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宥沒有下車,他今晚不是來找唐豆豆的,是來找紀行的。
他今天下午去唐豆豆班級門口借口找王思南打球,主要為看一眼唐豆豆。
她最近心情都不太好,在走廊里好幾次從他身邊經(jīng)過都沒看到她。
有幾次他特意站到她們班門口附近的位置跟王思南他們幾個聊天,打發(fā)課間時間。
她出了班級,依然沒注意到他。
但今天放學(xué)往出走的時候,他在走廊里偶然間聽到唐豆豆她班一個女生說起唐豆豆在追紀行的事,說的挺難聽的。
他臉色當下就沉了,他轉(zhuǎn)頭去一班找王思南沒找到,就直接撥了王思南的電話,問了到底怎么回事。
才知道,剛才那個女生叫李玉,之前跟王思南處了幾天,分了,現(xiàn)在在追高二紀行。
不知道從哪聽說唐豆豆每天晚上都跟紀行坐一趟公交,就開始到處說唐豆豆不是,說她追紀行追的多么死皮賴臉,天天故意跟紀行坐同一趟公交。
張宥聽完就怒了,收了手機直接跑向公交站臺,還好他趕上了。
上了車后,看到紀行那一張臉時,他就知道紀行已經(jīng)知道了。
之后,他直接走去了唐豆豆身邊,一直陪著她坐完今晚的公交。
再然后,紀行下車后,他也跟著下了車。
他本想明天早上親自去找李玉的,但想到,他去找,不如讓她喜歡的人去找她,這樣應(yīng)該更刺激。
下車后,張宥直接攔住了紀行,臉色又恢復(fù)了剛上車時的那種冷漠,高傲且狂,絲毫沒有面對學(xué)長時該有的謙遜與敬畏。
“學(xué)長,談?wù)??!?p> 紀行看著張宥,“我們有什么可談的?”
張宥似是聽到了一個笑話,一側(cè)的唇角上揚,突然嗤笑了一聲,“我以為我上次表現(xiàn)的夠明顯了,我不知道你對一些謠言誤會了什么,但是,請你管好那些追你的人,別給我喜歡的人添麻煩?!?p> 說完,張宥面色冷如冰霜,語氣也冷,“我不敢追的人,不是誰都可以給臉色的。”
聽張宥說完,紀行的臉色已經(jīng)很難看了。
不等紀行回答,張宥看著他,又補了一句:“明天早上把這事整明白?!?p> 說完,張宥警告似的拍了拍紀行的肩膀,越過他,從容走到路邊招手攔了輛出租車,回家了。
第二天早上,唐豆豆剛到班級時,班級里還沒幾個人。
除了值日生外,就只剩下李玉了。
她看著李玉的背影,頓了頓,然后走回自己座位放下書包。
她翻出書正準備背一下今天上午要考的古詩,王思南就從門外進來把她叫了出去。
唐豆豆正要問他什么事,王思南先將一把掃落葉的大掃帚遞給了她,“咱班今天早上輪到我掃后操場,但我昨天打球手脖子挫了。”
王思男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你那個,幫個忙唄?!?p> 見唐豆豆沒回應(yīng),王思南立刻補充:“下回換我?guī)湍?。?p> 唐豆豆不太情愿,下次輪到她可能都冬天了,冬天就是全校清雪,根本不用單獨掃后操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