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
拈瑟吃的有些撐,就準備來到甲板消食,拈瑟一邊撫肚忍不住心中贊道,不得不說這云上仙宗是修仙界第一大宗啊,就連用來趕路的船只上面都精心準備了吃食,幾道簡單的食材在愣是給做出了花樣,讓拈瑟胃口大開連吃數(shù)碗飯。
當然結(jié)果就是,都接近子時了,別人都已就寢了,拈瑟還是睡不著,只能出來走走好消化一下肚子里的積食。
拈瑟來到甲板上,站在甲板前頭,抬頭仰望著夜空,巨船凌空飛行,又是在夜半子時,此時的星空極為明顯,平時微弱的星辰也是顆顆閃爍,很是閃亮,好似觸手可摘星,像是意外進入了一副畫中。
靜謐的夜晚伴隨著閃爍的星辰,像是意外流入人間的星火,美妙又神秘,就在拈瑟欣賞這漫天星辰的同時,背后響起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拈瑟正想回頭查看的時候,路千川那充滿磁性的聲音在拈瑟背后響起,低沉又帶有一絲發(fā)自心底的溫柔。
“別回頭”
拈瑟一愣,但還是止住了回頭,保持著不動的姿勢,她不知道路千川要弄什么,但是他覺得路千川總不會害他,隱隱的心中還有些期待。
下一刻,拈瑟臉上似有些微癢,拈瑟抬手往臉上拂去,就在這時從拈瑟后方飛出許多螢黃色的流星,一閃一閃的,彌散在四周,不一會的功夫就已經(jīng)遍布整個空間。
拈瑟瞪大了眼睛,復而驚喜的捂嘴。
“這...螢火蟲,是螢火蟲!”
路千川站到拈瑟旁邊,看向拈瑟,漫天的星辰螢火映照在他眼中。
“喜歡嗎?”
拈瑟點了點頭。
“喜歡,不過在這高空之中,這些螢火蟲怕是活不久的”
路千川一愣。
“這不是很美嗎”
拈瑟癡癡的迷戀著飛舞的螢火蟲,抬起手指,讓它們稍作停留。
“是很美,但是如果是一閃而逝的東西,那就算了”
路千川一怔,隨后展顏一笑。
“這些不過是幻術,并不是真的”
拈瑟有些驚訝,一雙小鹿似的大眼看向路千川。
“現(xiàn)在的幻術已經(jīng)這么厲害啦,哎,我都不知道”
路千川心中一動,溫柔的拈瑟說道,
“你看向下方”
拈瑟一愣,但還是照做了,靠近船邊,低頭往下一看。
只見原本是下方飛掠的山川河流已經(jīng)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面猶如鏡面一樣的水波,漫天的星辰倒映在這水波之上,猶如一條星河,而拈瑟所乘坐的巨船就在這星河中撥開群星前進著。
拈瑟不知覺的嘴角上揚,露出了滿口銀牙,星辰倒映的光輝就像披在她身上一樣,十分柔和,拈瑟呆呆的說道。
“真漂亮??!”
看著拈瑟臉色洋溢的微笑,路千川也跟著笑了起來,目光落在拈瑟身上,那目中的神采比漫天星辰還要閃耀。
拈瑟玩心一起,直接坐在船邊上,兩只小巧的腳丫在船邊晃著,似是要用腳勾動起腳下的星河,就像之前同拈柔柔在師門前的池塘邊一樣。
路千川起初見到拈瑟坐在船邊上還有點擔心,但是見拈瑟玩的開心,路千川也就舒緩了皺起的眉頭,抬手悄悄的輸送著靈力,讓船邊的的屏障更加堅固一點。
隨后,來到拈瑟旁邊,也學著拈瑟的樣子,同拈瑟并肩坐在船邊,二人坐在這漫天星辰下,猶如一對璧人一般,在蕩漾著星辰的河里踏著穿過星河的船。
拈瑟興奮一過,似是有些倦怠,將頭微微一側(cè),靠在路千川肩膀上,路千川身子一震,不敢亂動,就這樣呆了許久,路千川眼尖一瓢,拈瑟已經(jīng)睡著了,眉眼低垂,像是蕩漾在星辰的精靈,臉上撒著夜色中的星光,讓路千川如癡如醉。
路千川想換個姿勢,讓拈瑟睡得舒服點,但是又怕動作太大驚醒了拈瑟,所以只好保持了這別扭的姿勢。
......
管芷千站在二樓的窗臺處,半個身子都隱藏在簾后,一雙眼睛也不似白日的溫順,看著下方甲板上的二人,管芷千露出一絲微笑,但是眼神之中有沒有任何情緒,這詭異的笑容,讓人一時間分不清是在冷笑還是溫柔。
“看見了吧,什么都不做,那就什么都沒有,你到頭來只會給這個鄉(xiāng)野來的鄉(xiāng)巴佬做踏腳石”
“不會,你不要這樣講,千川哥哥才不是這樣的人”
“哈哈哈哈,事實就擺在你眼前,還千川哥哥?”
“我對千川哥哥的情誼才不是想要占有他,千川若是有中意的女子,我也會祝福的”
“你別放屁了,你我一體,你想什么我會不知道?若是真心祝福,怎么我在心里會感到一絲難過呢”
“你胡說,都是你,一直挑撥我和千川哥哥的關系,千川哥哥如今才會對我如此冷淡”
“哼,不爭氣的女人才會把錯誤怪在別人身上,若不是我,百年前你就死了!”
管芷千站在房間內(nèi),自言自語在說話,一張臉上發(fā)出兩種不同的聲音,一會溫柔,一會凌厲,臉上也是表情各異,一會是凌厲兇狠,一會又是神色溫柔,似是有兩個人占據(jù)在同一具身體內(nèi)。
就這樣,管芷千圍繞著路千川在房間內(nèi)不斷的自言自語,直到門外響起敲門聲,屋內(nèi)的聲音才戛然而止。
管芷千低著頭,一言不發(fā),等到敲門聲復響的時候,管芷千才重新抬起了頭,此時的管芷千一臉的桀驁不馴,眼眸之中有一股異樣的神采和風韻,一舉一動之間都顯得落落大方,極為自信。
管芷千打開了門,門外站著的是白日里跟在大長老后面的白袍人中的一個,此時的他遞過來一個巴掌大的木盒,口中說道。
“芷千公主,這是大長老吩咐交給你了”
管芷千看也不看,抬手拿過了木盒,對著白袍人揚了一下下巴,就關上了門。
門口的白袍人還在發(fā)愣,心道,怎么芷千公主跟白日里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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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芷千:想不到吧!
拈瑟:小丫頭片子還有兩幅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