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茗還了愿,在樹下找了半天自己的那根紅綢,也沒找到。
一樣的紅綢太多了,又掛得密,很難找。
阮茗也不糾結(jié)。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愿望到底算是實現(xiàn)了沒有。
“愿得一良人,策馬紅塵間”
這是她當初的愿望,但她不知道,言毅川是不是她的良人。
帥是長得帥。
長得帥又不能當飯吃
阮茗沒找到紅綢,但也打算走了,她還有別的地方要去。
一轉(zhuǎn)身就碰到了言毅川
“你還沒走?”
言毅川摸了摸鼻子,把手里的冰糖葫蘆遞給她,“言晝說,你們女孩子都喜歡吃這種東西。”
他去問言晝的時候還被嘲笑了,睡了自己媳婦,還要來哄
阮茗咽了下口水,看了一眼言毅川
行吧,帥也能當飯吃
接過冰糖葫蘆咬了一口,還不錯,酸酸甜甜的很合她的胃口
“你下午還想去哪?”
言毅川垂眸看著她,替她抹了抹唇角上沾著的糖渣
“唔.....”阮茗今下午本來是要去寺廟的,但她現(xiàn)在不想去了,“去坐船吧!我們?nèi)プ桑貌缓???p> 言毅川任由她拉著自己的袖子
說是去坐船,但阮茗還是拽著他去街上逛了逛
“我想去吃糕點,你去買?!?p> “好。”
“我想要珠釵,你去買”
“好?!?p> “我的胭脂沒有了,你去買”
“好。”
一路走一路買
阮茗很是身體力行的貫徹了自己南元第一敗家女的稱號
“我會不會...買的東西有點多啊...”
阮茗看著池澤和孟津手里提的滿滿的東西,仰頭問言毅川。
言毅川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摸了摸她的頭,“不會,你開心就好?!?p> 池澤、孟津:……
王爺,您可真會睜眼說瞎話:)
這一下午,花了不下八十兩銀子。放在尋常人家,這八十兩都夠體體面面的過日子了
寵妻無度!色令智昏!
言毅川很是自然的拉起阮茗的手,“走吧,去坐船?!?p> -
天色已晚,河上開始有人放花燈
小船樣的、荷花樣的、荷葉樣的,搖搖晃晃照亮了一整條河。
言毅川也替阮茗買了一只小船樣的,放著玩
坐在船上,兩個人一時相顧無言,就這樣靜靜坐著
言毅川輕閉著眼,撐著頭,打盹
阮茗坐在他的旁邊,伸出手來勾勒他的輪廓。
他的骨相極好,凌厲又不是儒雅。集了他父皇和母妃的所有特點
耳垂上有一顆小小的痣,淡色的,卻也很顯眼。
阮茗伸出手去碰
被言毅川一把抓住手腕,拉到唇邊吻了吻
阮茗一下子愣住,“嗖”的抽回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好像有點熱
言毅川輕笑-聲,睜開眼睛,雙手捧上她的臉,盯著她的眼睛,“紅了?!?p> “什…什么……”
“你的臉,紅了??床怀鰜?,你還會害羞呢?!?p> 阮茗一巴掌拍開他的手,摸索半天,掏出那塊玉佩來遞到他面前,“這是你的?”
言毅川接過來,在掌心里把玩片刻,“還留著呢?想起來了?”
“我那時候不知道是你。還說要和我私奔,第二天起來就找不到人了,我還以為我遇到一個妖怪呢?!?p> 言毅川輕笑一聲,把她拉進懷里。以一種極致親密的背擁姿勢替她把玉佩戴在腰間
“以為是妖怪還敢留著,你膽子也是真的大啊。”
“沒辦法,誰讓你長得好看呢?”阮茗聳了聳肩,不太在意
言毅川手指摸著那塊玉佩,低聲喃喃,“這是我母妃給我的,說是讓我給我的正妻。那時候遇到你,我就給你了。誰知道你寧愿跟人私奔都不嫁給我,我就這么丑嗎?丑的讓你不想嫁給我?”
“你.....”
以吻封緘,阮茗所有的疑問都被封在了這一記綿長的吻里
阮茗不得不承認她的心動,撲通撲通,每一下都跳得真實。昭示著她對言毅川的圖謀不軌
“阿茶……”
言毅川的話,讓她心尖一顫。這是她第一次聽言毅川叫她的乳名。
低低沉沉,極致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