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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前月下人如是

溫水煮蘿卜 一

花前月下人如是 人間三酉 1956 2020-08-31 00:27:36

  言溫,南元國十公主,桓文帝幺女,和言紀(jì)行、言晝乃一母所生,人稱小殿下。生在皇家又極聰慧伶俐,自小便備受寵愛。

  桓文帝是位明君,也是個好父親。對于所有的孩子一視同仁,放養(yǎng)長大,任其自由生長。不插手,不干涉

  言溫也就養(yǎng)了個驕矜又大膽的性子

  但站在這個紅彤彤的建筑前面她還是怕了。

  看著這四周都冒著紅光的地界兒,她著實是不想進去。下意識咽了下口水,往后退了一步。

  邢家二小姐邢妍看熱鬧不嫌事大,用團扇虛掩著嘴巴,笑的不懷好意,“呀!我們的小殿下不會是怕了吧!”

  言溫回頭瞪了她一眼,“我才不會怕呢!”

  然后轉(zhuǎn)頭雄鄒鄒氣昂昂的走向春香院,

  悄悄地,不被人察的,咽了下口水。

  媽的,太刺激了!

  越走越近,越走越近,言溫就開始懷疑自己的腦子是不是讓某種動物踢了。

  為什么要閑的蛋疼和那一群人打賭?!

  昨天晚上,言溫好不容易說服了她父皇出了宮,就和邢妍、賀純他們一群人約著去醇水間飲酒作樂。一不小心就喝上頭了

  越喝越high,然后一群人吵著要見言晝。

  言溫大放厥詞,說一定會把言晝叫出來,叫不出來就去春香院轉(zhuǎn)一圈。

  春香院是四九城內(nèi)有名的妓院

  然后趁著酒勁,就讓身邊的思暖去給言晝傳話,說她在醇水間喝多了,要他來接。

  言晝遣了個小廝來回話:不必回了,死那吧。

  呵,很好,狗屎哥哥!

  看著這進進出出的一個個長相猥瑣的中年油膩老男人,她皺了皺眉。只想把昨天的自己掐死。

  賀家大小姐賀純咯咯直笑,“小殿下,你到底還進不進了?”

  “進!誰說我不進了!”言溫最受不了激將法,眼一瞪,轉(zhuǎn)頭就進了春香院

  “哎!小殿下,出來之后可別忘了說說感想?。 毙隙蝗喝诵覟?zāi)樂禍的在她身后喊

  感想?那她估計不敢想。

  -

  春香院內(nèi)部裝飾和外部裝潢沒什么區(qū)別都是一樣的……紅

  一個個濃妝艷抹的美女來回穿梭,帶著濃濃的脂粉味。身后還跟著或這或那的男人。

  言溫聳了聳鼻子,揉了揉,向后退了一步,躲開一些人不懷好意的目光。

  她不想多留,掃了一眼就往樓上走。旁邊一個雍容華貴的女人看到她想過來攔,卻被旁邊一個穿紅衣的年輕男人呵退了

  她沒多想,徑直往樓上走,想快點轉(zhuǎn)完一圈就離開。她一點都不想多待

  樓上和樓下不一樣,沒多少人走動。一間間小屋子緊閉著房門,她快步從門前走過。

  不知道是疏忽還是刻意為之,有一間房間的門沒關(guān)嚴(yán),不斷有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傳出來。那聲音說不上是舒服也不算是難受,小貓叫一樣。

  言溫年紀(jì)不算小了,再過幾日便快到及笄禮了,可以嫁人了。對男女之事也并非一竅不通,現(xiàn)在也確實是好奇的緊。

  偷偷摸摸的從門縫往里看。這屋子格局很便利人偷窺——門正對著臥床。

  到處亂扔的衣服,層層堆疊的錦帳,男人女人交錯的聲音,一切似乎都昭示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沒看到人在哪,就探著腦袋想繼續(xù)仔細(xì)瞅,卻被人從背后捂住了眼睛

  她嚇了一跳,驚叫一聲,下意識朝后一記肘擊。

  一個年輕男人

  男人反應(yīng)靈敏,一把握住她的胳膊。

  她愣愣收回胳膊

  看著眼熟。男人穿著大紅色罩衫,衣帶松松的系在腰間。大片胸膛裸露,精壯,蓄著力量。桃花眼上挑,眉宇間隱約透著醉意。

  咦?這人長得真好看……

  配合這四周的紅光還有男人的衣服,言溫眨眨眼,大著膽子伸手到男人的胸膛上蹭了一把,“你是男妓嗎?”

  南元國民風(fēng)開放,常聽哪家哪家大人好男色,所以妓院也會養(yǎng)著幾位男妓。

  眼前的男人打扮的實在不像是什么正經(jīng)人,言溫也就想當(dāng)然地認(rèn)為他是男妓了。

  男人被占了便宜也不惱,挑了挑眉,俯身湊近,“那你要包我嗎?”

  女孩眼睛亮晶晶的,“可以嗎?”

  “不可以。”

  身后的門不知道什么時候開了,男人已經(jīng)穿戴整齊,微喪著臉,半瞇著眸子靠著門框站,一副被打斷之后的煩躁模樣。

  紅裳男人直了直身子,微微拱手,仍是一副嬉笑模樣,“九殿下”

  言溫聽到這個稱呼一下子僵住了身子,緩緩緩緩轉(zhuǎn)頭,對上了自家九哥那雙沒什么情緒的眼眸,“望哥?!?p>  是了,在這個地方,除了蕭望也沒人敢稱九殿下了。

  蕭望,南元國九皇子。其實也算不上是皇子,他是蕭老將軍的孫子。蕭家滿門英烈,當(dāng)年全部戰(zhàn)死沙場,只留了蕭望一根獨苗苗?;肝牡勰钇渲伊?,把蕭望留在宮中教養(yǎng),權(quán)當(dāng)是自己的孩子,排行第九

  蕭望聽見她叫他,抬了抬眼皮,掃了她一眼,不理。仍是和紅裳男人說話,“花二少,多謝你來。你要是在晚一步這丫頭估計要直接往房里闖了?!?p>  花二少?所以這個男人不是什么男妓,是四九城內(nèi)花家二少爺花遇楊?

  死了死了

  花家她常去,只不過一直都待在凌霄閣和花家大小姐混在一處。花家兩位少爺又常年在外征戰(zhàn),能見到的幾率小的出奇。她也就沒怎么見過這位花二少

  “多情縱馬花二少,紅裳勾人亂卿心”傳聞中的放蕩不羈,騷里騷氣倒是十分契合?!扒閳隼俗踊ǘ佟闭f的倒是精辟

  花遇楊勾勾唇角,單手整了整衣領(lǐng),“下次九殿下可要先關(guān)好門啊。”

  蕭望瞇了瞇眼,眼神若有若無地飄過男人裸露的胸膛,“不勞您操心。您還是先顧著您自己吧!免得真的被人當(dāng)成男妓了。”

  目光又從花遇楊搭在言溫肩上的手略過,“不過您還是先把我妹妹還給我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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