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通知仙云來搶婚?你這也未免……天牧離唇角微微的顫動,心里恨不得給天孤寒一巴掌。
不過也好,自己已經(jīng)悄悄的窺探到他的想法了。想要通知仙云?呵呵,你覺得到時候能有可能嗎?
天牧離不動聲色,假裝不知道天孤寒的計劃。
“孤寒,你這是想到了什么?臉上那么高興。”天牧離目光落到天孤寒身上,徐徐開口。
天孤寒陡然回神,連忙掩住臉上的神色。
“呃……其實,我就是想??!有爹在,這門婚事肯定萬無一失?!碧旃潞α诵?,但臉上的表情略微顯得有些僵硬。
“這一點,你可以放心?!碧炷岭x沒好氣的看了天孤寒一眼,繼續(xù)說道:“仙云那邊,我可以修書一封告訴他湘兒與你一見鐘情、早有夫妻之實,四年后便會成親,讓他以早死了那份心!”
夫妻之實?根本就沒有這檔子事兒,好不好?
“……”天孤寒聽了,心中無語至極。
這話真要傳到仙云耳中,仙云心中作何感想?
若是仙云這個人性情偏激,這不得找自己拼命?
希望,仙云那個家伙不要真的那么無腦?
不然,就糟心了。天孤寒才不希望,一大堆狗血的事情發(fā)生過在自己身上呢。
“爹,你不要亂說!”天孤寒臉色變化,一臉認真道:“我其實一直都很守禮的,絕對沒有做過這種逾禮的事情?!?p> 你守禮?花琉雪目光猛的瞪著她,眼神頗為不屑:壞人會說自己是壞人嗎?更何況,你這個紈绔?
“這個,不重要?!碧炷岭x看著他,一臉正色道:“重要的是,仙云相信就行了。更何況,你的名聲本來就不佳。身為紈绔,即使你真的做出這樣的事情,我也絲毫不會意外?!?p> “……”天孤寒聽了,一臉黑線。名聲不佳,所以你就污人清白?
天牧離才不管天孤寒怎么想呢?他說的本來就是事實。
不過,看著天孤寒,他突然想起了一個巨大的隱患。
牧仙印,那個新的牧仙印絕對不簡單!終究是緊急動用血脈投影的神魂力量,將其沖破,完全沒有仔細的研究過那個新的牧仙印的符紋。但留個心眼,總沒有錯。
“孤寒,你過來!”天牧離看著他,淡淡道:“我在你身上留一道靈念化身,遇到危險的時候,能夠保護你!”
“哦?!碧旃潞畱?yīng)了一聲,慢慢的走到了天牧離跟前。
天牧離之舉,花琉雪并未察覺到底什么異常。哎,可惜了,上仙賜予的新的牧仙印快要中成功的時候,反而直接破碎了。
“果然,他還是發(fā)現(xiàn)一些異常了?!蹦X海中,五仙的聲音淡淡響起。
“什……么??!”花琉雪臉色明顯一驚,心底疑惑道:“仙印不是破碎了嗎?”
五仙略微沉吟,幽幽解釋道:“破碎的只是明印,暗印仍舊被保存下來了??上Я?,暗印融合的時間極為漫長,需要等待一年的時間才能徹底融入他的靈魂。但現(xiàn)在,天牧離可能是忽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我們懷疑,他很有可能會發(fā)現(xiàn)這個暗?。 ?p> “希望,他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吧。”
五仙明顯有些緊張,這個新的牧仙印雖強,但天牧離這個人他們明顯也看不透啊。
天牧離手指突然伸出,點在天孤寒眉心,一道淡淡的白色的微芒從指間沒入眉心。
“果然!”天牧離手指伸回,眼睛皺凝,臉上微微露出一絲懷疑。
沒有問題,這才見了鬼了!天牧離覺得五仙絕對不可能如此簡單。
“花樓使,你就不打算解釋解釋嗎?”天牧離目光一轉(zhuǎn),眼睛冷冷的盯著花琉月。
這話一出,花琉月臉色明顯一僵,但轉(zhuǎn)瞬即逝……果然,有問題。天牧離心頭明顯一突,臉色也微微難看起來。
“……”發(fā)生什么了,天孤寒一臉懵。
好好的兩人,怎么突然就劍拔弩張?我身上難道有什么異常么?老爹,他這是發(fā)現(xiàn)什么了?……天孤寒心思一沉,他感覺自己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像是什么也沒有想到。
天孤寒一臉茫茫然,呆呆的站在一旁,思緒游離。
花琉月臉色平靜,美唇微張,笑道:“天牧離,你想要我解釋什么?天孤寒雖然是被我劫走的,但我的計劃完全沒有成功……”
“呵呵,沒有成功?”天牧離冷冷一笑,說道:“我看,這不見得吧!”
