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走了魔尊小可憐11
飄渺仙境里藏著關(guān)于飛升的秘密。
幾千上萬年來,無論是妖魔還是人,飛升都是他們恒古不變的追求。
所以這個秘境對修真者的吸引力,就像是花蜜對于蜜蜂,無數(shù)的蜜蜂擠破了頭,也要往里擠。
雖然被叫來了議事大廳,但是祝余并不像這些人一樣心情沉重,她仍舊像是神游天外一般,偶爾看看桌上的蘋果,偶爾看看花花綠綠的壁畫。
“祝余,現(xiàn)如今峰上你的戰(zhàn)力最強,所以和其它幾派交涉的事,我就拜托給你。”
走神的祝余突然就聽到自己的名字,她反射性的抬起了頭。
掌門趙忠誠無奈的說道:“你這腦袋怎么年紀越大越榆木,瞧著跟癡呆了一樣,真不用讓溯源幫你看看?”
祝余干凈利索一個字:“滾?!?p> 憨厚的掌門也會開祝余的玩笑了。
這個玩笑倒是讓氣氛沒有那么凝重了。
“不去。”祝余搖了搖頭,而后又補充道:“我可以在旁看著,但是不會交涉。”
“那就晴龍來吧?!?p> “是,掌門師兄。”
祝余可不想跟一群凡人扯嘴皮子,她能偽裝跟正常人一樣,不代表她愿意這么干。
議事說了些接下來突發(fā)事項的處理辦法,又把對應的事務交出去,議會就結(jié)束了。
祝余慢慢悠悠的回了住處。
對她而言住哪里都一樣,瑤池也好,閬苑也好,不過是換了一個地方消磨時間。
她剛走到住處,遠遠就看見元澤端著盤子,在寒風瑟瑟中等著她。
天氣日漸涼寒,祝余早就到了分神期,這點寒意對她而言不算什么,但是對剛剛筑基的元澤,還是有些困難。
元澤一張冷峻的小臉凍的通紅,四肢都有些僵硬,身體在發(fā)抖。
“怎么不進屋?!?p> “還沒得師尊恩準,不敢私自進師尊的房間?!?p> 祝余看著元澤,那一刻忽然就想到。
曾經(jīng)的白若琛眼中的自己,是不是也像這樣。
臉色通紅,身體發(fā)抖卻還要淡定的說一句我不冷。
祝余沉默了片刻,把自己的外衣脫了下來,披在元澤的身上。
元澤的身體在這個過程一直是僵硬的。
直到祝余離開了他,進了屋里,才反應過來。
把給祝余做的飯菜端到桌上,飯菜居然還冒著熱氣。
“你用靈力保溫這些菜,卻不給你身上加一層防寒?”靈力是可以抵御寒冷的,元澤究竟是把多少靈力總在了保溫上,才把自己凍成了那個樣子。
“無礙的,御寒也是一種修行?!痹獫蓪λ冻鲆粋€笑容,讓她放寬心。
祝余一想的確也是,就開始吃飯菜了。
“師尊?!痹獫稍谧S喑缘淖铋_心的時候,開口說話了。
“師尊對我有知遇教導之恩,所以我特意為師尊選了一份禮物。”元澤從懷里掏出那塊手絹。
手絹看起來很是破舊,但是它被小心翼翼的保存著,并沒有乖壞損。
里面是項鏈,項鏈用紅繩穿起來的看起來有些土,紅繩掛著的是一個白玉扳指。
“師尊,這是我托煉器的師兄打的空間戒指,攜帶起來很方便,而且戒指里還刻了您的道號?!?p> “你有心了?!弊S帱c點頭,把禮物收下了,她一邊吃一邊思考著,要回個什么禮物比較好。
“師尊,有了戒指,手鐲是不是,就不需要了?!痹獫尚χ?,但是眼神里卻沒有幾分笑意,嫉妒和壓抑的戾氣讓他的眼睛充斥著不太安穩(wěn)的紅色。
仿佛這紅色要爆炸開,給所有人一份大驚喜。
元澤不是前兩個世界白若琛那樣,他性格偏執(zhí),占有欲和妒忌的心理,占了他性格的一大半,有時候他很難控制這種情緒。
更何況,他已經(jīng)黑化到了百分之六十,這種程度,基本上已經(jīng)對周圍人沒有善意了,就算有人跟他求救,他也會置若罔聞。
【宿主,反派黑化上升了百分之五。】
【因為這只鐲子?!孔S嗟幕卮鸩皇且蓡柧?,而是肯定句。
元澤把他的來意表現(xiàn)的太明顯了,他把東西給了祝余,又想從祝余這里要走鐲子。
想來是周晴龍那番話刺激到他了。
一個十歲的小孩,很容易就把師徒情幻想成親情,更何況像元澤這種爹不疼娘不愛的,他看到了那一幕,肯定覺得自己不要他了。
祝余想到這里,忽然伸出手,摸了摸元澤的頭。
這個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讓一腔嫉妒的元澤冷靜了下來。
他剛剛一直在想那只鐲子,想著想著,就陷入一種偏執(zhí)里了,覺得這只鐲子必須要毀掉。
“項鏈我收下了,雖然它很丑,但是我會戴著。”祝余說著,就把項鏈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但是以前有個人跟我說過,對于別人的好意,要好好珍惜,如果是我給你的東西,你會隨便給別人嗎?!?p> “不會?!痹獫煽隙ǖ?。
“所以我不能給你這個鐲子,既然我收下了,那我就不能把別人給我的好意轉(zhuǎn)送,如果你想要,我可以送更高級更好的鐲子給你。元澤,你要記住,不要踐踏別人對你的好意。”
祝余這些話把白若琛的精髓學了個十成十,就算白若琛親自來,也要稱贊祝余學的像。
元澤沉默了一會,似乎還在回味剛剛那個摸頭。
他又用一點時間消化了祝余的話。
只不過師尊這語氣,怎么跟哄小孩一樣?
活了幾百歲的魔尊被這樣哄一下,心里感覺奇奇怪怪的。
但是……很喜歡。
他舔著臉,借著十歲的臉,生平第一次撒嬌道:“師尊……我可以抱抱你嗎,你最近都沒有理我,我好想你?!?p> 說完……幾百歲孤寡老人就后悔了。
這些話他剛剛是怎么腦子一熱說出口的,難道是跟沈夙音待在一起太久了,被她同化了?
元澤想了想自己跟沈夙音一起撒嬌的畫面,頓時一陣惡寒。
然后他就感覺一陣輕風拂過臉頰,祝余蹲下來,輕輕抱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抱了個滿懷。
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不同于夢境里被師尊夸贊,也不同于看到嫁衣師尊的激動。
他現(xiàn)在只覺得很溫暖,過往幾百年孤獨的人生仿佛開了花。
元澤想:其實撒嬌也沒什么不好。
他已經(jīng)完全忘記了剛剛的惡寒。
木素齋
元境澤:真香或許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