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冷面煞星
四落方才悻悻離去,此刻卻又有一人步入廳內(nèi),他的面色冷峻凝重,臉上的表情冷寒如冰。他正是風(fēng)林閣頭號煞星,冷紫星。
就連一向是驕縱無比的任溪流,聽到這個名字,心中都會不由咯噔一下。更何況,現(xiàn)在他的人,就正坐在這里。
三日前,揚州城外。
一處荒野。
馬冠絕趕著一輛馬車,奔馳在小道上。
五殺手的其余二人在車廂里坐著。
行駛途中,卻被一人攔住了去路。
那人正是風(fēng)林閣的冷紫星。
“你們?nèi)粣贺灊M盈的殺手,光天化日,如此匆忙上路,這是要去哪兒?”
阿偉跳下馬車,悚然變色,高聲喝道:“我們和你遠(yuǎn)日無怨近日無仇,為何要攔住我們的去路?”
“天下所有兇惡之徒,都是我冷紫星的仇人!”
阿偉聞言,悚然變色顫聲道:“你,你,莫非真的是冷紫星?”
冷紫星陰惻惻道:“你們先不必驚惶,我正要向你們打聽一個人。”
左文亮顫聲道:“誰?”
“就是那日在脫烏大會搗亂的那個女子,名叫林姚。”
左文亮顫聲說道:“我們......可......沒見過他。”
“當(dāng)真沒見過?”
冷紫星眼神一寒,一刀劈來,如風(fēng)似電,阿偉的槍桿兒就斷成了兩截兒。
左文亮和馬冠絕相互對視一眼。
嗖嗖嗖,啪啪啪,三把飛刀和長鞭一齊襲來。
平日里如風(fēng)的飛刀,在冷紫星面前卻感覺慢了下來。
他手中刀刃輕輕轉(zhuǎn)了半圈兒就盡數(shù)被打落了。
馬冠絕的長鞭平日里如靈蛇一般鬼魅,還未舞動起來,就被冷紫星一把握住,向后一拽,猛然一拉,馬冠絕整個人就不由自主向前傾倒,冷紫星飛身上去便是一腳,正中他的胸口。
頃刻之間,三位昔日絕命殺手就被冷紫星打翻在地。
......
......
銀月樓中沒有一個姑娘敢上前去招呼,因為她們都怕招呼不周,稍有不慎便會一命嗚呼,即便不會,或許也會被折磨的死去活來。
如果說佛光普照的風(fēng)林閣也有陰暗惡毒的一面,那一定就是冷紫星。
嫉惡如仇的冷紫星,不講道理,不講情面,只講證據(jù)得冷紫星。
林姚見到了這個李洛口中的大煞星,要追捕自己厲害角色。不由眼神一轉(zhuǎn),思量有頃,想到自己這身裝扮也不會被他認(rèn)得,況且他根本也沒見過自己。
她倒要會會,這個冷紫星,究竟是何人物?看他那副憨憨的樣子,應(yīng)該沒有任溪流那樣只靠體香就能辨識女人的本事。
那張寬大的圓桌,無人敢靠近坐著。
只有林姚牽著米思思的手,徑直走了過來。米思思想極力掙脫,因為她可不想和這個冷紫星有什么瓜葛。但卻拽不過林姚,只能被她硬生生的拖了過去。
米思思見到冷紫星,嚇得躲在林姚身后,縮著身子,不敢出聲喘氣,更不敢看那人的眼睛。那是一雙餓狼一般犀利的眼睛。
冷紫星偏頭獰笑道:“你們倆這是要束手就擒嗎?還不等我動手,就把自己鎖起來了。”
冷紫星和林姚四目相對,互相審視著對方眼底透出的光芒,似乎意圖洞穿對方的心。
“奴家叫桃灼灼,你也可以叫我木桃姑娘?!?p> “哦,木桃姑娘,很是特別的名字呢?!?p> 冷紫星道的嘴角揚起一絲鬼魅一般的笑意,比他不笑的時候看起來更加令人心生畏懼。
那就請姑娘,陪我喝一杯吧。
“好?!?p> 林姚端起酒壺,斟滿了一杯,雙手恭敬地端到冷紫星的面前。
冷紫星接過酒盅,一把攥住了林姚皓白的手腕。
林姚心中一陣慌亂,眼神游移不定。
冷紫星微閉雙目,片刻思量,沉聲說道:“沒想到,木桃姑娘的劍法了得!”
