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懷給的是顆橘子硬糖,酸中帶點甜,是祁樂言喜歡的味道。
她雙手背在身后,在泳池邊上來回走了兩分鐘,才看到李懷瑾緩緩而來。他穿著浴衣,手里拿著瓶紅酒和兩酒杯,倒是很愜意。
祁樂言立刻停下腳步。
等李懷瑾走到身邊,她問道:“你和穆青懷有什么仇,竟然要在他的房間裝攝像頭威脅他?”
李懷瑾將紅酒遞給祁樂言。
不知想起什么,他呵了聲,說道:“我要撕碎他在人前的完美偽裝,讓喜歡他的人看清楚他最真實的虛偽模樣。本來我想找女人誘他入局,可沒想到進了他房間的人竟然是你……我真的沒想到會是你。你知不知道我當(dāng)時看到視頻的時候,整個人有多崩潰?”
祁樂言往后退了一步,故作委屈道:“可……你為毀了他,甚至不惜拖我下水。我不確定,你真的在乎我嗎?”
李懷瑾再激動,說的話再好聽,都無法讓她信服。在李懷瑾心里,原主就是個能隨時拿來利用的工具。
就算有喜歡過,那也抵不過他對穆青懷的厭惡。
李懷瑾皺了皺眉。
他突然用力捏住祁樂言的手,激動道:“我當(dāng)然在乎你,你感覺不出來嗎?還是說,你也被他虛偽的樣子給騙了,你是對他心動了?”
“……我沒有?!?p> 祁樂言好不容易掙脫了李懷瑾的手,立刻后退。
她扭了扭手腕,說道:“你已經(jīng)用視頻威脅穆青懷了,我實在看不出還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模俊?p> 李懷瑾定睛望了祁樂言一眼,問道:“你現(xiàn)在說起視頻,倒是一點不怕了?你真的變了不是一心半點,你怎么能做到的?”
他可記得,那天祁樂言看到視頻時面無血色的樣子,她當(dāng)時就像朵凋零的花,隨時都要碎入塵埃。
祁樂言立刻露出個認命的笑容,回道:“那我能怎么辦?哭,鬧,上吊,這些威脅能讓你回心轉(zhuǎn)意嗎?”
與此同時,她捏著紅酒杯的手漸漸泛白。對于演戲多年的她來說,用小動作表現(xiàn)情緒是最簡單不過的事。
李懷瑾很滿意她的這個反應(yīng),他覺得自己很了解祁樂言,她這模樣分明是在故作鎮(zhèn)定,她一貫愛裝模作樣。
他突然摟過祁樂言的腰。
祁樂言驚訝道:“你!你放開!”
李懷瑾用力捏著她的腰,說道:“別動。等這事過了,我們就能回到從前了。我沒打算將視頻給他,等這個視頻公開,他就徹底毀了。你說,他在有未婚妻的情況下勾搭意識不清晰的你,還將你拐到了床上,這要是傳出去,他的名聲還能好?至于你,你也別害怕,我已經(jīng)給你想好后路了?!?p> 祁樂言用力掙扎,順勢將紅酒倒到了李懷瑾身上,這才讓他松了手。
她往后退了一步,反問:“視頻都公開了,我還能有什么后路?”
李懷瑾嘿嘿兩聲,繼續(xù)說道:“你別生氣。我已經(jīng)找好愿意認下這個視頻的人了,只要視頻嘭得一聲在網(wǎng)絡(luò)上傳播開來,她對穆青懷的控訴也會出現(xiàn)。你不知道,現(xiàn)在網(wǎng)絡(luò)上有可多自以為能幫人伸張正義的網(wǎng)友了,只要我們這邊稍微加把火,他們就會大量轉(zhuǎn)發(fā)受害者的言論,而不會去關(guān)注這個言論是否有誤。你放心,絕對不會有人扒到你身上的。”
李懷瑾說這事時,眉飛色舞,好似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