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然也有些擔心杜金金會報復,但是梅麗佳柳星名還有自己,杜金金是沒機會下手的,所以就只有秦旭和李漣漪了,不過還好有吉列一直跟著秦旭。陳然想著,待會要提醒一下柳星名最近注意李漣漪的安全。
“既然杜金金在家沒有動靜,那還要麻煩你去看望一下杜夫人了,”陳然對吳秘書交代著,“告訴杜夫人呢,好好養(yǎng)傷,畢竟她能做到的,只有管住自己,不然下次就沒這么幸運了。”
吳秘書深深吸了口氣,這哪里是看望,明明是威脅,但還是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吳秘書出了辦公室門之后,在鵬城和科音公司負責談判的林副總給陳然打來了電腦視頻電話。
“陳總?!标惾唤油ê螅指笨偡Q呼。
陳然輕輕“嗯”了聲,示意林副總繼續(xù)說下去。
林副總看起來神色比較凝重,陳然察覺到,這次的鵬城之行可能不如自己預料的順利,果然,林副總接下來的話驗證了陳然的猜想。
“我們和科音公司談判遇到了困難,”林副總對于自己完不成這次的任務感到很為難,“科音公司無論如何也不答應我們的收購計劃?!?p> 陳然沒有林副總預料中的訓斥自己一頓,只是點了點頭,問道,“科音公司有什么要求的條件嗎?!?p> “沒有,”林副總搖了搖頭,按理說,費氏開出的條件并不錯,科音公司完全沒有拒絕的理由,“對方也沒有任何主動提出的條件,而且在第一次見面我們說明來意之后科音公司就一直在拒絕著我們的見面要求。”林副總無奈的說道。
陳然了解林副總的能力,而且這次林副總帶去的職員團隊,也都有頗豐的談判經(jīng)歷,正常來說,完全沒有談不成功的理由,但是科音公司卻一直在拒絕著,說明什么,只能說明科音公司背后有個勢力更大的買家,開出的條件比費氏還要優(yōu)厚。所以,硬和科音談判,是絕對不能成功的。
“今天下午再一次給對方發(fā)出邀請,如果對方拒絕,那你們可以回來了?!标惾蛔龀隽俗詈蟮臎Q斷。
“好的,陳總。”林副總聽著陳然的口氣,并不像平時員工沒有完成工作時的嚴肅批評,只是平淡的說出了最后的決策,但林副總心里還是沒底,不知道自己完不成任務回去會不會被陳然痛罵。
和陳然匯報完在鵬城的工作,林副總安排團隊做接下來的邀請內(nèi)容,一個字一個字的斟酌,既要體現(xiàn)對科音公司的尊重,又不能失了費氏的底線。最終,三點的時候,再一次給科音公司發(fā)送了郵件,郵件內(nèi)容最后一句話是,“希望貴公司做出最正確的決斷!”最后的感嘆號既可以表達出費氏對與科音公司合作的重視,又可以體現(xiàn)出林副總團隊對于科音公司一直拒絕見面的生氣情緒。
在三點半的時候,科音公司回復了郵件內(nèi)容,“很遺憾,我公司并未有與貴公司合作的意愿,極其抱歉!”內(nèi)容十分簡短,但是表達的意愿卻很直接。林副總團隊在看完郵件內(nèi)容之后都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們也很不明白,費氏主動向他們伸出合作之手,在費氏的庇佑下,科音公司只有繼續(xù)強大的可能,可以說,對科音公司真的是百利而無一害,這樣的條件下,對方還有有什么拒絕的理由呢。
“既然這樣,我們收拾一下資料,回去向陳總交差吧。”林副總對團隊成員說道,語氣中無限的惋惜和失落。
成員們看到自己沒有完成這一項任務,興致也提不起來,只是各自回各自的房間默默收拾東西去了。
“林總,我們就這樣回去了嗎?”一個女助理問道。
“陳總既然讓我們回去了,就肯定有讓我們回去的理由,況且,我們繼續(xù)待在這里,沒有任何效果和意義?!绷指笨傉f道??埔艄镜膽B(tài)度這么明顯,所以無論費氏怎樣去談,都不會有成功的可能。
另一邊科音公司的會議廳里,程杰起身伸出右手,對著面前的科音公司總經(jīng)理,說了句,“合作愉快?!?p> 科音公司總經(jīng)理也禮貌的起身,帶著笑容回應了程杰的握手,“合作愉快。”
陳然下了班,直接去了費庭嚴住處。今天陳然到的有點早,才剛剛六點,車就停在了費家的門口,費庭嚴看陳然進了家門,“今天怎么來的這么早。”可不嘛,往常陳然最早的時候到這也要七點了。
“公司的事情忙完了,就先過來了。”陳然回復。
費庭嚴看陳然的樣子,并不像忙完工作的放松,他知道,今天陳然來的這么早,肯定是有原因的。果然,陳然坐定沒有兩分鐘,神色就正兒八經(jīng)起來,“外祖父。”
“嗯?”費庭嚴等著陳然接下來的內(nèi)容。
“我想知道,您對程杰回國之前的一切了解多少呢?!标惾灰矝]啰嗦,直接說出了今天她問題的主角。
費庭嚴沒立馬回復,而是又看了陳然幾眼,又說道,“你想知道什么?!?p> “我不希望外祖父給我的,是個炸彈。”陳然毫不留情的把程杰說成了炸彈,第一是對程杰的不信任,第二,是對費庭嚴的不放心。
費庭嚴倒也沒生氣,而是深吸了口氣,讓自己胸腔內(nèi)舒服一點,才緩緩的說道:“炸彈也只是在它爆發(fā)的那一刻,才有威力?!?p> 陳然一時沒明白費庭嚴這句話的意思,費庭嚴倒也沒留給陳然這個疑問,而是繼續(xù)說道,“你不引爆它,它也只是堆廢物?!辟M庭嚴也就再多說了這一句話,他相信,陳然肯定會明白自己的意圖的。
不過陳然疑惑的是,按費庭嚴最初的想法,不是想讓程杰成為費家的女婿嗎,怎么現(xiàn)在對自己的質疑并沒有什么激烈的反應。
“我明白了,外祖父?!标惾徽f道。雖然說著明白了,但是對程杰這個人要去做的事情,確實需要陳然費心的多思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