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星大陸,A國G港市,某酒吧。
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身穿淡藍色T恤,扎著凌亂又不失美感的栗色長發(fā)馬尾辮,臉上沒有濃妝艷抹,只是淡淡的一層粉底,就已經(jīng)將她本就姣好的容顏襯托得更加完美,可是這素雅高貴的氣質(zhì),這個空氣中混雜著煙酒味道的世界格格不入。
美女徘徊良久,終于在一個無人的角落里發(fā)現(xiàn)了她要找的人——傭兵秦銘。
秦銘是一個第一眼看上去就讓人很容易忽視的男人,在這雜亂的環(huán)境里,他仿佛已經(jīng)與這里融為一體。
如果不是早就看過他的照片,米莎絕對不會相信,那個傳說中傭兵島的最強傭兵就是眼前這個人。
秦銘長著東方人典型的的黃皮膚,黑頭發(fā),年齡二十出頭,膚色是健康的古銅色,身材不算高大,大概一米八五,安安靜靜的喝著酒,聽著震耳欲聾的音樂,看著眼前那紅男綠女們不停地狂歡著。不算俊美,卻有著軍人般剛毅的臉上,帶著與年齡不符的滄桑。
這時,也許是中場休息,酒吧里換了一首聲音較小的輕音樂。
米莎猶豫了一會兒,坐到了秦銘身邊,說道:“秦銘,外文名帕特里克,年齡22歲,身高185,擅長兵械,爆破,暗襲……傭兵島公認(rèn)的最強傭兵。”
“大胡子叫你來的?”秦銘一副微醺的樣子說道。
大胡子就是傭兵島的首領(lǐng),米莎聽到秦銘的話,心中那一絲疑慮也消失了,說道:“是的?!?p> “假期又要提前結(jié)束了。”秦銘后略顯無奈的說道。
“我以為你們的假期會去徒手攀巖,挑戰(zhàn)大自然什么的?!泵咨行┦恼f道。
“假期還去徒手攀巖?你電影看多了吧,我可不是阿湯哥?!鼻劂懶Φ馈?p> 這時隆隆的音樂又響起了,米莎有些皺了皺眉頭,說道:“至少不該來這種地方。”
對于游走在生死邊緣的人來說,只有這種吵鬧的環(huán)境才能感覺自己還活著,這個道理米莎不懂,秦銘也不準(zhǔn)備解釋。
秦銘端起酒杯,將那橙黃的液體一飲而盡,長舒一口氣,然后醉眼朦朧的說道:“我醉了,休息一會。”
米莎秀眉微蹙,看著酒杯里殘余的橙黃色液體,感覺好像有些不對,好奇心下驅(qū)使下,她蘸了一點在鼻子前嗅了嗅,才一臉嫌棄的看著秦銘說道:“你這是橙汁!”
秦銘眼皮都沒抬一下,只是幽幽的說了一句:“我開車來的,不能喝酒。”
米莎滿頭黑線,我問你這個了嗎!我在揭穿你裝醉啊,魂淡!
這時,一個服務(wù)員經(jīng)過,秦銘打了一個響指說道:“威特,來杯卓瑪?shù)倌??!?p> 很快,服務(wù)員端上秦銘要的酒,秦銘就旁若無人的自飲自酌起來。
“你現(xiàn)在怎么開始喝了,你不是說開車不喝酒嗎?”米莎氣鼓鼓的問道。
“因為代駕來了啊……”秦銘說道。
“在哪?”米莎問道。
剛問完米莎就看見秦銘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看著自己。
好氣?。∶咨杏X快要抓狂的說道:“我懷疑我找錯人了?!?p> 秦銘沒有理會,仍然悠哉的喝著酒。這時,一個穿的花里胡哨的小白臉,端著兩杯酒朝他們走了過來。
“別理那廢物,美女陪哥們喝一杯吧?!毙“啄槼咨龀隽艘粋€自認(rèn)為很帥的笑容。
忽然,砰砰,兩聲,小白臉的酒杯應(yīng)聲碎裂,杯子被什么東西穿過后,打在他身后的飛鏢把上,正中圓心,小白臉定眼一看,原來那是一顆骰子。
小白臉倒抽一口冷氣,連放狠話的的標(biāo)準(zhǔn)流程都沒走,就灰溜溜的離開了。
“我以為你只有氣人比較強?!彪m然只是驚鴻一瞥,米莎卻認(rèn)可了秦銘的實力。
“都挺強的?!鼻劂懳⑿χ孕诺恼f道。
酒吧外,在兩旁還算明亮的路燈下,秦銘才算完全看清米莎的樣子。
米莎的皮膚不是那種OL白領(lǐng)的亞健康柔白,而是陽光般滋味的健康小麥色,光滑似玉,秦銘只輕輕掃過一眼,就知道她全身上下幾乎沒有贅肉,尤其是那天鵝般優(yōu)美修長的脖頸下,那對聳起,在緊身的T恤下,不算夸張卻也飽滿挺立,還都那雙渾圓的大長腿,都讓人遐想不以。
“重新認(rèn)識一下,我是A國的警員米莎”米莎主動伸手,自我介紹道。
“傭兵島秦銘?!鼻劂懳罩咨氖?,光滑如雪的青蔥玉指帶著的溫暖,讓秦銘一時間有些恍惚。
就在兩人不知道該說什么的時候,秦銘的鈴聲打破了尷尬。
加密電話里傳出大胡子的聲音:“你這次的任務(wù)是協(xié)助米莎警員,剿滅A國境內(nèi)的‘毒蛇組織’,這次行動的作戰(zhàn)部分由你全權(quán)負(fù)責(zé),有沒有問題?”
