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姚依舊強顏笑道:“公子,你這是做什么?”
任溪流雙眼微咪,瞳孔緊縮,上下打量著林姚的臉頰,兩指又輕輕挑起她的下巴,柔聲道:“這張臉,可真俊俏。做的也夠精致。”
林姚面露驚詫之色,心道,莫非,我的身份已經(jīng)被他發(fā)現(xiàn)了?
任溪流微微笑了一下,和聲道:“林姑娘,事到如今,你還打算繼續(xù)演下去么?雖然本公子倒是饒有興趣,可是你破綻如此之多。若是再這樣陪你胡鬧下去,我都覺得自己變成一個傻子了。
林姚眼神一閃,知道再裝下去也是徒勞,便迅速收起了桃灼灼平日里那副妖嬈的面孔和表情,神色漸肅,冷然道:“你,你是何時發(fā)現(xiàn)的。這易容之術,應該毫無破綻。就連她的聲調(diào)習慣,我也模仿的惟妙惟肖。”
任溪流咯咯笑道:“其實,從我第一次見你就已經(jīng)猜到了,只是不愿點破而已。我倒要看看你這葫蘆里買的什么藥,你這聰明機敏的小狐貍能玩出什么貓膩!”
接著,他又朗聲笑道:“不過,你太小瞧我了,你以為我任溪流識女人靠眼睛么?任何女人在我面前,我只需用鼻子輕輕一嗅,便可知道她是小紅還是小綠。”
林姚一臉不屑,嘴唇緊咬,冷哼一聲道:“下流,無恥!”
任溪流見到她這副倔強的神情居然是從平日里千嬌百媚的桃灼灼臉上做出來的,不禁心中暗暗稱奇,大呼妙哉。
任溪流連連感嘆道:“我任溪流什么樣的女人沒見過,沒玩過。不過這易容換貌,我倒真覺得很是新鮮。平日里明明是一個搔首弄姿的賤貨,卻忽然露出了一副貞節(jié)烈婦的模樣,果真奇了!”
任溪流的手指已經(jīng)在林姚的身體各處游移開來。
林姚此時毫無辦法,只能任由其擺布,就如一只小羊一樣咩咩哀嚎。
“不要~不要~”
焦急的淚水已在眼眶中盤旋了幾圈兒,卻始終沒有落下一滴。
林姚眼神倏然一寒,求饒不成,又改威脅。她雙眸微閉,切齒厲聲道:“任溪流你,你,你若是敢動我一下,我來日一定百倍千倍奉還!我林姚說道做到!”
任溪流把嘴湊到林姚臉龐,嘴角微揚,柔聲道:“哦,千倍萬倍奉還?那我今日若是先親你一口,你日后豈不是要親我百次前次,呵呵呵。”
林姚呸了一聲,切齒冷冷道:“那我就千刀萬剮了你!”
怎奈任溪流軟硬不吃,一只手的手背背還在林姚臉蛋兒上輕撫,另一只手,手指輕輕一挑一撥,林姚披在身上的輕紗就飄飄而落,又一撩一抹,緋色的外衫也緩緩滑落。
任溪流這脫女人衣服的手法果真是天下第一,無論再繁復的衣衫結扣,只需指尖稍稍一動,便可瞬間解開。
任溪流笑道:“你再喊叫也是沒用的,我知道你是誰。不過我卻不打算將你臉上的面孔揭下。望著是桃灼灼的模樣,但其實卻是另外一個姑娘。此種感覺還真是奇妙的緊!”
“我呸.....我呸,你這個死龜公!臭龜公!”
任由林姚瘋狂咒罵,任溪流卻依然無動于衷,而林姚腰間的玉帶不知何時已被抽下來了就在這一時刻,她的眼淚也幾乎同時落下。
“嗚~嗚~嗚~”
任溪流剛要身手去脫去她的褻衣,忽聽到門外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公子,銀先生來了,請你去內(nèi)廳有要事相商?!?p> 任溪流一臉掃興的表情,只得將林姚推到了床榻上。自己迅速換了件十分正式的外衫,奪門而出,快步離去。臨走只是吩咐兩句,叮囑手下兩名婢女,好生看著林姚。
那兩名婢女把林姚用手指粗的麻繩反綁雙手雙腳,又打了幾個死結兒,然后又重新扔在了床上。
如此天賜良機,林姚又豈能放過。
林姚腦中浮現(xiàn)的自然是想盡一切辦法脫身??蛇@次任溪流點穴的手法果然厲害,又結結實實的點中了她的要穴。想要硬硬沖破穴道又談何容易?除非自己內(nèi)力比現(xiàn)在厚實三倍。
林姚輕輕哀嘆,到頭來自己還是一只嗷嗷待宰的羔羊罷了?,F(xiàn)在可真謂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自己那日若不是趕李洛下船,他興許還會來找我,還有一線生機。
前些日子,她還在嘲笑安賽蜜、周明風,為何要把貞潔看的如此之重,可如今換作自己,感同身受,才發(fā)現(xiàn)也終究難逃這種屈辱的宿命。
提到李洛,林姚忽然靈光閃現(xiàn)。她忽然想起那日在烏脫幫,李洛曾經(jīng)提及,自己當日灼毒爆發(fā),內(nèi)力驟增數(shù)倍。
想來那灼熱之毒雖然令自己痛苦萬分,但卻是也覺得內(nèi)力好像涌動不止,生生不息。林姚暗下決心,反正橫豎一死,若是被那任溪流折辱,倒不妨一試,最多也就是欲火焚身,一死了之。
她雙目微合,屏息凝神。雖然四肢不能活動,但好在運用小周天元功可以逐漸調(diào)運真氣,雖然緩慢,但確有效力。
過了半盞茶的功夫,體內(nèi)冰見真氣,便已大半收歸丹田之內(nèi),灼熱之毒的洶涌氣息也逐漸占據(jù)了全身。
林姚咬牙忍著劇痛,攥緊拳頭,又仿照逼毒時的方法逐漸嘗試去控制它。只是這次換了種方式,不是逼毒,而是要蓄力聚集,噴薄而出,沖破穴道關卡。
林姚手腕灼熱的溫度將手腕的繩索烤的直冒青煙。她頓時覺得李洛所授的點穴截脈的心法口訣果然好用,雖不能助她逼出灼毒,但卻可以利用經(jīng)脈運轉(zhuǎn)加以控制,這股翻騰的力量逐漸匯聚在手腕,胸前幾處涌動。
林姚一連試了三次都失敗了,可手腕的繩索都已被灼熱之氣熔斷。
林姚憂心忡忡,已快到極限,再這樣下去學到還沒解開,自己的骨頭都要先融化了。
她聚氣凝神,打算卷土重來,將全身真氣匯集,往那一處穴道猛然一頂,這回果然硬生生沖開了,但人也將要累得虛脫昏厥過去。
林姚頭頂冒著青煙,烏黑的絲發(fā)也有些蓬松散亂,額角的汗水滴落到她的肌膚表面,立刻化為了蒸騰的熱氣。衣裳表面居然也被硬生生燒出了幾個破洞。
解穴之后,林姚趕忙又以冰見真氣去清熱祛灼毒,口中驟然吐出一大片云霧之汽,衣衫也濕透了大半。林姚只覺得自己的腦袋,簡直就像一把剛剛燒開水的銅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