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千川的聲音質(zhì)地有聲,如同敲響在拈瑟在心頭的巨鼓,讓拈瑟整個人都為之一顫。
“我...”
“你不用急著回答,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對你的心意,你也不必為此有什么糾結(jié),等你想好之后再告訴我”
似乎怕拈瑟說出什么拒絕的話,路千川急忙打斷了拈瑟。
“好...”
拈瑟低低的說了句,她現(xiàn)在的心亂如麻,不知道該如何回應(yīng)。
......
夜色如墨的星空下,有人愁緒,有人傷。
回憶起白天看著路千川遠(yuǎn)去的背影,就像是當(dāng)初自己身受重傷也要前去營救拈瑟一般,或許從那個時候起,兩個人就漸行漸遠(yuǎn),她仿佛從未走進(jìn)過他的內(nèi)心,一切都是自己的妄想。
想到這,管芷千再也沒力氣整理自己的儀態(tài),呆滯的癱軟在湘妃塌上,只剩下滿臉哀戚。
一道流光從管芷千的儲物袋中飄出,一身華服的阿母仙人,看著管芷千不知道是在嘲諷還是在感嘆。
“嘖嘖嘖嘖,妾有意郎無情,受傷的終究是女子”
說罷似心中有氣。
“你說說叫我說你什么好,早就跟你你說過,這一切都是你自己妄想,偏偏你要抓住那根脆弱如稻草的希望當(dāng)作寶,好好聽我的籌謀,你有什么不能得到呢”
管芷千恨恨的怒視著阿母仙人。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表面同我合作,可心中打的什么算盤”
阿母仙人輕笑一聲,絲毫不反駁管芷千。
“沒錯,你有你想要的,我也有我想要的,但是我能讓你得到你想要的,不是嗎”
管芷千不再言語,目中情緒波動,顯然是在進(jìn)行劇烈的掙扎。
見管芷千陷入糾結(jié),阿母仙人目中閃過一絲精光,趁熱打鐵道。
“你之前雖說是和我合作,可是做什么都防備著我,哪有一點合作的誠意,你若真想要得到路千川,那從現(xiàn)在開始,你得全心全意聽我的,否則,想要得到路千川的女子可不在少數(shù),我大可去找她們”
管芷千沉默許久,最終目中精光一閃,似是下定了決心,語氣堅定。
“好!我答應(yīng)你!”
見自己目的達(dá)到,阿母仙人笑吟吟的說道。
“聰明!那么現(xiàn)在你先告訴我,你體內(nèi)兩個管芷千是怎么回事呢”
管芷千沉默不語。
阿母仙人靠近管芷千,聲音輕柔婉轉(zhuǎn),如絲帶一般充滿魔力。
“我們說過的...合作!”
管芷千身體一震,緩緩說道。
“在我小時候......”
......
拈瑟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聽風(fēng)閣的,腦中思緒很亂,直到留心和陵水喚了她好幾聲,拈瑟才回過神來。
“太常,少宗主到底對你說了什么,讓你這么失魂落魄的”
留心滿臉好奇道。
“啊....我....他..”
拈瑟有些慌亂,一時間不知道從何說起。
陵水瞥了一眼留心。
“你話好多啊,少宗主和太常說了什么,關(guān)你什么事,你操的心可真多”
留心冷笑一聲,毫不示弱,立刻反擊道。
“你倒是不操心,那怎么一見少宗主叫走了拈瑟,也巴巴跑過來了呢”
一說到這,拈瑟立馬想起來,左右各看了一眼說道。
“對了,你們兩個怎么來了”
見拈瑟問到自己,留心笑盈盈的說道。
“我們兩個奉命要保護(hù)你的安全,少宗主深夜叫走了您,我們兩個當(dāng)然要過來保護(hù)您的安全啦”
拈瑟臉色一紅,雙頰有些發(fā)燙,低聲道。
“那....那你們...你們兩個聽到了什么...”
陵水和留心對視一眼,搖了搖頭。
拈瑟松了一口氣。
陵水還待問些什么,遠(yuǎn)處傳來一道帶著些許火氣的聲音。
“大哥,你去哪里了啊,我在這里等了你好久”
拈柔柔氣鼓鼓的叉腰站在聽風(fēng)閣門口,有些怒容的看著走近的三人。
“我還給你們帶了禮物呢,一回來你們都不在,只有留聲和留影在,說什么路千川找你出去了,可是我等了半天也不見你回來”
拈瑟看了一眼拈柔柔,換了一身人間的裝扮不說,臉頰還有些圓潤了,有些好奇道。
“你還有臉說我,你不是說只去一天嘛,這都好幾天了,要不是白鶴托人傳信給我,我還以為你被哪個大妖怪給吞了呢,白鶴還知道托人傳信,你呢,一去凡間就玩得不亦樂乎,忘乎所以了吧”
原本氣勢洶洶的拈柔柔,瞬間泄了氣,嘟著嘴,委屈巴巴道。
“所以我不是給你們帶了禮物嘛”
看著瞬間變臉的拈柔柔,三個小姑娘都笑出了聲,熙熙攘攘著朝里面走去。
留聲和留影見私人嬉笑著進(jìn)來,笑著說今天月色甚佳,要不置辦點吃食賞月可好,此提議一出,四個個皆是高聲歡呼。
就這樣聽風(fēng)閣便熱鬧了起來,搬桌的搬桌,拿酒的拿酒,一時間好不熱鬧,也沒有所謂的主仆尊卑之分,只剩下六個鮮活的靈魂,在夜色中肆意的歡笑著。
酒過三巡,幾人都有些微醺,留聲和留影沒有接觸過酒,喝上幾杯,便已經(jīng)紅著小臉昏睡過去,就地躺在地上,引得剩下幾人一陣笑聲。
幾杯熱酒將拈瑟心中的煩悶一掃而空,拈瑟癡癡地看著白瓷的酒杯。
“世人皆說酒好,果真妙極,一杯下肚,煩惱皆空”
留心笑嘻嘻的說道。
“我呀最愛喝酒,不說別的,就沖著那股辣過咽喉的爽辣勁,我也喜歡”
陵水已經(jīng)有點醉意,半支著身子,口中嘟囔不清。
“我不喜歡喝酒,可是有時候我又必須要喝酒,必須要做一些我不喜歡的事情”
留心一拍陵水的肩膀。
“那你還喝!”
陵水扭開留心放在肩膀的手。
“你懂什么,這一次我樂意,是我心甘情愿喝的”
“嘿!來來來,今天我就要讓你喝個夠”
“不要啦不要啦”
陵水一甩留心的手跑開,留心端著杯酒,就追了上去。
看著嬉戲的二人,拈瑟第一次感到兩個人在自己面前放松,轉(zhuǎn)頭看向拈柔柔。
“說說吧,這次去玩了這么久,都去了哪些地方”
拈柔柔臉色一紅,原本紅潤的臉色更添一絲嬌羞,再配上白瓷一般的膚色,更顯的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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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瑟:我是該答應(yīng)還是答應(yīng)呢?
俞于城:你是不是忘了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