“仙印已經(jīng)破碎,我神魂受損。你愛信不信?!盎鹪履樕蠜]有任何情緒變化,仿佛在陳述著什么事實。
“好,我勉強相信你的說辭!”天牧離眼眸微微一瞇,淡淡道:“湘兒與孤寒的婚事,四年后便要舉行。這段時間,你們暫住在我天玄世家,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吧?”
“住在你天玄世家?”花琉月微微皺眉。
“沒錯。”天牧離點點頭,認真道:“你們住在我天玄世家,我天玄世家允許你自由活動,一切修煉用度皆按最高的標準撥給你!登仙樓那兒,我修書一封,告訴仙靈岳你們已經(jīng)棄暗投明,加入了我天玄世家?!?p> “這個……”花琉雪短暫沉默,輕輕的道:“府主大人,果然大氣。我暫且答應(yīng)就是,但府主大人不覺得你這是引狼入室嗎?”
說話間,花琉月突然走上前。
“你的夫人,難道就不怕我引誘你……”花琉雪玉指抬起,輕輕的順了順額畔的秀發(fā),玉唇慢慢的貼近天牧離耳畔嬌聲嗔道:“到時候,你突然忍不住……天孤寒、天孤鴻突然就抖了一個娘怎么辦?”
天孤寒目瞪口呆:“……”
紅蝶、冷寒湘面面相覷:“……”
花琉雪一邊說著,順著頭發(fā)的那只手一邊悠悠放下,悄然摸向天牧離胸膛……另一只手則朝著天牧離的腰環(huán)去。
呵,小伎倆!
你這是:料定我一定會閃開吧!
哼,那我就閃吧。
天牧離唇角微勾,靈氣運轉(zhuǎn),猛的拉了一把花琉月。然后,他身軀一閃。迅速伸手把天孤寒拽了過來,立在在他剛才所站的地方。
花琉雪猝不及防,臉色微變。
天牧離,你個混蛋!按理說,你不應(yīng)該用手將我的手推開,或者說突然身軀閃開的嗎?你這個……她的心思迅速收回,緊急運轉(zhuǎn)靈力,穩(wěn)住身形。
毫不意外,花琉雪雖然穩(wěn)住了身形,但鮮潤的唇紋卻突然貼在了天孤寒臉腮上。
她的一只手也忽的放在了天孤寒胸前,另一只手則下意識的環(huán)在了天孤寒的腰,嬌軀則緊緊的貼著天孤寒。
天孤寒本就毫無防備,忽的就被天牧離拽過來,身軀依舊有些搖擺不定。驚慌中,天孤寒不知所措的雙手忽然抱住了花琉雪曼妙的腰肢……
這樣一來,兩人摟得更緊了!
與此同時,花琉雪唇紋猛然貼得更緊,淺吻也變成了深吻……思緒依舊游離的天孤寒,突的回神。
眼前的一幕,驚呆了他。
“……”天孤寒瞳孔微微放大,但身軀卻突然死死僵主,動都不敢動彈。
眼前的白衣女子,身軀仿佛嬌花一般綿軟,身上散發(fā)著仿佛冰雪一般幽冷而清新的體香。
近距離看著她,天孤寒神情微微的一呆:這是一張雪白瑩滑,散發(fā)著璀璨膚澤的臉蛋。世間最極致的丹青或許都不足以描繪出她的容顏;纖盈而微黛的輕眉之下,一雙深邃的清眸如冰似雪的幽冷……唇瓣微軟而盈香的觸感,讓天孤寒的心跳幾乎停滯。
花琉雪也突然看著他……兩人四目相對,神情呆滯。
氣氛,忽然微妙起來。
遠處,冷寒湘突然驚愣。
“這……”冷寒湘揉了揉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
“這個是師尊的初吻吧?!奔t蝶忽的失神,一聲驚吟,然后慌忙捂唇。
冷寒湘?zhèn)软?,看向一向活潑的紅蝶。
紅蝶眼睛撲眨撲眨的,然后她猛然將眼睛捂住,不敢再亂說話。
“登徒子,放開我?guī)熥穑 崩浜姹鞠脒@么喊一句,但考慮到師尊的顏面,所以她迅速側(cè)過臉,假裝沒有看見。
沒看見,兩個徒弟裝作沒看見。
……
天牧離眼睛微瞇,臉上帶著笑意。
“混蛋,你快放開我!”花琉雪忽然回神,緊急出聲。驚慌之余,她竟忘記了運轉(zhuǎn)周身靈氣。
“哦?!睖叵阍趹?,天孤寒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他迅速松手,但對方或許沒反應(yīng)過來,環(huán)腰的手依舊未松?;鹧獾蒙碥|劇烈起伏,極其誘惑。天孤寒感覺到自己呼吸困難,本就變紅的臉更紅了,像是要滴血一般。
花琉雪眼神森然,像死神一般瞪著天孤寒。
“你,是不是……也要放開我?!碧旃潞碥|不敢動彈,嘴唇顫抖。
話一說完,他臉上更羞,迅速閉眼、低頭……然后,砰的一聲!