“有!”
“說!”
“幫我看好那三分地的煙草,別等我回去都被薅禿嚕皮了?!鼻劂懻f道。煙草本不適合在熱帶島嶼生存的,但經(jīng)過秦銘的精心培育,不僅活了下來,而且別有一番風(fēng)味,成為其他傭兵覬覦的目標(biāo)之一。
“你給我正經(jīng)點!”大胡子厲聲道。
“好吧,我試著裝一下。”秦銘立馬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說道。
“你再皮,我就拍死你!”那頭傳出一陣咆哮聲。
秦銘不以為然,遠在千里,能順著信號過來打我嗎?
“毒蛇組織是近幾年興起的,主要經(jīng)營熱武器、D品和人蛇交易,A國境內(nèi)至少有五百的武裝力量,你不要輕敵?!贝蠛语@然被氣出了心得,換了一副語氣苦口婆心的說道。
“明白?!鼻劂戇@次極為認(rèn)真的說道。
態(tài)度上藐視對手就可以了,而行動上,秦銘就會一絲不茍,嚴(yán)謹(jǐn)?shù)貫閼?zhàn)斗做準(zhǔn)備。
——
黃昏,平靜的海港上,各種商品交易已經(jīng)進入了尾聲。
一艘采買完滿倉蔬菜和糧食的小游輪,絲毫沒有注意到一個背著氧氣罐的潛水蛙人,正悄悄的貼附在船底上。
這人正是秦銘。
毒蛇組織的情報,早在傭兵島的強大信息網(wǎng)絡(luò)中被查得一清二楚,他們的總部居然是一艘海上巨輪。
包括熱武器的交易,地獄之花的種植,D品的制作等全在那艘海上巨輪上進行。
所以行蹤飄忽不定,只有在糧食用完后,才會派采買船出來購買補給。
根據(jù)可靠信息,這艘采買船正是屬于毒蛇組織的。
秦銘做了一個危險但高效的計劃,跟著采買船,偷偷潛入毒蛇組織的海上巨輪。
但當(dāng)秦銘在遠離海上巨輪二三十公里的時候,雷達接收器就發(fā)出了警報,讓他意識到,這伙敵人的行事風(fēng)格極為謹(jǐn)慎,他的計劃或許行不通。
三個小時后,秦銘遠遠的看見一艘巨輪,在巨輪的燈光下,還能清晰的看到,船身上的兩條毒蛇交纏的圖案,可以確定,那就是毒蛇組織的總部巨輪了。
大概相聚一千米處,采買船停了下來,而從巨輪上飄來十幾艘小艇,將采買并密封好的食物集裝箱用繩子拖回了巨輪上。
而采買船根本沒有接近巨輪的機會,那小艇不像采買船,根本沒有隱藏的任何可能。
偽裝成搬運工人秦銘不是沒有想過,但是即使他的偽裝技術(shù)再高超,也不可能騙過所有人。
怎么辦?秦銘心中思索著,按理說出現(xiàn)了計劃外的變故,就應(yīng)該取消計劃,但是秦銘卻不愿意放棄這次機會。
于是,他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只身潛水到巨輪上。
這個計劃的難點在于,他必須不帶任何設(shè)備,因為巨輪有雷達掃描,任何金屬或致密的的東西都會被探測得一清二楚,穿著金屬氧氣瓶靠近,無異于自尋死路。
藍星大陸的男子一千米游泳世界記錄是8分鐘!
