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不是什么輔佐的理由,”柳星名說完,繼續(xù)看向陳然,“外人都以為陳然是費氏的鐵定繼承人,對陳然的身份也無比的尊重,但是只有費庭嚴(yán)他自己心里知道,他對于費氏的繼承人,并沒有選定陳然,”柳星名說完,頓了頓,又繼續(xù)說道,“恐怕現(xiàn)在他也沒有準(zhǔn)確的決定吧?!?p> “他這一輩子從來都沒有像這件事情一樣反復(fù)來反復(fù)去就是沒有一個準(zhǔn)確的答案,”柳星名平靜的說出這些,問吳秘書,“你說是嗎,吳秘書。”
“柳總,費董他怎么想我們是不知道的,還希望您不要亂說。”吳秘書也是個老精明人了,怎么會因為柳星名的幾句話就變了臉色,依舊是不卑不吭的回應(yīng)柳星名。
“那個定位器在陳然身上也很長時間了吧。”柳星名又回到了原來的問題上。
“嗯?!眳敲貢c了點頭,既然柳星名能猜到這些,也沒必要和柳星名打馬虎眼了,平??雌饋矸浅2恢{(diào)的一個人,其實心里就像是明鏡似的,只不過是不想插手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罷了。
“這個事情,別告訴然然了吧。”柳星名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吐了出來,說出了這句話。
吳秘書聽柳星名這樣說,又疑惑的抬起頭,說起來柳星名和陳然是真朋友,按道理說,柳星名知道這件事情之后會立刻告訴陳然才對,不過柳星名決定不告訴陳然,吳秘書沒有明白柳星名是出于什么立場。
“別多想,我和你們的立場不一樣,”柳星名像是知道吳秘書不理解似的,繼續(xù)說道,“我只不過是想讓然然不要看到這些丑陋的面目,也算是對她的一種保護吧。伯母在山上不問這些俗事,老爺子是陳然唯一的親人了,如果她知道她唯一的親人是這樣對她的,她會像十年前那樣再瘋一次吧?!绷敲櫫税櫭济碱^,說道。
吳秘書點了點頭,確實,不能讓陳然知道,不然,他也不能保證陳然會不會再次受不了,費庭嚴(yán)也肯定不愿意看到十年前的陳然再出現(xiàn)一次。
“我知道,老爺子狠心,”柳星名不知道為什么,今天就想和吳秘書把話說明白,不然真的讓費庭嚴(yán)和吳秘書以為,柳星名和陳然真的是什么也不明白,只是他們這些老精明的棋子一樣,“陳然父親的事情,是老爺子籌劃的吧?!?p> 聽柳星名這樣說,吳秘書再次吃驚的抬頭看著柳星名,沒想到,柳星名居然什么都知道。
“伯母肯定這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己的父親竟然這么狠,”柳星名沒管吳秘書,繼續(xù)說著,“不過也可能后來知道了,不然不會丟下陳然自己一個人去山上清靜去了?!?p> “老爺子不想讓陳然再粘上二十年前的事情,不只是因為他討厭陳伯父,更重要的原因是,那件事情就是他做的,他怕陳然知道了事實,畢竟,再怎么說,陳然也是費家的血脈,即便他怎么不喜歡,將來陳然還是要認(rèn)祖歸宗的?!?p> “當(dāng)年,伯母趕走程杰,除去表面上的考慮,還有更深一層的關(guān)系,她不想讓程杰和陳然在一起,因為老爺子似乎很喜歡程杰,她怕老爺子看中了程杰之后,真成為了費家的女婿,那陳然現(xiàn)在肯定不是費氏代理董事長的身份了,說不定已經(jīng)生了子,子還被老爺子奪了去?!?p> “現(xiàn)在,程杰回來了,但是慢慢的老爺子發(fā)現(xiàn)程杰不是當(dāng)年的樣子了,所以他又打算放棄程杰,另尋他人,恐怕,十年前開始,或許更早,老爺子就在全墨城找中意的女婿了吧,可惜啊,他還沒找到,陳然就已經(jīng)強大了起來,所以幾年前,老爺子不放心在陳然的項鏈上動了手腳,安裝了定位器,好隨時知道陳然的舉動?!?p> “我估計,這次陳然去云南,老爺子應(yīng)該知道了吧,但是他并沒有什么舉動,那就說明,老爺子有十足的把握,這次去云南,陳然肯定會毫無收獲?!?p> “你在陳然身邊這也十年了,也知道陳然的想法,但是就打消不了老爺子心中的忌憚和那些老朽的考量?!绷敲坪跽f完了,這才感覺到剛剛自己說得太多,口都有些干了,“費家的事情我不插手,但是作為陳然的朋友,這次,沒有保護好她,是我的錯誤,但是以后,我絕對不會讓陳然再受到任何的傷害?!?p> 吳秘書的頭低的更深了,沒有答話,因為他不知道怎么回應(yīng)柳星名,是點頭好還是搖頭好,畢竟,無論自己點頭還是搖頭,柳星名都能一眼看出來自己的想法。
“柳哥?!鼻匦竦穆曇魪纳砗箜懫?。
柳星名迅速收了眼里的情緒,轉(zhuǎn)身對秦旭說道,“你來了?!?p> “嗯,”秦旭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問道,“然,然姐還沒醒嗎?!?p> 柳星名看了眼秦旭,最終搖了搖頭。
秦旭吸了口氣,視線越過柳星名看向了病房里的陳然,手不自覺的攥了攥,又松開了,渾身的無力。
“你在這,那我下去看著你漣漪姐了?!绷敲_口說了話。
“好?!鼻匦褫p輕的吐出一個字。
柳星名用力的拍了拍秦旭的肩膀,然后離陳然的病房遠去。
暮色降臨在墨城,從上帝視角看向這所醫(yī)院,秦旭在病房外死守著陳然,柳星名守在李漣漪的病床邊,兩個人都沒有歇息,都在心里祈禱著這一切都能抓緊過去,就像從來都未曾發(fā)生過那樣。
第二天太陽照進病床上,李漣漪睡醒一覺被陽光就這樣喚醒了,緩慢的睜開眼,一身的疲態(tài)基本都消失了,只不過是身上的於痕微微的疼痛罷了,下意識的就找柳星名。
“漣漪,你醒啦!”柳星名正好推門進來,就看見正準(zhǔn)備坐起來的漣漪。
“阿名,你去哪了?!崩顫i漪似乎是撒嬌似的問道。
“我這不是看你還沒醒來,先去給你買上早飯了?!绷敲χ?,舉起了兩個手,手上好幾個環(huán)保袋。
“醫(yī)院不是有早餐嘛?!崩顫i漪沒想到柳星名居然去買早飯了,在李漣漪印象里,柳星名可不是個會去買早飯的人,這個人太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