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強(qiáng)大的威壓之勢,從陳真學(xué)的身上發(fā)出,向四周彌漫開來。旁邊那些修為較淺的人,忍不住心中戰(zhàn)栗。
南宮羽卻是絲毫未覺,盡可抵抗得住這無以倫比的威壓。
看到南宮羽在陳真學(xué)這樣的威壓之下,竟然還能神色如常,白天羽、蔣天生等內(nèi)行人都覺得驚訝。
蔣天生和凌霸川對望了一眼。
白天羽卻是多了一份得意。不管怎么說,南宮羽畢竟是他巨鹿學(xué)院的學(xué)生。
所有人,心中都有同樣的疑惑。
難道,這個南宮羽,竟然也是第五重水火境,甚至是以上的修為境界了么?
這怎么可能呢?
要知道,第五重水火境,那是屬于一流高手的境界,很多武者,窮其一生,也未必能夠達(dá)到這個境界;就算是能夠達(dá)到,那最少也需要三十年的以上的修煉才行。
南宮羽練了多久?一個月?兩個月?
要知道,在之前,他的武道血脈,可是一直被八級封印壓制住的!
“我懷疑有某種超自然的力量……”凌霸川低聲對蔣天生說道。
“哼!”蔣天生從鼻孔里哼了一聲:“你一定是聽那些說書的講故事聽得多了,走火入魔了。哪里來的超自然力量?”
但是,蔣天生也無從解釋。
正在這個時候,陳真學(xué)身邊的氣流突然大大的激蕩起來,他這是準(zhǔn)備要出手了!
南宮羽身上的響聲也是平靜下來,全神戒備。
這個時候,他還沒有施展開自己跟楊駿相斗的那種雷法攻擊來,他不想在這個時候太過驚世駭俗。
正在兩人一觸即發(fā)的時候,一個南宮世家的下人慌慌張張的跑了進(jìn)來,在大堂門口就叫道:“家主,不好了!”
南宮羽看那下人如此慌張,知道出了事,急忙收起架勢,問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那個……那個馬如龍他……”那下人喘息著,一時竟然說不出話來。
南宮羽一聽又是馬如龍,不由得怒從心頭起。
難道真的以為我南宮羽不會殺人么?
南宮羽今天雖然不想多生事端,但是如果有人真的想要惹事的話,那他也是絕對不會退縮的。
“馬如龍他又想怎樣?”
“他……他死了!”那個下人終于喘息過來,驚恐的說道,“還有他的那幾個手下,全部都死掉了!”
旁邊的尤開山急忙站了出來:“你說馬如龍和他的那些手下死了?在哪里?”
陸長青因?yàn)樯砩现貍从越裉煸趫龅乃倦`校尉府的人,以尤開山做主。
“就在那邊的巷子里?!蹦窍氯苏f道。
馬如龍和他的十個兄弟,橫七豎八的躺在南宮世家大宅旁邊的小巷子里,果然是已經(jīng)死得透透的了。
在他們的咽喉上上,都有一個洞孔,滲出些許血來。
尤開山仔細(xì)的檢查了每一具尸體。
過了好久,尤開山這才站了起來。
“沒有其他的傷痕,看來致命的傷口,就是咽喉上的這個洞了。”尤開山看著南宮羽,沉重的說道。
南宮羽緊緊的閉著嘴唇,沒有說話。
尤開山眼睛四周逡巡了一圈,目光最后還是落在了南宮羽的臉上。
“高寒在什么地方?”
南宮羽面色冷峻,冷冷的說道:“你找高寒做什么?”
“你應(yīng)該知道我找他做什么?!庇乳_山冷冷的說道,“很明顯,馬如龍這些人,都是被人用劍洞穿了喉嚨而死。這一劍殺死了人,卻沒有流出多少血,這速度和力量,把握得十分的精確。據(jù)我所知,高寒有一首絕招,叫做飛火流星,只有他那樣的劍法,才能造成這樣的效果!”
跟尤開山相處的時間雖然不算太長,但是南宮羽已經(jīng)知道,這個人一絲不茍,鐵面無私,跟陸長青那種無可無不可的性格剛好相反。他一旦認(rèn)定的事,就很難改變,就算是南宮羽是他和陸長青的朋友,他也不會買賬。
其實(shí)看到馬如龍和其他那些人的死狀,很多人也是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高寒。聽到尤開山這么說,頓時低聲的議論起來。
“我也是這樣想的。那高寒的飛火流星,在帝都城里誰不知道?”
“可是,他為什么要?dú)⒘笋R如龍他們呢?”
“這還用問?你沒聽見馬如龍走的時候,威脅說要南宮世家雞犬不寧么?高寒對南宮世家的忠心是人盡皆知的,當(dāng)然要?dú)⒘笋R如龍他們,以絕后患了?!?p> “可是要?dú)ⅠR如龍他們,在南宮世家的時候,南宮羽就已經(jīng)可以動手了。當(dāng)時南宮羽都已經(jīng)讓他們走了,又何必追到這里來殺?”
“笨蛋,這個就叫做當(dāng)面一套,背面一套;當(dāng)面是人,背面是鬼,你沒有聽說過么?”
“……”
就連南宮羽自己,也不免有些懷疑是高寒做的,但是他還是冷冷的說道:“你的意思是說,高寒殺了這些人?你哪只眼睛看見他殺人了?”
尤開山一張臉就好像石頭一樣僵硬:“所以就要找他出來問清楚,南宮家主,請你讓他出來吧!”
南宮羽冷笑一聲道:“你這個是想要問清楚的態(tài)度么?我看你分明就是已經(jīng)認(rèn)定高寒就是兇手了?!?p> 尤開山也不否認(rèn):“如果南宮家主不將高寒交出來,那我們司隸校尉府一旦發(fā)下海捕文書,對他可不是什么好事!”
“你這是在威脅我?”南宮羽忍不住怒從心頭起。
“你是不是一定要包庇這個殺人兇手?”尤開山寸步不讓。
“殺人兇手?你這個定論下得未免太早!”南宮羽冷笑道,“就憑這個傷口,你就認(rèn)定高寒是殺人兇手了?有誰親眼看見他動手了?天下有手有腳的人,都能夠修煉飛火流星,憑什么就認(rèn)定是他?今日我南宮世家就護(hù)著高寒了,天王老子也休想動他,我說的!”
尤開山緊緊的盯著南宮羽,南宮羽迎視著尤開山的目光,好不退讓。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碰出無數(shù)的火花。
良久,尤開山轉(zhuǎn)身,吩咐身后兩個手下:“你們回去,把我們的兄弟全都叫來,給我翻遍南宮世家也要把高寒找出來!”
那兩個手下有些猶豫:“這個……”
“還不快去?”尤開山一聲怒喝。
那兩個手下無奈,只得轉(zhuǎn)身,匆匆離開。
南宮羽瞳孔收縮,嘴角掛著冷笑。
“不用了,我在這里?!边@時候,高寒從人群里擠了出來。
“不錯,這些人都是我殺的,有什么沖著我來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