秦銘的最高閉氣記錄是五分鐘,這意味著秦銘必須在五分鐘內(nèi)到達巨輪。
這真的是人類能做到的事嗎?
正因為如此,毒蛇組織的人從沒想過有人能不靠任何設(shè)備的幫助下潛入這里,況且,一個“孓然一身”的人,就算潛入進來,又能干什么呢。
然而在外界,流傳著一句話:對于傭兵島的人,只有把他們關(guān)在空無一物的房間,墻壁最好是10cm厚以上的鋼板,才能徹底困死他們。
而巨輪上,任何看起來不起眼的東西,在秦銘眼中,都是可以是致命的武器。
五分鐘,一千米的潛行,秦銘曾一度認(rèn)為自己做不到,但憑著堅定的意志和出色的身體素質(zhì),秦銘還是做到了。
秦銘如幽靈般,潛入了昏暗的巨輪艙底,收集著作戰(zhàn)物品。
運氣不錯。食品集裝箱那里,發(fā)現(xiàn)了一盒三寸長的釘子。
而這盒釘子在秦銘手中,威力不亞于滿配的M16。
秦銘又找到一件維修工人的工作服,有點寬松,可能稍微影響行動,但好處是工作服的口袋比較多,能容納更多的“彈藥”。
——
巨輪的廣播室
“你是誰!有敵——”那人后面的話還沒說出口,一枚三寸長的釘子就感覺像是閻王的追殺令扼住了喉嚨,再也沒了聲息。
將收音機調(diào)到約定好的頻道,就將這邊的信號發(fā)射了出去,按照計劃,秦銘應(yīng)該原地等待增援,但是當(dāng)他在船底見過那群關(guān)押的小孩子的慘狀后,心中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
有人會被憤怒沖昏頭腦,有人卻會因為憤怒更加冷靜,但是也會更加冷血。
大胡子坐鎮(zhèn)的作戰(zhàn)指揮室里,聯(lián)系上秦銘后就叫他原地待命,卻久久得不到回應(yīng),這時對講機里傳出鏗鏘有力的電音。
“亡靈序曲!”大胡子咯噔一聲,心中暗道:看來毒蛇組織那幫人觸到他的逆鱗了。
當(dāng)年,大胡子就是從人牙子手里把秦銘救出來的。
月,月黑。風(fēng),風(fēng)高。冥王怒,殺人夜。
秦銘離開廣播室前,看見了一張CD,上面居然有他很喜歡的一首曲子,就播放了起來。
亡靈序曲悠揚的音樂聲,傳進了這艘船上的每個人的耳朵里,有人驚醒了,有人卻永遠的沉睡過去。
秦銘就像行走在人間的冥王,悄無聲息的收割著罪惡的生命。
——
毒蛇組織的首領(lǐng)血頭蝰,剛抓到一個美女,正準(zhǔn)備享用,就聽到門外一片機槍掃射的聲音,正想出去看看時,門外的槍聲已經(jīng)停止,房門被一腳踢開。
除了一些望風(fēng)而逃的跳水和乘小艇離開的的人,這艘巨輪上所有的人都被秦銘或殺傷,或控制住了。
“你是誰?”血頭蝰看著門口站著的人,心中驚慌不已,瞬間拔出手槍,并躲在了抓著的女人身后。
“嗚嗚”被抓的女人看到秦銘,頓時激動得想大聲叫起來,但嘴巴被膠布沾著,只能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哈哈,你們居然認(rèn)識!”血頭蝰將黑洞洞的槍口抵在米莎的腰上。
被抓的女人正是米莎。
這傻女人,我能舉報她送塔嗎?秦銘心中苦笑。
“脫掉外套,雙手舉起來,慢慢走過來。”血頭蝰說道。
秦銘慢慢的脫掉外套,然后舉起雙手,掌心朝前,表示空無一物,然后慢慢的朝血頭蝰移動。
這是個窮兇極惡,又無比小心謹(jǐn)慎的匪徒,血頭蝰用米莎死死的擋在面前,甚至沒有一絲皮膚出現(xiàn)在秦銘視野里。
這時候秦銘就無比希望,血頭蝰會學(xué)電影里的匪徒那樣,用槍橫著頂住人質(zhì)的腦門,然后把整條手臂都出現(xiàn)在攻擊范圍里。
可惜血頭蝰整個人都縮在米莎的身后,不漏任何破綻,根本找不到任何瞬間將他擊殺或打落他手槍的角度。
“在船底欺凌幼小的人牙販子是你弟弟吧?!鼻劂戇呑哌吚淅涞卣f道。
