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安州警局,剛剛召開完案情總結(jié)會。
會議完畢后,隊(duì)長嚴(yán)斌特意把李小仙留了下來!
“太不像話了,”嚴(yán)隊(duì)長嚴(yán)厲批評道,“這么重要的會,周棠為什么不參加?”
“哦……”李小仙早已準(zhǔn)備好說辭,指著自己胳膊說道,“周組長拆藥線……哦不,拆石膏去了!約好的!”
“別騙人了!”旁邊的一組組長蕭亮說道,“拆個石膏非得用開會時間嗎?下班再去就不行了?
“我看呀,這是有人居功自傲,翹尾巴嘍……”
“李小仙,你不用替他說情,”嚴(yán)斌說道,“周棠帶著你們組員去干什么了,我一清二楚,你們也真是另類啊!
“非要把人放了,然后再跟蹤,你們認(rèn)為,這種時候,那三個人會放松警惕嗎?”
“嗯……”
李小仙心里想,要是你們知道,棠哥他們是找鄧文海拼酒去了,肯定會感覺更另類!
于是,李小仙將計就計說道: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呀!”她煞有介事地說,“棠哥其實(shí)一直在研究這件案子,如果把三個人繼續(xù)困在警局,只會把案子攪得更加混亂!
“倒不如先把他們放了,這樣或許還有機(jī)會!”
“哼!”嚴(yán)隊(duì)長冷哼一聲,“說得比唱的好聽!要是找不到機(jī)會呢?我告訴你,建筑工人這件案子也事關(guān)重要命案,擺明了和不腐女尸案是兩件案子!
“所以,我已經(jīng)向上級匯報過了,領(lǐng)導(dǎo)們非常重視,我再給你們一個星期的時間,看看你們的運(yùn)氣是不是永遠(yuǎn)那么好!
“如果一個星期之后沒有進(jìn)展,那我只能換人了!”
“哦……”李小仙感覺這話似曾相識,也是懶得辯駁,當(dāng)即點(diǎn)頭說了兩個字,“好吧……”
……
阿嚏!
同一時刻,正在建業(yè)商廈某咖啡廳喝咖啡的周棠打了一個噴嚏!
“哎呦……這是要感冒,還是有人想我???”周棠眼睛盯著窗外,自嘲說道,“但愿不是前者吧!”
“棠哥啊,”坐在周棠旁邊的司芮說道,“我看孔旺沒戲!他這人干活還行,但是裝逼不行,你看,你看,他戴著個眼鏡,一看就心術(shù)不正?。 ?p> “呵呵呵……”周棠爽然而笑,然后伸展著自己剛剛拆了石膏的手臂說道,“萬事開頭難,就讓他歷練歷練吧!
“我覺得,他表現(xiàn)得已經(jīng)算是不錯了!”
“什么不錯,”司芮繼續(xù)吐槽,“那不過是你給他編的劇本夠水平罷了!哎呀棠哥,”司芮用懷疑的目光盯著周棠說道,“我發(fā)現(xiàn),你在偽裝這方面貌似有點(diǎn)兒天分??!
“前邊那燒狗老頭扮得,連我都恨得你牙根癢癢!
“你……你以前是不是在詐騙組待過啊?”
“呵呵,呵呵……”周棠繼續(xù)保持微笑,然后謙虛說道,“這都是自學(xué)成才,自學(xué)成才,呵呵……”
說話間,二人一起將視線看向了窗外。
窗外不遠(yuǎn)的地方,是一家露天餐館,但見戴著眼鏡,手拿公文包的孔旺,正和嫌疑人鄧文海一邊吃飯,一邊進(jìn)行著親切的交談。
“唉,一個文憑要人命啊!”孔旺示意著自己的公文包說道,“我在建材公司干了15年,15年了啊,最后裁員,居然按照文憑裁!
“有這種道理嗎?哦,我上了這么多年的班,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到時候,就因?yàn)槲覜]有這么一張紙,就把我給裁了,我是不是……是不是能告他們?。 ?p> “不不不,不要激動,不要激動,呵呵……”鄧文??酀匦α艘幌拢f道,“兄弟呀,像你這樣的情況實(shí)在是太普遍啦,你放心,既然是老馬介紹的,你就放心吧!
“不就是要一個文憑嗎?我保證給你辦的妥妥的,哦對了,你給我個時間,你們什么時候裁員?”
“嗯……大概一兩個月之內(nèi)吧!”孔旺像看見救星一樣,趕緊打開一瓶白酒,給鄧文海倒上,“哎呀,真是太感謝你啦,來來來……”
“不!”結(jié)果,酒尚未倒?jié)M,鄧文海便攔住了孔旺,說道,“不好意思,我不喝酒!”
“啊?不會吧?”孔旺一愣,“我聽馬哥說,你挺愛喝酒的呢?”
“不,嗯……呵呵……”鄧文海尷尬說道,“我戒了,最近戒的!不好意思,你喝吧,我喝水就行……”
“這……”孔旺為難說道,“這可是西鳳啊,我托人搞來的原漿,市面上根本買不到,42度鳳香型,老好喝了……來……你聞聞,你聞聞……”
說著,孔旺故意把酒杯遞到了鄧文海的面前。
酒是好酒,鄧文海也識貨,這一聞之下,明顯動了心思,眼中亦是透出了貪婪與興奮……
孔旺一見有門,趕緊說道:“來吧老哥,明天再戒,今天先嘗個痛快再說嘛……”
“這……”鄧文海咽了口唾沫,盡管自己已經(jīng)發(fā)過誓,可面對這么好喝的白酒,還是很難拒絕。
于是,他半推半就地說道:“就喝一杯好了!”
“哎呀???”這時候,樓上的司芮興奮了,站起身來說道,“旺仔有戲?。∷尤缓鲇凄囄暮F平淞?!”
“嗯……”周棠亦是笑道,“我事先在他的杯子上做了手腳,酒都會流走,絕對不會喝醉,呵呵……接下來,就看老鄧能喝多少了!”
于是,周棠和司芮耐住性子,在上面看起了喝酒。
孔旺這人嘴并不笨,也挺會裝腔作勢,按照周棠事先給他的劇本,他一邊喝酒一邊開始煽情,說自己在單位多么遭人排擠,建筑這個行業(yè)有多么難干,以此來博取鄧文海的信任……
本來,鄧文海只喝了一杯,可在孔旺的熱情之下,他又喝了兩杯。
然而,當(dāng)他喝完了三杯之后,卻是無論如何也不喝了!
無論孔旺怎么勸,他就是再也不喝,甚至干脆起身欲走。
“你放心吧兄弟!”鄧文海說道,“從今天起咱們哥倆就認(rèn)識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文憑的事交給我就好,等事成之后,咱們再好好喝,別耽誤了正事……”
說完,不顧孔旺挽留,鄧文海便十分堅決地告辭離開了……
等到鄧文海走后,孔旺站起身來,沖周棠無奈地?fù)u了搖頭!
“哎呀,又失敗了!”司芮說道,“褚俊濤連飯店都沒約上,孔旺雖然讓他喝酒了,但距離酒后吐真言,恐怕還差得太遠(yuǎn)本了吧!
“早知道這樣……”司芮喃喃說道,“還不如加點(diǎn)兒料呢給他!”
“呵呵……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周棠依舊保持微笑,“一回生兩回熟,孔旺啊,”周棠通過聯(lián)絡(luò)器對他說道,“這幾天,你閑來沒事就約他,只要一次比一次喝得多,那就有機(jī)會!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