砰的一聲……
他額頭猛的撞在了花琉雪額頭上。
撞我頭,你小子故意的吧!
花琉雪雙手已然放開,但她眼睛陰沉的滴水,狠狠的瞪著他。
糟糕,我完了!天孤寒這個犯了錯的孩子,心臟跳的異常急促,大腦轟然。
這個不是我占她的便宜……是她占我的便宜!
天孤寒強行鎮(zhèn)定,目色微微平靜,但臉色依稀的鮮紅,顏色未褪。他硬著頭皮解釋道:“這個,我先聲明啊,我絕對不是有意抱你的……但是你主動親我抱我,這就是不對!”
花琉雪的眼神更加兇狠,天孤寒心臟咯噔的跳了一下,他立馬改口道:“這個,這個其實都是我的錯。我當時在想一些事情,我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被你突然抱住親了一口……”
“你……找死!”花琉雪口中慢慢的蹦出三個字,字字穿心。
“我……我錯了,你要是想讓我負責(zé)的話,我絕不推辭!”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間籠罩了天孤寒,天孤寒渾身毛孔戰(zhàn)栗,急忙出口辯解。沒辦法,這是他唯一能夠想到的說辭。
“嘶,好冷!”天孤寒猛然回神,卻發(fā)現(xiàn)腳底已經(jīng)被寒冰凍住。
寒冰迅速朝著他的身軀向上蔓延……
轟!
天牧離眸底,一道仙光蕩漾,蔓延的冰晶迅速融成水珠,化為水汽,被微風(fēng)吹散。
“哼!”花琉雪雪白的下巴微揚,冷了天孤寒一眼。
“嘖嘖嘖……花樓使,你與孤寒已有肌膚之親。你想要打我的主意,我是絕對不同意的!”天牧離搖頭,淡淡說道:“我家的那位天生媚體,一顰一笑皆醉人心,迷人魂,動人魄。我對其一心一意,根本就不像孤寒這種渣男,三心二意!”
“……”我怎么成渣男了?天孤寒一臉懵。
天孤寒回憶了一下,瞬間傻眼:呃,花樓使是他尊敬的前輩,剛剛怎么能那么說了。哎,都怪情況緊急,一時驚慌失措。
“呵呵,府主大人真是癡情!”花琉雪綻唇,微微一笑,但卻笑得有些危險。
“……”聽著兩人的對話,天孤寒又傻了。這個又是什么情況?剛剛發(fā)呆的時候,我錯過了什么精彩的地方嗎?
天牧離目光淡淡,忽的看向天孤寒,手指敲了敲他的腦袋,斥責(zé)道:“孤寒,你還好意思說你是個守禮的人。心里惦記著花樓使的愛徒湘兒,同時又惦記著花樓使……哎,你這心胸真是寬廣,像大海一樣?!?p> “……”天孤寒眼睛猛凸,唇間戰(zhàn)栗。
爹啊,你怎么能夠又再次憑空的污人清白啊。
目光掃過天孤寒、花琉雪,天牧離眼睛微微的動了動,一本正經(jīng)道:“這樣,花樓使你與孤寒已有肌膚之親,是不是可以考慮一下與你的徒兒湘兒一起,嫁給孤寒?!?p> 爹啊,你怎么這么能給我找事?
天孤寒啞然,臉色猛地就變了。
“滾!”花琉雪沒好氣道。
天牧離微微搖頭,臉上露出了笑容,呵呵道:“花樓使,我開個玩笑!”
“嗯,我看你的傷勢也恢復(fù)的差不多了!”天牧離轉(zhuǎn)身,看了周遭一眼,徐徐說道:“我?guī)銈內(nèi)ヌ煨兰野??!?p> 花琉雪沒說話,因為沒必要。
天牧離如此強勢,她能說什么。
“好??!”天孤寒一臉笑意,但他突然想到了師妹還在蠻族那里,就急忙改口,撓著頭皮說道:“那個,影兒師妹被蠻族的一群家伙帶走了。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去蠻族將她帶回來?!?p> “好!”天牧離斜了天孤寒一眼,滿口答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