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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雜貨的小天師

第三十九章 走位,走位!黑帽一戴看不見(下)

賣雜貨的小天師 我與世界沫歡 3794 2020-10-17 23:59:25

  安亦夏意識懵懂,行尸走肉般的身體游蕩在茫茫大霧中。

  孤獨的漆黑地面上,沒有影子如影隨形的陪伴。有的是形形色色、“和眉善目”的“飄哥們”若即若離的跟隨。

  安某人翻起精神的白眼,臉上掛著“睿智”的微笑。嘴里還嘟嘟囔囔的念念有詞。

  “飄哥們”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暗紅的“眼睛”里放出迫不及待的正義之光。

  他們時刻準(zhǔn)備著扶起搖搖欲墜的安某人,好請饑餓多時的自己大快朵頤。我呸,是將自帶新鮮“食材”的安某人送上餐桌,請他大吃一頓!

  場面如此溫馨美好,簡直是現(xiàn)實版的人間喜劇!

  “嘻嘻~”

  聽!這是“飄哥們”開心幸福的笑聲......

  黑夜無邊無際,安某卻妄想光明。

  他呆呆的蹲在地上,托著腮靜靜的看著黑暗里那唯一明暗閃爍的小光點。

  “嗯,好熟悉的感覺?!?p>  默默下巴,安亦夏若有所思的盯著光點。

  “是啥咧?”

  “對!那是煙頭!”

  一拍手,安亦夏眼睛一亮,原地跳起!

  就像牛頓頭砸蘋果發(fā)現(xiàn)萬有引力,安迪生千辛萬苦發(fā)明電燈,安某人呆望半天推斷煙頭一樣。這種感覺是旁人無法體會的,這滿滿的幸福感呦,厲害了!

  “沒意思!”

  沮喪的蹲坐在地,安某人畫圈沉思。

  “我是誰?我來自哪兒?我往何處去?”

  “我敲!這他喵到底是哪兒?!”

  “怎么突然就躺在這個鳥不拉屎的破地方!”

  安某人憤怒的拍地而起,那唯一能藉慰孤獨的煙頭火光也不知何時悄然消失。

  安亦夏仰望黑天,對著無人的夜晚獨自流淚。

  別問為什么他心理如此脆弱,淚流滿面。

  安某人對天發(fā)誓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因為剛剛他那猛的一拍地,那滿地灰沙“隨風(fēng)潛入眼,刺目潤無聲”!

  百無聊賴的安某人開始回想這些天里的點點滴滴,他懷念不已,感慨萬千。順手揉了揉因為感動而情難自已的“盈眶熱淚”。

  這些天啊,先是被“愛兒”安爸送山出家,誠心誠意“九叩首”后拜師學(xué)藝“普渡眾生”。

  善解人意、和藹可親的“優(yōu)良”師傅見我勞苦功高、起早貪黑,送我進(jìn)了個中二交流群。

  再是遇見過一個因為不努力只能回家繼承萬億家產(chǎn)的“廢柴”城管,臨別前他還誠心誠意的鼓勵我。后來啊,又被從天而降的“空中飛人”認(rèn)我做哥,最厲害的是,他還是傳說中的葫蘆娃,我呸!葫蘆精。

  等到世界觀破碎的那天,老天爺直接安排一個五雷轟頂?shù)酿B(yǎng)生套餐獎勵一下自己!

  果然是幸福美好的快樂暑假啊!趕得上,不!已經(jīng)超越了曾經(jīng)那些年那些印著“快樂暑假,充實自己”的暑假作業(yè)帶給我的滿滿幸福感了!

  安亦夏幸福的笑了。雙手握緊,青筋暴起,水汪汪的大眼睛死死瞪大。

  這一切充分展現(xiàn)了他內(nèi)心那極度的快樂和無處釋放的感動!

  “等一下!那老頭是不是說過什么來著?”

  安亦夏腦海里靈光一閃,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

  那天那老頭是不是說:

  “放心徒兒,為師不會打打殺殺?!?p>  “為師只是下個迷藥,把你賣去老山區(qū)。那里男女比例7比1,一對情侶三對基。”

  “觀中無糧了徒兒,委屈你給師傅換個好價格。那群人可是出價一斤米咧!”

  “養(yǎng)家糊口啊,徒兒去吧,放心大膽的去吧。為師可以養(yǎng)活自己!”

  .......

  想起老頭最后那詭異的笑容,安某人不寒而栗。

  我敲,這不會是早有預(yù)謀、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拐.賣帥哥”事件吧!

  對,一定是這樣!

  人心險惡??!

  嗯?不對啊,這樣說的話,這里該不會就是......咦~不能想不能想,我呸!不可能不可能!

  小心翼翼的趴下身體,四處張望打量可疑的風(fēng)吹草動。

  良久無異,安某人起身擦去一臉的土灰。

  孤獨的蹲在地上,眼神復(fù)雜。

  弄啥嘞,弄啥嘞!這黑燈瞎火的看個啥?看鬼嗎?簡直絕了!

