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準(zhǔn)許出宗
“歆瑜師姐,可以讓她出來陪我聊聊嗎?”夏青抱拳作禮,低頭不動。
歆瑜皺著眉頭,看著夏青,不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
“你又怎知我不是她。”歆瑜冷言道。
“她比你暖!”夏青沒有抬頭,卻回答的異常干脆。
“你……”沒有任何一個女孩子能接受在她面前夸別的女孩,親姐妹也一樣,一體雙魂也同樣。
“哼?!膘цら]上眼睛,似乎不想再見到夏青一樣。
再次睜眼,古井無波的眼神就變得亮晶晶了許多,沒有笑,夏青看到她的臉卻不自覺得就自己傻笑了起來。
“咦,小師弟,你笑什么?”
“我想起開心的事情。”
“什么事這般讓你開心,說來師姐聽聽。”歆瑜坐下,抬頭任那舒爽的涼風(fēng)吹在了臉上,閉著眼享受著。
夏青也笑著坐下,掰著手指頭說道:“很多啊,比如我要晉升了,比如以前不知道的現(xiàn)在知道了,比如今天天氣好,比如剛才還有點(diǎn)煩躁突然就不煩了,比如見到了師姐,比如那幾只蝴蝶飛的很好看,比如……”
越說越多,說到最后各種離譜的內(nèi)容都能出現(xiàn),什么這朵花比那朵花多一片花瓣這種事都好像是他開心的來源。
歆瑜笑著聽他胡說,眼睛笑成了月牙形狀。
“見到我就這么讓你開心嗎?”歆瑜問道。
夏青點(diǎn)頭,無所謂地說著,“那當(dāng)然。”
“那我就勉為其難的讓你天天見到我吧。小師弟,你快點(diǎn)修煉,等你強(qiáng)大了,師姐帶你去一些好玩的地方?!?p> 夏青點(diǎn)頭應(yīng)允,這妹妹的性格天真無邪,像個小姑娘一樣,傲嬌還帶點(diǎn)狡黠。
兩人談天說地,夏青將自己所見所聞,挑著好玩的說與她聽,逗的她開心無比。
正說著,歆瑜有感,扭頭望向遠(yuǎn)處,夏青也順著目光望去。
遠(yuǎn)處一抹流光飛來,化成云契站定在兩人身旁。
作了個禮,云契才是對著夏青說道:“小師弟,師尊傳令,叫我前來尋你。”
夏青點(diǎn)頭,揮手告別了天真爛漫的歆瑜,這才拍了拍屁股,坐上了云契的飛劍,飛走了。
看到兩人走后,歆瑜才是皺著可愛的眉頭,自言自語說道:“姐姐,為何你就是不喜歡小師弟,小師弟多有趣?!?p> 沉默片刻,似乎得到了某種答復(fù)后,才是有些悵然,“哎,我相信小師弟可以的?!?p> 自語說完,就換上了一身普通衣物,提起木桶,裝水澆花。
只是,卻怎么也沒了那種淡然的心境,微微有些倦了。
……
飛劍速度很快,歆瑜師姐的花谷離主殿也不遠(yuǎn),到了殿外,夏青下了飛劍,云契就是站定不再有所動作。
夏青只看到他點(diǎn)了一下頭,也就不再多想,收拾好思緒,走近殿內(nèi)。
殿內(nèi)還是那般空無一物,夏青走到那令牌之前,抱拳躬身。
“師尊?!?p> 令牌震動,一股浩瀚偉力傳出,夏青有感,抬頭望去。
那令牌旁浮現(xiàn)出一道身影。
一個中年男子,身著黑袍,眉鋒如劍,長長的頭發(fā)隨意披散在身后,身材異常壯碩。
“修兒,你的天賦不錯,不應(yīng)還停留在此修為,可是有什么心事未了?!?p> 夏青心念一動,不敢多想,想多錯多,直接開口回道。
