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走了魔尊小可憐15
要么這個師兄舍不得喝,要么他這個動作另有深意。
再者,進入秘境的人都是競爭者,有誰會對競爭者談笑言歡。
就算他這個人自來熟,但是在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里,保持警惕,不應(yīng)該基本常識么。
只是半天沒見到人,這不足以讓一群競爭者變得友好。
在元澤電光火石的猜測的時候。
水潭突然就出現(xiàn)了一層巨浪。
巨浪拍打著水面,緩緩露出后面的吞天巨蟒。
那是一條大約有百年樹干那么粗的白色蟒蛇,蛇皮的鱗片泛著金屬的質(zhì)感,冰冷的瞳孔凝視著這兩個小家伙,蛇信子時不時的吐一下,來彰顯存在感。
巨大的威壓籠罩了這兩個人,他們幾乎是二話不說就開始跑。
這怎么打,根本打不過。
逃跑的路上,元澤不斷結(jié)印,阻礙蟒蛇的行動,那位師兄同樣也是如此。
但是蟒蛇的速度要比他們快,幾乎是片刻就追了上來,然后一口咬在那位師兄的肩膀。
師兄心狠的直接削去肩膀的肉,然后用了一個瞬移符咒,逃到了元澤面前。
他還扔了一張加速符給元澤。
“走!”他焦急的大喊著,眼里的擔憂不像是作假。
蟒蛇撞開了山洞,對著他們就是一陣飛撲。
元澤似乎提前預(yù)知了他的動作,躲開了,然后借著墻壁的力量,蹬了一段距離。
終于兩個人逃出了這個山洞。
身后的蟒蛇在被太陽曬了一下,就脫落了幾個鱗片,又重新縮回了洞中。
而那位師兄則是倒在了地上,看上去十分虛弱,連手指都動彈不了。
“師弟,你能不能,幫我把丹藥從身上拿出來,就在胸口這里,我貼身攜帶的?!?p> 元澤笑了笑,溫柔道:“可以呀。”
他蹲在這位師兄身上,手朝著他胸口的丹藥摸去。
劍芒閃過。
一把大約三寸的短劍,直直就朝著元澤的身上戳了過來。
但是被元澤穩(wěn)穩(wěn)的握住。
那位師兄的臉上露出驚愕,他不敢置信的看著元澤。
“你為什么……”
“因為你做的事情,處處是漏洞。”
元澤奪過劍,反手扎在了他的心口。
修士被扎了心,并不會瞬間死去,他們可以用丹藥吊著一口命,然后吃下可以恢復(fù)心臟的丹藥。
但是顯然元澤并沒有給他吃丹藥的打算。
“好奇我為什么會發(fā)現(xiàn)?”元澤是個聰明人,聰明人就有抒發(fā)的欲望,他要告訴這些蠢人,他到底有多聰明,然后看著蠢人絕望的死去。
“你是不是拿到了一條信息,這個世界只存在兩個人,干掉另外一個就可以出去?!?p> “你做了最壞的打算,把我想成厲害的人,你打算用計謀取勝,你對我表露善意,又和我有了同一個仇敵,也就是那天白蟒,你又給了我一張符箓,讓我以為我們是同一個陣營,從而讓我放松警惕?!?p> “你受傷這一塊你或許設(shè)計了,也或許是意外,總之在得到我的信任之后,就準備伺機偷襲我?!?p> “不過被我發(fā)現(xiàn)了,所以要死的,變成了你。”
那位師兄自認技不如人,冷笑道:“早知道,還不如直接一劍殺了你?!?p> 元澤搖著頭,帶著嘲諷的看著他。
“你知道你最蠢地方在哪里嗎?!?p> “我還有哪里做錯了?除了沒有盡早殺了你這點,我不認為我有什么錯?!?p> “你先我一步進入這里,找到水源,找到信息,你覺得,你占盡了先機,可你怎么知道,那信息是真是假。”
“我——”
元澤又笑了笑。
數(shù)百年前的魔尊露出這種笑容的時候,就代表著有人要遭殃了。
他站在太陽下,迎著熱烈的陽光。
“殺了我,或者我殺了你,出口都不會出現(xiàn),秘境是用來考驗修士的,它是為了考驗修士的眼力修為,卻不是為了讓修士自相殘殺?!?p> “真正的出口,在天上?!?p> “你不覺得這個太陽,有些太奇怪了么,我從來沒見過,有什么太陽,是可以吸收靈力的。”
元澤從剛開始進來就發(fā)現(xiàn)了。
大多數(shù)陣法的設(shè)置,是有跡可循的,哪里有異樣,尤其是那種容易被遺忘的異樣,那十有八九就是問題所在。
“那就只有一個解釋了,太陽,就是這座陣的陣眼,破開陣,我們才能出去?!?p> 元澤抽絲剝繭的找到了真相。
他能找到陣眼,但是其他乳臭未干的弟子不一定找得到。
所以除了沙漠局,冰雪局、森林局等等,弟子們相互報殘殺完了才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出口,那張紙條是假的。
可是人已經(jīng)殺了。
仙境的秘密對他們來說誘惑太大了,他們愿意為了這個誘惑鋌而走險。
而他們的殺戮又會造就什么。
元澤駕馭著他的劍,沖向了太陽。
隨著溫度越來越高,他身上的水分也蒸發(fā)掉了。
元澤打碎了一瓶剛剛水源里的水,這是從死掉的師兄身上找到的。
水源隨即就形成了一層保護膜,讓元澤沒有那么難受。
到了最接近的地方,溫度都陡然消失,太陽也破碎掉了,元澤站立在了土地上。
是有點潮濕的土地,像是剛下過雨。
泥土傳來一陣陣的清香,他四下望去,是一個又一個的宮殿。
這些宮殿的排列都很有規(guī)律,左右都很有講究,似乎是根據(jù)某種古制建造的。
這些宮殿,眾星拱月般的圍繞著最后那個宮殿,想來,那個就是飛升秘密所在了。
但是要到達,就要從密密麻麻的宮殿群里找出通往最后宮殿的路。
元澤掏出他的私藏,在眼里摸了些草藥汁,那些汁水可以幫他破除迷障。
宮殿群的位置還是沒有變,那應(yīng)該是沒有障眼法了。
元澤把位置記了下來,從入口走了進去。
然后碰到第一個岔路,左轉(zhuǎn),右轉(zhuǎn)、再右轉(zhuǎn),再左轉(zhuǎn),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就快要到最后一個主宮殿了。
突然面前的宮殿就變了。
元澤明明是按照方向走的,可是又走回來了。
不對。
他的路線是對的。
錯的是宮殿。
這個宮殿……在動。
幾百年不是白活的,元澤很快就判斷出了這點,然后開始用法陣的公式往里推
不對,
不是這樣走的。
又錯了。
一次次的失誤,一次次的糾正,可是這地方的變化像是沒有規(guī)律一樣,元澤完全找不到頭腦。
在這個宮殿里待了半個月了。
他的雙目赤紅,演算的公式把整個宮殿都鋪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