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地步,王夫人也知道是自己無理取鬧了,但是她考慮的還是面子問題。
一塊兒皂,大家首先看的是外表,又不會來聽一節(jié)課,了解它用的是什么油,制作了多少時間,花費了多少心思。
大家拿到伴手禮盒的第一眼,就是看到一塊平淡無奇的皂,有的甚至連手工皂和香皂也分不清楚。
所以說到底,除了她知道這手工皂和香皂有什么不一樣,別人都不知道。
花盼錦扶額,雖然她自詡制皂師,但是全國上下制皂這一行業(yè)還是小眾的,冷制皂的概念也不那么主流。
所以她得承認,王夫人說的沒錯。
花盼錦微微嘆息一聲:“既然如此,那好吧,你們可以不……”
話音未落,圍觀的人群從最外層稀稀拉拉地讓開了一條道。
兩個西裝筆挺的男女慢步走近。
天邊的太陽被云遮了一半,才明了一會的天又陰了。
花盼錦抬眸,淡淡地瞥了眼越走越近的兩個人。
“誰???”
圍著的人對著兩人的背影小聲議論。
“好像要下雨了。”
但因為要看戲,一群人沒急著走。
沒待花盼錦動作,看清兩人長相的王夫人精怪地叫了一聲,連忙捋好衣擺和頭發(fā),動作優(yōu)雅又得體地走上前。
“你好,我是王梓集團……”
兩個人沖著王夫人微微點頭,半步?jīng)]停地朝花盼錦走來。
待離得近了,花盼錦才看清他們衣袖上的紐扣。
重氏集團的標(biāo)志。
“請問,您是花小姐嗎?”
女聲溫溫柔柔又自帶風(fēng)骨,叫人無端親近卻不會輕視。
重氏總裁的助理,上輩子見到的時候還沒這么年輕,以至于花盼錦一時沒認出來。
“嗯。”
她斂下眸,回頭掃了一眼半闔上的錦園大門。
門后虛虛的一團影子,露出小半個腦袋,似乎察覺到花盼錦的目光,迅速縮了回去。
花盼錦收回視線,看了眼站在她面前的人。
重氏的人會來,只有重年打了電話才說得通。
“是這樣的,我們是重氏集團的,我們的小少爺今年高考高中,總裁想給朋友送去點賀禮以表慶祝,特讓我們倆來定制一批手工皂?!?p> 花盼錦抿了下唇,意味不明的開口:“要多少?”
“數(shù)量和品類隨意,您能賞臉答應(yīng)我們就已經(jīng)很驚喜了?!?p> 那女助理的話說得漂亮,聽呆了站在一邊的王夫人和小蜜。
兩人不約而同的咽咽口水,倒退一步。
“嗯?!?p> 花盼錦收起包好的檀香皂,也沒管別人,慢慢收拾鋪子,準(zhǔn)備關(guān)門。
等會要下雨了。
“那多謝花小姐了。”
女助理張望了眼錦園里面,但視線被大門擋著,看不到總裁大人心心念念的小兒子。
她輕笑一聲,頗有些神秘道:“總裁托我問您一聲,近來可一切順利?”
重少爺那天早上走的時候,可明顯的陰郁了不少,連帶著司機老吳都不敢多說話,也不知道是哪不開心了,更不知道花小姐能不能應(yīng)付的了。
聞言,花盼錦步子微頓。
她能有什么不順利的,重年難道還能欺負她不成?
回身,瞧了眼兩臉擔(dān)憂的助理,了然。
估計是怕她欺負他們家少爺呢。
“一切都好?!?p> 十八歲的重年,還不軟萌可愛任她欺負嗎?
問這話,她肯定不會說實話。
“那就好?!?p> 兩個助理彎腰謝禮,回去答復(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