“你把他怎么樣了!”血頭蝰有些激動地說道。
“我割了他251刀他就受不了,咬舌自盡了,真可惜?!鼻劂懹猛锵У恼Z氣說道,眼睛卻死死的注意著血頭蝰。
“你找死!”血頭蝰將槍口架在米莎的右肩膀上,對著秦銘憤怒的大吼道。
砰,一顆釘子精準(zhǔn)的打入槍口中,幾乎秦銘出手的同時,血頭蝰扣動了扳機
轟一聲,手槍發(fā)出類似炸膛的轟鳴聲,但實際上,釘子只是堵住槍口延緩了子彈的速度,并沒有真正造成炸膛的效果。
但是隨著卡彈的爆炸效果,血頭蝰被震得虎口發(fā)麻,米莎也趁機往一側(cè)倒下。
米莎側(cè)身倒下的同時,血頭蝰前面再無阻擋。
“呲”一聲,那是刺破血肉釘在骨頭的聲音。
又是一顆釘子飛出,精準(zhǔn)的釘在血頭蝰的頸椎脊髓上,那里是支配運動的神經(jīng)中樞。
血頭蝰剛準(zhǔn)備再次射擊的手,立即軟軟的垂下,隨后整個身體轟然倒塌。
“你怎么還有……”血頭蝰到死也沒想明白,他明明看到秦銘手上沒有任何東西的。
“掛在手背了,而且我有兩只手?!鼻劂懤淅涞卣f道。
原來秦銘兩只手的手背上,分別掛著一顆釘子,就等著激怒血頭蝰,等他露出破綻的時候,就給他致命一擊。
反派死于話多啊,千古不變的真理。
秦銘將米莎松綁,撕下了膠布,米莎就抱著秦銘大哭了起來。
“你怎么會在這里的?”秦銘問道。
“假扮毒販和他們交易,誰知道被看穿了,就被帶到這來了?!泵咨薜美婊◣в甑恼f道。
“這方案不是取消了嗎?”秦銘問道。
“我我……想幫你打掩護的……”米莎弱弱的說道。
“掩護是誰,叫他出來,我一只手捏死他?!鼻劂憫蛑o道。
“啊——你屬狗的啊!”秦銘剛說完,米莎就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發(fā)泄著心中的羞憤。
……
當(dāng)一切都暫時歸于平靜的時候,A國的軍艦珊珊來遲,跟這艘巨輪相比,感覺就像是小漁船,或許他們根本就不是不知道位置,而是知道了也拿他們沒辦法。
————
A國,G港市,米莎的家中。
散亂一地的衣服,證據(jù)充足的表明兩人昨晚進行了一場何其激烈的戰(zhàn)斗。
米莎輕輕的親吻過秦銘的臉頰,剛準(zhǔn)備起身,又被秦銘摟住無法脫身,本來還算整潔的床,又是一片狼藉,雪白的床單上海沾著絲絲櫻紅……
米莎枕在秦銘的手臂上,輕輕的撫摸著他的前胸,那里有一個圓形猙獰的疤痕,此外腹部有條幾寸長的條形刀傷,以及其他地方也都有著不少的傷口,這些傷口大多數(shù)已經(jīng)愈合,經(jīng)過處理后,幾乎與原皮膚的顏色一樣,若非貼近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很丑,對吧?”秦銘淡淡的說道。
米莎急忙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只是一臉心疼的的樣子說道:“沒有,很有魅力?!?p> 事實上,米莎沒有說謊,這些傷疤在她眼中,反而讓秦銘在她眼中多了幾分危險的魅力。
“以后別當(dāng)警察了,我保護你?!鼻劂懞鋈坏馈?p> 米莎臉上一紅,隨即眼神堅定的說道:“現(xiàn)在還不行,沒有國內(nèi)的官賊勾結(jié),毒蛇組織不可能這么迅速的發(fā)展壯大,我會把他們?nèi)窟B根拔起?!?p> “等你完成這次任務(wù),我?guī)闳|方古國吧,那里是我的家鄉(xiāng),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也是最美麗的地方?!鼻劂憸厝岬恼f道。
米莎就像一只乖巧的小兔子般,頻頻的點著頭,眼神中充滿了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