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滁州城外的這場激斗,自然逃不過烏脫幫的眼線。
很快,這個消息就傳到了程萬里的耳中。
程萬里拍案怒斥道:“毛奇這個家伙,竟然孤注一擲,來到滁州城公然挑釁我們。眼下脫烏大會就快要舉行了,我可不想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再出什么岔子?!?p> 宇文疏奇道:“可是那火山印,明明已經(jīng)被他派人搶走了?”
程萬里眼珠轉(zhuǎn)動,疑心道:“那人真的是九峰八寨的人?”
宇文疏緩緩道:“我本想將火山印秘密送回總舵,以便能夠長期要挾毛奇,可沒成想半路上被人劫了。那日我在黑風寨與辛梓強提及此事,肯定被毛奇安插在黑風寨的人偷偷聽到了?!?p> 宇文疏自不會想到,那火山印中途被李洛劫掠了去。李洛奪印的時候,自然也不會暴露身份,必然蒙面為之,自稱是毛大當家手下。
程萬里擺擺手。“也罷,現(xiàn)在我最感興趣的,是岳朗清當年留下的那幾本秘笈??峙律厦嬉欢ㄓ涗浟擞嘘P(guān)寶藏的事情?!?p> “大哥,你真的確定那些秘笈中記錄了有關(guān)寶藏的秘密?”
“不會錯的,你別忘了,我們當年差點死于「追風劍客」和「鬼煞使者」的手中,是我親自聽他們兩個說,當年岳朗清在紅袖山莊發(fā)生大火之前,帶了五本秘笈出來。”
“可是,那小丫頭說從未見過什么秘笈啊?!?p> 程萬里得意洋洋道:“哼,別擔心,我已經(jīng)讓那姓李的小子幫我去套話了。那小丫頭好像終于承認見過那五本秘笈了?!?p> “看來,不給那丫頭點厲害瞧瞧,她是不會說的?!?p> 程萬里來到林姚房中,見她正坐在屋內(nèi)喝茶。
林姚和母親添香夫人一樣,真的都很愛喝茶。無論到了哪里,有茶的地方,一定要品嘗一番。在林姚幼時模糊的記憶當中,母親喝茶時的姿態(tài)很優(yōu)美。
但她此刻喝的茶水卻有點多,足足喝了幾大壺茶水了,或許她是真的渴了。
“看來林姑娘心情大好啊,還在這里悠閑地喝著茶?!?p> 林姚纖細的指尖輕輕旋轉(zhuǎn)著茶杯,淡淡道:“嗯,這茶不錯。”
“林姑娘,這幾日想的怎么樣了,是不是記起些什么了?!?p> 程萬里表面上滿臉堆笑,心中早已經(jīng)怒氣沖沖。
林姚也自知,程萬里的耐心始終是有限的。若是再裝傻不認,肯定會逼他是出什么卑鄙的手段。自己身上的毒還未完全化解,功力只恢復了不到三成。
“程幫主你那日這么一說,我記得好像確實有這么幾本秘笈?!?p> “不過,我的東西都落在九峰八寨了,我走的匆忙。東西也被毛大當家扣下了?!?p> “什么?毛奇!”
程萬里暗自盤算,怪不得毛奇干以身犯險,秘密潛入滁州城內(nèi)。莫非他也知曉了這其中的秘密,以此來要挾我。
“你就算拿到了秘笈也沒用的,你不知道秘笈中的奧秘?!?p> “你發(fā)現(xiàn)了秘笈中的古怪?”程萬里急聲追問道。
“說起來,是有些古怪。在每本秘笈的封面中,藏著一稀碎的絲絹布帛,拼起來好像是藏寶圖之類的吧。”
聽到藏寶圖三個字,程萬里立刻兩眼冒光,心中興奮之色難以掩飾,按奈不住趕忙問道。
“快說,那絲絹中到底藏著什么秘密!”
“現(xiàn)在要我說出來也可以,但我有一個條件,就是要拿到這黃泉碧功散的解藥。可是你們?nèi)糁懒藢毑氐拿孛?,會不會殺我滅口????p> “可是,這毒是毛奇下的,解藥在他們手上。”
林姚依舊神色淡然,不慌不亂。
“那是你的事情。”
林姚雖然已知曉這解藥早就在了李洛手中了,可還是故意這樣說,正好讓程萬里和毛奇二人心生嫌隙,互相猜疑。
皇甫賢見到程萬里走后,便主動前來接近林姚。他知道程萬里雖然派幫中武藝高強的兄弟,日夜監(jiān)視??墒撬鳛闉趺搸烷L老,在幫中出入倒也不受攔阻,來去自如。
他一進門就高聲喝到:“小丫頭,我們的賬也該算算了吧!”
林姚依舊氣定神閑,十分優(yōu)雅的靜靜品著香茗。
從方才就是如此,和程萬里攀談時,就從未挪過地方,手上也未曾放下過茶杯。其實她靜靜坐著,是不想被程萬里察覺她的功力有所恢復。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那日,你為何要幫姓盧的那個臭小子?!?p> “喔,我想起來了。那日我見被你們以多欺少,只是路見不平而已。”
皇甫賢拂了一下袖子,厲聲道。
“這件事,我絕不這么算了。”
“那你想如何,我量你現(xiàn)在也不敢傷我分毫。本姑娘現(xiàn)在是你們?yōu)趺搸偷淖腺e,你們幫主還要求我告訴他絲絹中的秘密呢?!?p> 皇甫賢表面上喋喋不休的高聲怒斥,厲聲咒罵。
暗地里卻偷偷遞給林姚一張字條,上面說他可以幫林姚取到解藥。
林姚和皇甫賢一邊高聲對罵,一邊又竊竊私語,互換眼色。
皇甫賢對低聲耳語說今夜會趁護衛(wèi)換班的時候,來與她密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