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一位看著像Saber的Coser
周末的上午格外安靜,直到太陽透過窗戶曬到臥室里的被褥上,使之溫度逐漸升高后,涼介才掙扎著一下子被熱醒了過來。
真是沒想到這副身子的酒精耐受度這么差,幾罐啤酒下肚就直接被干斷片了。
涼介伸手按壓起雙側太陽穴,一通齜牙咧嘴之后,坐在床褥上看著略微有點刺眼的陽光發(fā)起呆來。
直到緩了有好一陣兒才突然回想起了昨晚發(fā)生的那件怪事,急忙四下尋找手機被扔在了哪里。
在枕頭邊找到后長嘆了口氣,萬幸,里面拍攝的視頻還在。
此刻,涼介已經不太記得昨晚后續(xù)又跟羅斯先生聊了些什么,只記得好像自己說要把這段視頻上傳到網上去,然后羅斯似乎對此持反對意見,但是具體反對的原因已經完全想不起來了。
攥著手機的涼介又抬頭看了看位于臥室角落的電腦桌,對于到底要不要上傳這段視頻有些猶豫了。
因為畢竟絕大多數(shù)人并沒有了解到,其實當下的東京都里住著的不僅僅是人類這么簡單;
而是還隱藏著跟羅斯這樣的狼人或是寄生在齋田奶奶身上的血族那樣類似的異常生物。
它們中的一些可能就跟羅斯一樣只是把東京當做躲避災難的避風港罷了,對人類這一群體并沒有任何攻擊的想法和欲望。
但是很顯然里邊還有一部分并不這么認為,比方說能夠寄生在人類身上的血族似乎就想要搞個大新聞。
眼下不上傳的話,就意味著絕大多數(shù)人還得繼續(xù)被蒙在鼓里任由血族寄生玩弄;
可上傳的話,短期之內大概率就會讓人們陷入某種不必要的恐慌之中。
思來想去再三權衡了利弊之后,涼介還是慢悠悠地爬到了電腦桌前登陸了有土幣網站的賬號,把手機上拍攝的那小一段視頻給上傳了上去。
秒針嘀嗒嘀嗒,三分鐘,五分鐘過去了……
【視頻內容違規(guī),審核未通過】
淦!
看到顯示屏上跳出了這一行泛著嘲諷感十足的字樣后,涼介胸中的氣不打一處來,握緊拳頭的手狠狠地砸向了桌上無辜的鍵盤。
不過隨即冷靜下來后涼介又重新刷了一遍視頻,里邊齋田奶奶嘴里伸出的那根粉紅色的長管子被變身成狼人的羅斯一通亂砍,當時的情形就跟一段段留著污穢濁物的大號肥腸在空中飛舞沒什么兩樣。
那畫面血腥中還帶著惡心,仔細一想這確實是過不了審的。
但若要是給那些關鍵部位打上馬賽克的話大概能過,可都打碼了那還看個屁啊。
千算萬算,沒算到還有審核員這一手,涼介這下實屬失算了。
哎,也罷也罷,可能大概也許這就是上天的安排吧。
東京都的居民們眼下也只能自求多福了,最好家里常備點大蒜什么的,聽說血族怕這個,至少電影里都是這么演的。
不再糾結的涼介走出臥室去向隔壁的衛(wèi)生間洗漱完畢后,就準備到廚房里找些吃的。
然而打開冰箱后發(fā)現(xiàn),里邊除了啤酒汽水跟一些消閑用的堅果之外,已經找不到一點可以填飽肚子的吃食了,于是不得不決定外出覓食。
經由走廊路過客廳的時候,涼介朝里邊瞥了一眼,意外發(fā)現(xiàn)桌子上正好擺著一堆吃的。
走進一看,桌子上擺著的是一份雞肉三明治、兩盒紫菜包飯跟小盒裝的鮮牛奶,牛奶盒上還留有一張便利貼:
“涼介先生,今天我要外出到公司一趟商談工作事宜,可能會晚點回。有關血族的事,建議還是再等等看,也許昨晚發(fā)生的只是個例也說不定。之后如果它們真有入侵的意圖,到時候再做打算也來得及?!_斯·沃夫留”
原來是羅斯先生留的,涼介看后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隨手將便利貼捏成球后丟進了垃圾桶里。
眼下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這件事上,什么血族不血族的,哪有吃飽飯重要。
拆開三明治的包裝袋正準備往嘴巴里送,放在手旁的手機突發(fā)抽瘋似的來回振動起來。
上面顯示的是個陌生來電。
“喂,您哪位???”涼介猛地咬了一大口三明治問道。
“啊!內個,請問是西村銀之介先生嗎?我在網上看到您這里是有房子外租對吧?”
