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兒姐姐今日好妝容好美啊,今夜這是又要出門湊演?”
李洛驚嘆之余差點忘了正事,還沒開口卻被程瑤先搶了話。原來她們倆果然是認識的。
“嗯,不過現(xiàn)在時候還尚早,我正要梳妝打扮準備一番,才剛剛裝扮到一半,就聽到外面的聲響”
美女的一顰一笑之間,顯得更加可人??吹嚼盥迨种械娘w刀,心中有些遲疑,不知是福是禍。
李洛完全被她的婀娜姿態(tài)迷住了,并沒有想要開口詢問什么。倒是程瑤一把搶過李洛手中的三支飛刀,小心遞到了紅衣美人的手中。
“姐姐以后還是不要做如此危險的事情了。”程瑤道。
“我們只是切磋武藝,嬉鬧一番,沒事的?!?p> “嬉鬧?可是你們方才明明都拔劍相向了?!?p> “是這樣的,他,他是我這兩天剛認識的一位......一位朋友,叫李洛。是我們雙威鏢局總鏢頭未來女婿家的......的鏢局......鏢務往來的雇主派來查......查案子的?!背态幫掏掏峦拢坪跤行┣把圆淮詈笳Z,磕磕巴巴,費勁巴力地解釋著,她突然發(fā)覺自己與李洛的關(guān)系好生復雜。
“他此次是來......”程瑤看了李洛一眼,欲言又止。
那名叫晚兒的紅衣姑娘越聽越糊涂,好像只聽明白了是程瑤的朋友,從中或許有什么誤會。
“可是后來那些厲害的袖箭暗器?”晚兒姑娘好像還有些疑問道。
“哎呀,哎呀,那都是我們江湖上的瑣碎事情,婉兒姐姐潛心修習聲樂之人還是不要理睬了?!?p> 李洛此時倒是大跌眼鏡,陷入了驚詫之中,原來那飛刀竟是出自眼前這位美女之手。剛才對這姑娘的絕美印象也有些大打折扣了。就像是一面光亮的銅鏡劃出了一道大大的裂痕,倒是還不至于破碎,因為誰都想在這鏡象中多看一眼她的美。
“那奴家剛才是誤傷公子了,還請見諒?!?p> 李洛的心早就被這一聲嬌滴滴的密語打的酥麻,剛才產(chǎn)生的一絲嫌隙也在瞬間被抹平消失,只得連連道“不礙的,姑娘好身手,好飛刀。”
“那公子你們先坐,奴家的妝容還未整理完畢,先失陪一下了?!?p> 晚兒姑娘回身扶著欄桿,小心翼翼的上樓去了。
李洛一直目送她進了二樓的屋子,才轉(zhuǎn)過身來坐下。
“李少俠,看你的目光從剛才都沒離開過晚兒姐姐,需不需要介紹給你認識一下。她名叫邱見晚,可是一位通曉音律的大才女啊?!?p> 李洛雖然身處江湖之中,自問也是有些修養(yǎng)的。這樣的美女,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碰一下她的手指都可能讓自己覺得有不恭之意,愧疚難當。
“程姑娘厲害啊,在下可惹不起了。以后在這林溪鎮(zhèn),我可是不敢隨便在欺負你了。一會再冒出幾個這樣的美女揮劍而來,我就算招架的住,也無心反抗。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風流。能被這樣的美女刺一劍,心豈不是要碎了。”李洛故作姿態(tài),假裝一本正經(jīng)的打趣道。
“你什么意思。晚姐姐雖美,我也不差呀?只不過是多了幾樣華貴的首飾,胭脂水粉,妝容精致了些。”
“還有那股迷人的味道,是你沒有的”李洛陶醉說道。
“迷人的味道?”程瑤下意識的嗅了嗅。
“別聞了,恐怕你身上有的也只有汗臭味了吧?!崩盥蹇┛┬Φ馈?p> “你!”程瑤漲紅了臉,從椅子上瞬間站起身來,怒指著李洛,憤怒中伴著羞澀。
雖然這樣打情罵俏式的言語有些老套,李洛也不愿意多說。畢竟初識不久,沒有必要裝作很熟悉的樣子相互調(diào)侃??衫盥暹€是說了,因為他更愿意看到程瑤活潑俏皮的一面,而不是一個初涉江湖的俠女明明青澀卻又要故作清冷的樣子。當然,在他眼中,程瑤認真起來的樣子也是很可愛的。
千方百計逗女孩子開心,這樣的事情李洛以前做的并不多。
“說真的,剛才那一陣埋伏,你怎么看”李洛道。
“你既然已經(jīng)表露了身份和來意,這件事十有八九和雙威鏢局有關(guān)系吧?!?p> “你不就是雙威鏢局的人么,哪有自己懷疑自己的道理?”
