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率了?。?p> 沒想到衛(wèi)兵尼爾居然對自己的未婚妻琳達告狀了!
維爾瞪圓了眼睛,勉強解釋道:“不,我和他之間有點小誤會,但我們肯定是朋友,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問問偵探先生!”
說完捅了捅凱恩的腰,這位偵探從發(fā)現(xiàn)了凱瑟琳娜之后,就處于失神狀況,雙眼緊盯著凱瑟琳娜,既不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
在被維爾喚醒后,凱恩握緊了長劍,好像準(zhǔn)備隨時沖上去砍了琳達:“你把凱瑟琳娜小姐怎么了?”
維爾心里呵呵了兩聲,果然是舔狗啊,要不等他沖過去吸引琳達注意力,自己再想辦法逃跑?
跟著沃克混了這么久,他也學(xué)會賣隊友了。
“她很好,沒有什么時候比現(xiàn)在更好?!绷者_一步步走上前,身后的凱瑟琳娜亦步亦趨跟上來。
琳達比凱恩要高,正好居高臨下俯視著偵探,嘴角裂開一個驚人的弧度,甚至都快扯到耳朵了,臉上展露出猙獰的血盆大口,“一個可悲的短命種,即將蛻變獲得永生,還有什么比這更幸運呢?聰明的偵探先生,如果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那么你也將獲得一次永生的機會!”
這話很耳熟啊,怪不得博肯萊爾用惡魔來形容琳達,這種話的確是惡魔、魔鬼常常掛在嘴邊上的說辭。
“什么問題?”凱恩似乎也意識到了拖延時間的重要性。
城堡里有很多強大的存在,不論是那些神職人員還是精靈法師莉莉絲,都要比他們更適合對付這種非人的怪物。
“一個簡單的問題,你懷疑過我嗎?”琳達湊過來,幾乎是和凱恩臉貼著臉。
她的舌頭變得很長,就像是一條蛇一樣,在說話的間隙,從血盆大口中鉆出來,不斷游動著。
這幅模樣完全稱得上是惡魔了。
維爾起初懷疑琳達是吸血鬼,問題是,這個世界的吸血鬼都長這么驚悚嚇人的嗎?
“這個問題很重要嗎?”
偵探先生是個膽子很大的人,毫不退卻的與猙獰的臉龐對視著,他甚至陰陽怪氣起來:“一個精心設(shè)置的陰謀,無法容許任何的瑕疵,你不能接受有人在你陰謀還沒有成功之前,就識破一切?”
琳達的舌頭在他臉上舔了兩圈,笑得格外嚇人:“你真的很聰明,沒錯,就是這樣!你們不知道,我為今天準(zhǔn)備了多久,整整十年!一場完美的演出,如果沒有觀眾,那就太遺憾了!告訴我答案吧,偵探?!?p> 維爾面無表情的冷眼旁觀,心里慶幸還好這怪物不像博肯萊爾那樣盯著自己,否則就這個舔舌頭,他就有些頂不住了。
凱恩和他一樣面無表情,表現(xiàn)得非常鎮(zhèn)定,但他藏在衣袖里微微顫抖的手,還是暴露了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
維爾懷疑這家伙應(yīng)該不是害怕而是被純粹惡心到了,如果沒猜錯的話,偵探先生的潔癖很嚴(yán)重。
臉上沾染了腥臭口水的感覺很不好受吧?
“我當(dāng)然懷疑過你,但高盛的嫌疑更大。”
凱恩沒有擦拭臉上的口水,面無表情的說道:“我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你曾經(jīng)也是這座城堡的侍女時,就懷疑過你。因為這十幾年來,服侍過凱瑟琳娜小姐的侍女,大多都已經(jīng)死了,除了你和安妮。安妮是今年才開始服侍凱瑟琳娜小姐,而你早在十年前,就是凱瑟琳娜小姐的侍女了,這個漏洞太明顯了!”
“很明顯的漏洞?”
琳達收回了長舌頭,臉上流露出很不滿的神色:“高盛都沒有懷疑過這點!你知道在這座城堡里,每天都會死人嗎?一個卑微的仆從侍女,誰會關(guān)心他們的死活?沒有人!”
“發(fā)現(xiàn)任何可疑的線索,并且調(diào)查出事情的真相,這是我們偵探的工作,我們不會忽視任何值得懷疑的地方!”偵探先生板著臉說道。
“其實要不是這頭蠢豬,你也猜不到,對嗎?”琳達瞥了眼已經(jīng)死透了的博肯萊爾,舌頭像是蛇一樣鉆出去,卷起了博肯萊爾的心臟,帶回到血盆大口中。
幾口就將心臟給撕碎吃干凈了。
她臉上沾染的血跡,讓本就猙獰可怖的容貌,更添了幾分瘋狂。
琳達也不急于動手,繞到了凱瑟琳娜身后,甩動著長舌頭,怪笑著說道:“瞧瞧啊,多么漂亮的美人兒,你們知道嗎,在我見到她的第一眼仿佛看到了天使!”
“凱瑟琳娜小姐如此善良,她更沒有傷害過任何人,為什么你要這么對待她?”凱恩忍不住怒斥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dāng)初你在城堡里犯了錯,是凱瑟琳娜小姐替你求情,否則你就要被管家打死了!”
“你對我很了解?”琳達裂開血盆大口,笑得十分驚悚:“那你應(yīng)該也調(diào)查到,奎斯特曾經(jīng)都對我干了些什么?!”
“他曾經(jīng)把你當(dāng)成奴隸一樣侵犯,對嗎?”凱恩當(dāng)然知道這是琳達的黑歷史,故意刺激他,“那個時候的你弱小到被一個大腹便便的禿頂中年男人,隨意欺辱,根本不敢也沒有能力反抗。”
“哈哈哈哈!”
琳達的笑聲像是夜梟一樣,她的舌頭瘋狂舞動著,偵探先生成功刺激到了她。
維爾緊張的心跳加快,凱恩就不怕玩過火了,讓這個怪物直接一口吞了嗎?
“是的,你說的沒錯!當(dāng)初的我是那么弱??!知道嗎,這就是短命種的悲哀!”琳達突然止住了笑聲,裂開的嘴角又慢慢合攏,恢復(fù)到正常的面貌。
坦白說,正常模樣下的她,笑容還是很甜美的。
誰又能想到,在這甜美的笑容下,是一張猙獰恐怖的血盆大嘴呢?
她揮舞著雙手,大聲道:“那時候的我,就像是花園里的一顆野草,根本沒有任何人在乎,不像那些漂亮美麗的花兒,有人呵護有人欣賞。我等來的只有鋒利的鐮刀!奎斯特就是那把鐮刀!”
“我和她都是女人,憑什么她從小就是受人呵護,萬眾矚目的高貴之花,而我卻是毫無價值卑微的野草呢?”
……
人,生來就是平等的嗎?
在客觀的自然規(guī)律中,任何生物群體都遵循著一條生態(tài)鏈,就像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河流的生態(tài)鏈中,總會有倒霉蛋墊底。換做人類,即便沒有貴族地主老爺,也會有工廠主有產(chǎn)階級,他們占據(jù)著生態(tài)鏈上游,底下一切都是他們的獵物。
——節(jié)選自諾斯·卡爾講課語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