電話那頭傳來的是個年輕的女聲,只是本地話說的有股怪味,雖然每個詞都聽的懂,但是卻一個都不在正確的調上。
“是是是,銀之介是我爺爺?shù)拿?。我是他孫子西村涼介,家里的確是有空房外租。”
“太好了,孫子先生。我就是之前跟你說周末要來看房的那位,現(xiàn)在已經在你家門口了。不知道你本人現(xiàn)在在家嗎?”
“什么孫子先生?我叫西村涼介,你叫我涼介就行了,門口稍等我一下,這就過來?!?p> 涼介掛了電話,順手拿上那盒鮮牛奶,心想現(xiàn)在的姑娘打招呼的方式都這么缺德嗎?怎么話里話外凈想著占人便宜呢。
于是內心多少有點不悅地走過居酒屋大廳來到玄關,打開門后,撲面而來的陽光特別刺眼。
待眼睛一點點適應了屋外的強光后,門口正對面站著一位梳著單馬尾的外國姑娘。
金發(fā)碧眼,滿身銀灰色的騎士鎧甲,背后似乎還斜背著一把狹長的西式長劍。
盡管外顯的鎧甲略顯厚重,但仍舊遮蓋不了藏在內里尤為哇塞的絕頂身材。
眼前這姑娘簡直就是從某個游戲或是動漫里走出來的,夸張的身材比例跟精致的五官,看起來就像是頗具匠心的大師捏造的手辦一樣難以置信。
涼介的眼睛當時就看直了,一個不小心把手里的牛奶給捏爆了。
“??!房東先生,你的牛奶弄得滿手都是!”外國姑娘看到涼介手中不斷往外溢出的牛奶,一臉驚慌失措地放下手邊的一個小木箱,趕緊掏出紙巾來幫涼介擦拭。
“謝謝,謝謝,還是我自己來吧?!睕鼋橐庾R到自己失態(tài)了,但是這姑娘長得確實不是凡胎,當時那個腦子一下子就短路了。
“好吧,房東先生。哦對了,我叫杰西卡·希伯特,來自布爾德赤翼帝國,初次見面還請多多關照?!毙」媚镎f罷低頭深深地給涼介鞠了一躬。
“沒有沒有,都是相互關照??爝M屋吧,咱們到客廳說?!?p> 涼介心想,這到東京來的外國人一個個不光是本地話說的不錯之外,連這套習俗也都學的有模有樣,真是絕了。
“好的吧?!边@位叫杰西卡的姑娘說罷轉身往屋外走,不一會兒,拉過來了一個碩大的行李箱,其高度都快超過門頂了。
好家伙,感情這是帶了口棺材搬家啊。
涼介看呆住了。
本還想著開口問句需不需要幫忙的,可眼下這情形,這個紳士還真不是誰都能當?shù)摹?p> 正賣力地拖動那口“巨型棺材”的杰西卡一使勁,背上的長劍忽的朝后滑落了下去。
站在附近的涼介一看這劍的大小還不算離譜,連忙上前想要接住。
誰料,挨到手的一剎那立馬就后悔了。
緊接著,涼介整個人就被那柄長劍不留情面地壓在了地上,左右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