“正因為我是,所以才更肯定?,F(xiàn)在有人要殺你,自然是不想讓你繼續(xù)查下去?!?p> “那你知道這背后的主使是誰么?”
“鏢局里上上下下這么多號人,我怎知道何人要殺你?!?p> “難道你不是?”
“我方才只是被蔡公子安排要協(xié)助你查案的,可并沒有接到要殺你的指令。方才你也看到了,因為被你連累的,那些人可是連我都要殺呢。”程瑤呵呵道。
“的確如此。有人希望我死,有人卻希望我活著。不知道你是想讓我死還是活著。”李洛的神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一本正經(jīng),仿佛話里有話。
“我?我只是雙威鏢局一名小小的趟子手,哪兒有什么想不想的,都是替別人當差辦事而已?!?p> “程姑娘的神通廣大,以你這樣的才智武功,恐怕在鏢局內(nèi)的地位不一般吧?!?p> “哪有哪有,也就是和小姐關(guān)系近些,得了些便宜。像我這樣,鏢都沒走過,自然連個鏢師都算不得?!?p> 程瑤本該是要極力否定的,但這突如其來的吹贊與恭維的言辭,卻使她內(nèi)心卻歡喜萬千難以平靜,有些不好意思了。
“所以如果哪天,你再被人刺殺,我可不會管你,只會躲的遠遠地,免得血賤我一身。”程瑤得意滿滿,借著口舌之快,找補回了剛才被譏笑而吃的虧。
“鏢者,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拿了別人的銀子就要替別人做事。雙威鏢局雖不是什么名門大派,但名聲也算是響當當?shù)?,本應該光明磊落,不成想也能做出此齷齪的行徑,和殺手組織有什么分別?!崩盥鍛嵑薏黄降?。
“雙威鏢局里面的利益關(guān)系復雜著呢,和各大門派都有千絲萬縷的利益聯(lián)系,很多鏢師也都是各大門派投奔而來的師兄弟?!背态幍?。
這時候,樓上想起了悅耳的琴聲。想必是晚姑娘所奏,婉轉(zhuǎn)動聽,余音繞梁,醉如天籟。
李洛飲了一口茶水,雙目微閉,靜靜欣賞這令人心神舒緩的韻律。
自古高山流水,知音難覓,陽春白雪,曲高和寡,這樣優(yōu)美的琴聲或許缺少一個有心之人來合奏。
程瑤站起身來,去對面的架子上拿起了一支玉簫,看這架勢要與之合奏。
李洛本想站起身來勸阻,因為他此時只想安安靜靜的欣賞完晚兒姑娘的獨自彈奏的曲子,并不想受什么干擾。
但卻也沒有什么好的理由來打斷,畢竟人家兩姐妹是朋友,自己只是個初來乍到的局外之人??磥砣f事不能遂人心愿,陽春白雪不常在,下里巴人多作怪。
悠揚的蕭聲附和著琴弦的波動緩緩而起,程瑤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晚姑娘游移的手指。
看得出來,程瑤雖然是初學音律的,音階也難免有生澀不準之處。但也算是天賦甚佳,每一處音符旋律都扣的嚴絲合縫,毫無違和之感。
雖然晚姑娘這樣的才女彈起琴來,自然是優(yōu)雅從容,落落大方,令人陶醉。但程瑤吹簫時神態(tài),悵然若失,楚楚動人,好像在述說一個悲涼凄酸的故事,從蕭聲之中,聽得出她也算是一個性情中人。
一曲揍罷,李洛不禁起身鼓掌。
晚姑娘也俯下身子還禮。
程瑤只還了一個白眼。
花錢月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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