林姚聞言,心下驚惶。
她的雙手經(jīng)常握劍,自然也會生出薄薄的繭子。只不過極其薄,不仔細(xì)留心,察覺不到。只因林姚從不蠻連劍法,習(xí)練任何武功都張弛有度,當(dāng)然不會是一層厚厚的老繭。
可即便如此,冷紫星還是察覺出了她曾用劍的痕跡。
“的確,奴家擅長舞劍罷了?!绷忠M面堆笑,從容答道。
“那正好,我最愛看女子舞劍,舞的柔美,舞的妖嬈?!?p> 林姚心下想著,這個冷紫星只是想試試我武功招式。若是我露出一絲一毫的破綻,被他看出端倪可就不妙了。
林姚手執(zhí)一把桃木劍,在當(dāng)中的舞臺上揮舞起來。
米思思拖著鐵鏈,被林姚牽引著,忽前忽后,忽左忽右。在舞臺上,尷尬非常,簡直就就像是個傻姑娘。
林姚這并不是在舞劍,而是在劍舞,就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林姚也是跟著邱見晚的歌舞班子混過一段時間的,幾下基礎(chǔ)的舞步,確實也難不倒她。一曲舞罷,她又棄了手中木劍,居然和米思思又即興來了一段鐵鏈舞!
看的臺下如狼似虎的看官,無不拍手稱贊。在一處隱秘的角落之中,有一位身著華服的公子也在癡癡地望著臺上林姚。也看的有些入迷了,那人便是那日與林姚碰面的尋常公子。
冷紫星幽幽道:“兩個姑娘翩翩而舞,了無趣味,不如在下也來陪你們玩玩?!?p> 冷紫星寒刀出鞘,飛身掠起,凌空一刀劈來,雷霆之勢瞬發(fā),如飛鷹掠起,閃電下?lián)簟?p> 任溪流在旁邊瞧著,見勢頭不妙,一掌拍出,真氣急竄而來。冷紫星的刀鋒立時就偏了三分,緩了半刻。
危急時刻,林姚手無寸鐵,手中只有那條鎖鏈可以防身,只得暫且高舉鐵鏈,迎面一架,奮力格擋。只聽得叮~一聲長鳴,鐵鏈上火花激揚,烈烈的刀風(fēng)呼嘯。
林姚手腕被震得生疼,連連退后出四五步。不過這鐵鏈倒真是結(jié)實得很,冷紫星沉沉一刀劈來,竟毫無痕跡可尋。
米思思的手臂自是被林姚猛然這一拽,差點脫臼。冷紫星剛猛沉穩(wěn)的刀鋒就在她的手邊擦過,也只差幾寸而已。米思思經(jīng)此一招,早已嚇得癱軟在地上,瑟瑟發(fā)抖起來。
不過冷紫星內(nèi)力之深,身手之快,確是讓林姚驚駭莫名,若不是任溪流方才的掌風(fēng)讓這一招稍有偏差,林姚自問也沒十足把握抵擋住。
這一刀,看似簡單,卻同時將速度,力道,準(zhǔn)頭,發(fā)揮到了極致,實難閃避。冷紫星手中那柄鋒利的的彎刀,就像是一顆毒蛇的長牙,冷森的刀光中泛著隱隱殺氣。
冷紫星方要再次出招,任溪卻雙臂展開,擋在中間。
一臉嚴(yán)肅地說道:“休要再碰我的女人!”
這句話說出,站在他身后的林姚卻身子不由一震,眼睛瞪得溜圓,以一種異樣的眼光瞧著他。
她此刻居然覺得任溪流此刻的樣子俊朗無比,高大威猛。
或許任溪流的意思是,不要碰銀月樓的姑娘。但這一切都不重要了,他此刻就真真切切的擋在林姚前面,化解了眼下的危機。
危險,多么危險的想法!林姚猛然搖頭,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她方才竟有一個瞬間對這個惡人產(chǎn)生了一絲絲的好感。
這當(dāng)然是不行的,因為他是一個十足的混蛋、是一個壞人。而自己卻是一個,更加壞的姑娘。
花錢月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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