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于城眉頭緊鎖,腦中閃過一個猜測,語氣有些不確定。
“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陰山上的兇獸似乎只有一種,除了那似虎非虎的那種,好像沒有見過別的”
拈瑟一驚,她好像抓住些線索,但是一晃即逝,又串聯(lián)不起來,轉(zhuǎn)頭看向俞于城。
“對啊!這是為何?”
俞于城手指著前方的官三山。
“或許同仁坊知道些什么”
拈瑟點了點頭,的確,這同仁坊無利不起早,或許能在管三山手中找到一絲線索,畢竟這管三山動作確實不對勁。
拈瑟看了一眼俞于城,俞于城立刻心領(lǐng)神會,手掌一翻,一把寒氣逼人的寶劍出現(xiàn)在其手中。
看著管三山渾然不覺,自顧自的用手中的小盒子收集著兇獸尸體內(nèi)的能量,俞于城手挽一個漂亮的劍花,破空朝著管三山而去。
......
管三山正哼著曲子,收取著兇獸體內(nèi)的殘余能量,后背突然傳來一股勁風(fēng),管三山怒目圓睜,拔出寶劍往身后一檔,雖然擋住那凌厲的攻勢,但是自己也是被擊退了數(shù)步。
俞于城一擊不成,單手拿劍,笑吟吟的看著管三山。
“管公子,好久不見啊”
管三山站穩(wěn)身形,打量著對面那道修長的身影,神色一驚,一股怒氣直奔腦門,上下起伏,口鼻之中,踹出道道粗氣,口中低吼。
“哼!好呀,找你數(shù)年,沒想到今天主動送上門,今天我不把你挫骨揚灰,我跟你姓!”
之前被扒光衣服,倒掛在城樓上,是管三山一生的恥辱,一想到拈瑟和俞于城,管三山每次都是怒火攻心,好久都緩不過來,幾乎都快要成為他的心魔了。
這一次看見俞于城,他也顧不得什么收取兇獸能量,手中寶劍一刺,直奔俞于城而去。
俞于城冷笑一聲,如今他早已非吳下阿蒙,面對管三山,俞于城沒有絲毫懼怕,眼中閃過一絲譏誚之色,一個劍花,迎了上去。
二人纏斗的厲害,管三山對俞于城恨之入骨,所以也沒有什么試探之舉,招招兇猛。
面對這般兇猛的攻勢,俞于城臉色平靜,將管三山的招式悉數(shù)擋了下來。
俞于城應(yīng)付自如的神態(tài)倒是令遠處的拈瑟一驚,沒想到自己師弟現(xiàn)在已經(jīng)這么厲害了。
拈瑟搖了搖頭,現(xiàn)在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趁著二人纏斗,身形悄悄的往旁側(cè)移動著。
......
這邊管三山一個突刺,擊退俞于城,腳步一縱,再次發(fā)力朝著俞于城而去。
面對這一招,管三山十分有把握,但是俞于城并沒有露出管三山計劃中的驚慌失措感,狹長的眸子閃過一絲計劃得逞般的笑意和嘲諷。
管三山臉色一驚,這表情他太熟悉了,果不其然,下一刻,一道如游龍的玉帶將他全身捆住的結(jié)結(jié)實實。
應(yīng)聲跌倒在地,管三山不斷的在地上扭動著,面色潮紅,一臉委屈憤恨的模樣,盯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小道士。
跟俞于城在一起,又和七年前拈瑟長著一張一模一樣的臉,縱然現(xiàn)在是男身,管三山也看得出拈瑟是使了變換訣。
一雙充滿怒火的眼睛盯著拈瑟,口中低吼。
“好久不見,小仙姑你還是使這招啊,只是背后偷襲,非君子所謂!”
拈瑟笑意盈盈,蹲下身子,看著管三山道。
“好久不見,管公子還是如此大意呢,我是女子,要做君子干嘛”
管三山嘴角一笑,目光是止不住的怒意,但是為人魚肉,只得壓住自己怒火,一笑道。
“不知道這一次,拈瑟仙姑有何指教呢,我這一次可沒有得罪你”
拈瑟玉指往管三山額頭一點,嗔怪道。
“哎,管公子說什么呢,什么得罪不得罪的,我想管公子了,所以將管公子綁過來,不行嘛”
管三山眼角抽動,一幅放棄抵抗的模樣,大咧咧道。
“少說些有的沒的,要殺要剮就給個痛快”
拈瑟呵呵一笑,將管三山扶起身子。
“我不會殺,也不會剮,只要管公子好好配合我們,我不會為難管公子的”
管三山斜眼睥睨道。
“真的?”
拈瑟呵呵一笑。
“幾個問題而已,第一,為什么要吸收那些兇獸的能量?第二,你是怎么進來的”
管三山面色紅漲,一言不發(fā)。
俞于城走了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管三山,語氣清冷,似是不打算同管三山多說什么。
“管三山,你要是不說,我就讓你再嘗嘗當(dāng)年的感覺”
管三山身子一震,因為憤怒導(dǎo)致臂上汗毛倒立,一雙鳳眸盯著俞于城,恨不得撕碎了眼前這個男人。
過了許久,身子一軟,如同泄氣的皮球,一雙眼眸平淡的看著眼前二人。
“說話算話,我同你們說這件事的緣由,你們要放了我”
拈瑟笑了一聲。
“我等本不是大奸大惡之人,當(dāng)年對你做那種事情也是因為你前對我圖謀不軌在前,你要是如實說了,我們和你有沒有什么深仇大恨,干嘛還綁著你”
管三山深深的看了一眼拈瑟,古樸不驚的眸子顯得深不可測,斜著眸子看著拈瑟。
“你知道哪些名門仙家選在陰山歷練,為的是什么嗎?”
拈瑟順口說道。
“不是因為陰山上有兇獸嗎”
管三山嗤笑一聲,有些戲謔道。
“那是那些名門仙家的說辭,我不信你們沒有發(fā)現(xiàn)陰山上的兇獸模樣都差不多,而且越是外圍的兇獸就越兇殘,反而是接近中心區(qū)域的兇獸則有智慧”
拈瑟柳眉一皺,臉色有些凝重,盯著管三山等著接下來的話。
管三山語氣凝重,接著道。
“那是因為陰山上從始至終就只有一頭兇獸!!”
拈瑟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她和俞于城一路走來,可是實打?qū)嵉臍⒘瞬簧賰传F的,怎么變成只有一頭兇獸了。
俞于城站在旁邊,雙眉緊縮,臉色陰沉,一言不發(fā),似是有些猜測,聲音低沉。
“我有過一些疑問”
管三山嘿嘿一笑。
“想不到吧,所謂的陰山歷練其實只有一頭兇獸,從頭到尾都是一頭兇獸!”
拈瑟心中波濤翻涌,如果真按照管三山所說,一頭兇獸,就出動這么多修者來鏟除,那實力得多厲害啊。
“什么兇獸”
拈瑟心中一緊,忽而有些緊張。
“梼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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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三山:要么不出場,出場就沒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