  麻煩隨便來個人陪我說句話咧!實在不行,來個鬼也可

  “你說,為什么會有人一夜白頭?”

  “我敲!什么情況?!”

  “你是什么新品種?!”

  突如其來一“飄哥”,毫無預(yù)兆一發(fā)聲。

  安某直面飄哥,看對眼的那一刻。安某人瞳孔一縮,驚叫出聲!

  嚇?biāo)缹殞毩?,夜半三更莫談鬼,說鬼到鬼就到?玩歸玩鬧歸鬧,別拿鬼哥開玩笑?!

  下意識的低頭躲開飄哥那冰冷蒼白的直視,不經(jīng)意間安亦夏掃見到某鬼漂浮半空、空蕩蕩的下半身。

  “他沒有腳,他沒有腳!”

  “我呸!他是鬼,他是鬼!來者不善一只鬼?!?p>  望著眼前這白衣似雪,長發(fā)飄飄,周身自帶三尺慘白燈光護(hù)體,似出畫謫仙的帥哥,不,帥鬼!不忍破壞唯美風(fēng)景的安某人保持著大吃一驚的驚訝臉,偷偷挪步想要離開這仙人臨凡的“風(fēng)水寶地”。

  似是熟視無睹,又像漫不經(jīng)心。“飄哥”白發(fā)掩面,喃喃開口。

  “讓一個人突然長大的,一定是那個哭的最慘的夜晚對不對?”

  見勢不妙,偷溜快跑!

  快跑快跑!你看不見我,看不見我!耶穌保佑,佛祖保佑,安拉保佑,葫蘆娃保佑!化險為夷,狗命要緊!急急如律令,逢兇化吉六六六!

  內(nèi)心瘋狂祈禱,安某人絲毫不慌,腳步穩(wěn)健。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落腳無悔。

  這么謹(jǐn)慎,肯定萬事無憂,逃出升天!呸!生天!

  “對嗎?小子?!?p>  “嘶~”

  不能慌不能慌,我是最帥的!

  耳畔冷氣混著清冷話音,臉上拂過發(fā)絲掠過的輕癢。

  眼角余光瞥見那幾縷垂落的白色長發(fā),安某人倒吸一口氣,顫顫巍巍的轉(zhuǎn)過頭來。

  畢竟,他可沒有少白頭,白了少年頭!我呸,跑偏了。

  現(xiàn)在的情況,有點不妙啊。

  “你說,對嗎?”

  飄哥望著夜空,眼神復(fù)雜。良久不發(fā)一言也不看近在眼前的某個“顫抖哥”。

  他只是沒頭沒尾的喃喃自語,又或許是意有所指或是另有深意的發(fā)問。

  安亦夏趁鬼不備,偷偷拉開安全距離,溜出了飄哥的“主角光環(huán)”籠罩之地。

  不得不說,這帥鬼真冷,就像冰塊一樣!

  不是說他性格冷,而是他本身自帶小冰箱吧!站在他身邊,差點沒給我安某人凍成狗。

  安亦夏擦了擦眉頭掛起的冰晶,摸了摸結(jié)霜的頭發(fā)。暗暗吐槽某人變態(tài)的“主角光環(huán)”。

  靠,還騷.包的帶個光圈?

  難道現(xiàn)在的女孩都喜歡會發(fā)光的男孩?那還不如去找如來,人家一手佛光普照你愛了沒?

  “你說,對嗎?”

  “對個屁啊對,吵個不停的!沒看見我在搓手取暖嗎?忙得很,一邊去!”

  “嗯?”

  不耐煩的揮揮手,安某人“口出狂言”。

  “等一下,這說話的貌似是”

  偷偷抬起頭,灰頭土臉的安亦夏與面無表情的飄哥深情對視。

  看著那張冷若冰霜的冰塊臉,又看了看飄哥背后背縛的那柄一眼看上去就知道造價不菲,我呸!殺傷力爆表的方天畫戟。安某人內(nèi)心此時只有一句話:

  麻麻誒~我死定了!

  “嘿嘿,我說鍋,我的衣服沒得你滴好看!”

  傻里傻氣的摸摸頭,質(zhì)樸老實的安亦夏憨笑一聲。

  “。。?!?p>  飄哥無動于衷,眼神依舊冰冷。但隱隱可感他的臉上似乎又增添了一絲復(fù)雜無奈?

  “鍋鍋,你滴衣服哪里賣的。能不能給我發(fā)個鏈接?”

  “。。。”

  “誒呦鍋鍋,我的臉好臟,全是雜七雜八的灰灰兒。我先去洗個臉哈,回頭聊?!?p>  “拜拜,鍋鍋~”

  一個憨厚的傻笑接束這次完美的話題轉(zhuǎn)移,安某人轉(zhuǎn)身撒丫子就跑。

  看著那塵土飛揚,一路飛沙加揚塵的背影,飄哥嘴角微微上揚。

  “有意思,天師府?”

  ......

  “我敲,逃出生天!”

