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知名的小島上風(fēng)景秀美,即便暗藏殺機(jī),也沒有影響蘇靖麟和云麒欣賞美景的心情。和瀧茵一行人作別后,穆盈跟著他們兩繼續(xù)向前走去。
他們都是來尋找傳說中的雪蝠王,目的卻不盡相同。瀧茵是為了肖遲意,蘇靖麟自然是為了云麒。而穆盈究竟為何會突然出現(xiàn)?誰也不知道原因。
這傳說中的雪蝠渾身是寶,不管那些傳說是不是真的,能找到都算得上幸事一樁!
“薔薇花,云麒你快看,好漂亮啊!”蘇靖麟指著不遠(yuǎn)處盛開的野薔薇,興高采烈道。
即便是風(fēng)吹日曬,也無損它驚人的美好——無力薔薇帶雨低,多情蝴蝶趁花飛。薔薇花因?yàn)橛晁臑⒙涠⑽⒌椭^,蝴蝶也好似多情一般圍著花飛舞。
花飛蝴蝶亂,桑嫩野蠶生。云麒見蘇靖麟喜歡,正想去摘,卻被蘇靖麟拉了回來?!澳銊e去,薔薇帶刺,摘下來作甚,這么漂亮的花兒我們看看就好了!”
“我倒覺得,那幾只蝴蝶更漂亮!”穆盈感嘆道,“造物主真是不公平,把那些花和蝴蝶弄得如此美麗可愛卻又脆弱不堪,經(jīng)不起一絲風(fēng)雨的摧殘。”
那蝴蝶喝飽了花蜜,依然不愿離去,合起翅膀停在薔薇花上,隨著花枝輕輕搖曳……
“血玉鳳凰,這是血玉鳳凰翎!”幽暗的石室內(nèi),女子的聲音激動得微微發(fā)顫。有了這個(gè)東西,即便是鳳凰一族的涅槃之火,也傷不了她分毫了。
她已經(jīng)不再年輕,一天天老去的除了容顏,還有那一顆不甘寂寞的心。
“賣了,什么?你把我前日尋回來的那顆石頭賣了?”女子的聲音抬高了一個(gè)八度,“你是不是想氣死我?”邊說邊就一個(gè)耳光扇了過去。
男子挨了她一耳光,卻并沒有說什么,面無表情地退了下去。
“一顆破石頭而已,值得你那么生氣嗎?”立刻有一個(gè)慵懶的身影從簾子后轉(zhuǎn)了出來,披了一件披風(fēng)在女子身上,男子有著一雙冰藍(lán)色的眸子,嘴角帶著輕挑的媚笑。
風(fēng)情萬種,竟然也可以用來形容一個(gè)男子。
“破石頭?那可不是普通的石頭!”女子冷哼了一聲,眼神隨即柔和了下來。雙手搭在男子肩上,一雙迷離的眼睛里滿是曖昧不明的挑逗意味。
“那……要不要我去給你找回來?”男子輕笑,輕輕攬住女子柔軟的腰肢,貼了上去……
“你……你去干什么?”女子吻了吻男子的臉,把玩著他的一縷發(fā)絲道,“你走了,本姑娘多寂寞??!”兩人就著曖昧的姿勢,倒在了一旁的軟榻上。
石室外微風(fēng)不燥,陽光正好,一匹黑馬甩了甩尾巴,只一瞬,就不見了蹤影。
“云麒,我餓了,我們?nèi)ヅc(diǎn)吃的好不好?”蘇靖鱗在一塊平滑的石頭上坐下來,對著云麒道。
“你想吃什么?”云麒遞給她一個(gè)小竹筒,里面是清涼的山泉水。
“你們在這里等著,我去吧。”穆盈實(shí)在是不想看他們膩歪,于是提議道。這兩人在她面前膩歪了一路,靖麟還好,云麒一路都拉著她的手,就好像一放手,到嘴的鴨子就會飛了似的!
晨興臨檻抱云團(tuán),極目煙衢緩轡鑾。
穆盈去得快,這小島上不缺吃的,野果小獸到處都是,一只小狐貍跟在白衣女子身后,關(guān)注著她的一舉一動。穆盈知道小狐貍跟著她,卻不動聲色地摘著野果,她倒想看看,這不怕死的小家伙跟蹤她,到底有什么企圖?
云麒坐到蘇靖鱗身邊,手里把玩著一根野草。蘇靖鱗想是有些累了,自然而然地靠在他肩上,哼著一首不知名的小曲兒。微風(fēng)吹著兩個(gè)人的衣擺、發(fā)絲,糾纏不休……
“靖麟,你聽說過天煞孤星這種說法嗎?”云麒不知想起了什么,看似隨意地問蘇靖麟。
“什么……”蘇靖麟打了個(gè)哈欠,迷迷糊糊的發(fā)問。
“沒什么……”云麒嘆了口氣,輕輕撫摸著女子的發(fā)絲——他們難得在一起,為什么要掃她的興呢?天煞孤星又如何,老天爺若是有意成全,他便無所畏懼!
穆盈走到密林深處,前面是一處斷崖,她聽到斷崖深處傳來巨大的吼聲,往崖底望去,原來有一只兇猛的獅子正抬頭看著她。穆盈瞥了一眼那只猛獸——這孤島上竟然會有獅子,真是奇了!
難不成這獅子是偷渡過來的?
心里有座佛,佛下鎮(zhèn)著魔,你若推倒佛,我便成了魔。
鳴鸝葉中響,戲蝶花間鶩。調(diào)瑟本要?dú)g,心愁不成趣。
窗外,黃鸝的叫聲從樹叢密葉中傳來,嬉戲的鳳蝶在花叢中飛舞追逐。彈琴本來是為了消遣,但由于胸中愁悶而情趣全光。女子撫了撫琴弦,起身,走了出去……
生活跌跌撞撞,季節(jié)來來往往,身邊人來人往,相信我們還是我們,我們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