“徒兒凡塵事未了,無法靜心修煉,懇請師傅準(zhǔn)許徒兒出宗,將凡事了結(jié),此后脫俗,追尋大道?!?p> “如此也可,就讓你云師兄隨你出宗,也能護(hù)你周全,今日要你前來,乃是有一事需要你去做?!弊谥髡f著,黑袍下的手抬起,殿內(nèi)前側(cè)的架子上,就飛來一物。
這物件看似只是一個黑球模樣,夏青不知道是何物,只能將其捧在手中,等待解釋。
“此次出宗,你需再前往劍宗一趟,將此物交與劍心?!弊谥鳑]有解釋黑球的作用,夏青也不敢多問,將其收了起來。
“這是歷練,恰逢劍宗大比在即,你也可好生觀摩,對你有所幫助?!?p> 夏青再次抱拳應(yīng)下。
又是交代了些瑣事,這才放夏青離開。
“既如此,你且回去準(zhǔn)備,待我交付你云師兄之后,你二人就啟程,切莫誤了行程?!?p> “凡塵之事,終是過眼云煙,專心修煉,你的道,還長。”
夏青離去前,宗主又是囑托了一句。
夏青點(diǎn)頭,這才出了殿內(nèi)。
和云師兄告別后,喚來鸞獸,獨(dú)自一人向著自己的塔樓飛去了。
云契見他飛遠(yuǎn),面無表情的進(jìn)了殿內(nèi)。
“哎,我知你所想,我又何嘗不想將他賞賜于你,只是那些位將來,若是發(fā)現(xiàn)此界特殊,必將吾等盡數(shù)抹殺,好獨(dú)占這份機(jī)緣?!?p> “待事之后,為師再給你尋一個便是,切莫誤了大局?!?p> 宗主嘆氣道。
“吾等都是那棋子,是生是死,你自己好自為之?!?p> 宗主說完,也不等云契表示,就遁入令牌之中,不再言語。
云契站立半晌,到最后才是抬頭,抱拳作禮,九十度躬身,拜了下去。
“徒兒知曉,請師傅放心?!?p> 說完,轉(zhuǎn)身離去,到了殿外化成一抹青煙飛走了。
殿內(nèi)恢復(fù)了寂靜,唯有令牌在震動著。
“你信這小娃子?”
六師伯的身影不知從哪出現(xiàn),站立在令牌之前。
“信如何,不信又如何,他的求生欲望,比所有人都要強(qiáng),他,不敢冒險?!?p> “六哥,你即可啟程,前往極南,去候著?!?p> 六師伯皺眉,疑惑道:“你既然不想那群人知道這里的秘密,放任他們?nèi)テ茐年嚪ú皇且皇B之計?為何又讓我去阻攔?!?p> 令牌沉默,好一會兒后,才是震動了下。
六師伯感應(yīng)到那令牌上傳來的無奈,也是心中明了。
那陣法毀了無用,這邊建造只是省時省力而已,不代表那邊沒辦法建造。
“你要怎么做?”六師伯問道。
令牌無聲。
“總該讓我知道,此界除我,你還能信任誰?”
令牌這才震動了一下,淡淡波紋傳開。
“歆兒這丫頭,該是時候出山了。”
六師伯心底大震,識海之內(nèi)翻江倒海,一時之間不敢置信,語氣都是變得有些顫抖,
顫巍著手指向令牌。
“你是要……”
他說不出口,心中滿是苦澀,瞬間便是心有了然。
但卻還是有些難受。
“真的要這么做?”六師伯不敢相信的又問了一遍。
“別無他法?!绷钆普饎印?p> 六師伯終是無奈,嘆了一口氣:“哎,既然如此,這些時日,你便好好陪陪她吧?!?p> 說完,六師伯就是向著殿外走去。
“無顏面對?!?p> 身后傳來令牌的震動。
六師伯腳下一頓,身形停住,好似變得躬婁了些,搖了搖頭,再次踏步,離開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