,最討厭了!還有什么比大帥逼更讓人討厭的?有,眼前就是,兩個大帥逼!
自己的容貌只是一般人,看到朋友都是大帥哥,齊濟心里不平衡。
被調侃了,齊濟也不生氣。三十多歲的靈魂,怎么會生半大小子的氣。
起身拍拍褲腿,齊濟到椅子上坐下。翹起二郎腿,吩咐張東康道,
“小康子,給主子我上茶!”
雖然我沒你們帥,但是我地位比你們高啊!這么一想,齊濟又平衡了。哼!二代就是有理由囂張!
竟然沒有臉紅,這主轉了性了?張東康和羊舌金相互看了一眼。
“神特么小康子,我可比你大兩個月,小濟子?!睆垨|康學了齊濟的用詞,自顧自坐下,也學著翹起了二郎腿,才不管齊濟要他拿什么。
倒是羊舌金好奇地問道,“齊濟,茶是什么?”
呃……齊濟噎住了。他搜索記憶,這個世界沒有茶!
齊濟估計也許有,只是沒人認識,等將來看到茶樹,可得霸占嘍。
“茶……隨便是什么吧,誰知道呢。你們倆有時間不打熬身體,為融靈做準備,到我這來干什么?”
“今天是韓師開塾的日子,你怎么就忘了?”羊舌金皺眉。
“阿金,你沒看到齊濟被罰跪么?老城主棍棒之下,娃子的腦袋都不靈光了,忘了也屬正常操作?!睆垨|康還是嬉皮笑臉沒個正形。
經過兩人一說,齊濟倒是想起來了,估計與原主記憶的融合還要一段時間消化,很多事不主動去想,就想不起來。
“那咱們快走吧?!饼R濟忙起身。
“走,走,走!但是不要急嘛。”
透過高窗的陽光灑在身上,張東康緩緩起身,一坐一立,舉手抬足,帥氣逼人。
“報時蟲剛唱了八聲不久,來得及?!?p> 我還不知道來得急,我是看著你就生氣!話說老爹長得很陽剛酷斃啊,怎么生的兒子就泯然眾人了呢?齊濟想不通。
“我說阿康阿金,我們家隔壁不姓王吧?”
“你們家?”羊舌金仔細想了想,“你們家占了冬兒城的五分之一,隔壁可多了去了,別說姓王的,姓什么的沒有??!”
“有,當然有??!娜小娘不就姓王!”提起女孩子,張東康面有得色。
還真有?要不要去看看?齊濟皺眉。
不好,心有點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