  氣喘吁吁,安某人蹲地擦汗。

  “就這?我以為多狠呢!有本事再來,我安某人天不怕地不怕,還怕區(qū)區(qū)一個看似孤魂野鬼的小東”

  “哦,是嗎?”

  熟悉的聲音背后響起,安某人僵硬的脖子轉(zhuǎn)動著回首望。

  長發(fā)飄飄、白衣似雪,只是飄半空。

  “咕咚~”

  咽下口水,安某人強裝鎮(zhèn)定。

  “鍋鍋好,你是來溜達(dá)的吧?”

  “你說,讓一個人突然長大的一定是那個哭的最慘的夜晚,對嗎?”

  “啥子?莫怪我沒文化,只能說鍋鍋說的都對!鍋鍋牛批!”

  熟悉的問題,熟悉的飄哥,熟悉的“質(zhì)樸”少年裝傻充愣。

  “對嗎?你說?!?p>  飄哥低頭,詭異的力量托起安亦夏,兩人直面對視。

  望著那張冰冷的慘白臉,安亦夏腦子里總是忍不住聯(lián)想到這貨會兩級反轉(zhuǎn),突然變身,張開血盆大口撲向自己!

  “咕咚~”

  “說吧?!?p>  “。。?!?p>  “可曾言說?”

  飄哥眼神一凝,安亦夏心頭一緊。他覺得自己要是再不說些什么,絕對要完。

  飄哥今天的伙食就絕對有我安某人!

  “咕咚~說啥?問題是啥?要不您老人家再敘述一遍問題條件?”

  安某人過于緊張,空白一片的腦子一抽,說出了勇敢者的偉大“宣言”。

  “我敲,這一下真的完了。麻麻誒,我死定了!”

  話一出口,回過神來的安某人瞬間自閉。

  能不能撤回,消息應(yīng)該還沒過最后時間,對吧?

  “。。?!?p>  看著眼前這個不著調(diào)的“灰里爬人”后輩,飄哥內(nèi)心毫無波瀾,甚至有點想給他送上一招去西天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

  “既如此,且待君回再臨,來日共討!”

  “劫后余生,命定一問!”

  飄哥拂袖而去,留下一句不知頭尾的余音消失無蹤......

  “什么玩意兒,一只大白耗子嗖的一下躥了過去!”

  拍拍胸口,安亦夏心有余悸的吐槽一句。

  “轟轟~砰!”

  黑天一聲雷,大難不死有后福的安某人直接中招!

  刺痛靈魂的轟鳴聲讓某人自無意識的“夢”中醒來。

  “轟轟轟!”

  “咕咚~”

  安亦夏咽下那苦澀的口水,揉揉“熱淚盈眶”的雙眼。

  “淦!雷公壓抑久了,玩忽職守?”

  “他喵,這是要萬雷轟頂?!”

  看著雷弧躍動,雷光映白照亮的黑云壓頂。

  萬里同光,安某落淚!

  “麻麻誒~這些我真的死定了!”

  “嘰里嘰里~”

  熟悉的奇異“狗叫”,熟悉的落肩重量。

  偏頭看向肩膀上那小小的一團毛球,安亦夏一時內(nèi)心復(fù)雜,不知如何訴說。

  你來搞笑的嗎?這不是一起白給嗎?

  “回去!走!立刻,馬上!”

  “嘰里嘰里!”

  小毛球堅定的站在安亦夏肩頭,搖搖晃晃的小小一團里似乎暗藏著某些說不透道不明的堅定不移的傲氣!

  “給我滾!我不需要你,懂?”

  安亦夏怒視毛球,傷人的話語無情冰冷。

  “嘰里嘰里!”

  小家伙依然堅定,一個飛撲,趴在了安亦夏那頭灰綠的爆炸頭上。似是為他戴上了一頂黑帽,掩蓋他那一頭青青草原。

  “不要命了?走開!”

  安亦夏伸手想要拿下頭頂上的小毛球,只是一切都似無用功。

  除了那些安某人忍痛拔掉的秀發(fā),一言不發(fā)的小毛球落地生根,紋絲不動。

  “轟轟轟~”

  雷聲漸起,安亦夏心頭煩亂。生死攸關(guān)之際,當(dāng)下也顧不得其他了。

  “我敲,死就死吧!”

  “走位,走位!黑帽一戴看不見!”

  安某閉上眼滿地亂跑,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托起半空。

  那里是群雷交匯之地......

  “那是?”

  “怎么可能會這樣?!”

  張嘴瞪眼“吶喊”表情的糖葫蘆驚呼出聲。

  “頂著猊吼渡劫!我敲,有創(chuàng)意啊,不愧是哥!”

  “這不是胡來嘛!”

  ......

  “噗嗤~哈哈,看上去很滑稽不是嗎?”

  “不過,猊吼為帽,這劫該是萬無一失了吧?!?p>  “呵。”

  “天師府?祁山河?”

  某處黑暗中,某人喃喃低語。

  無數(shù)的“飄哥”環(huán)繞游蕩其身畔,白發(fā)悄然飄起。

  他那看向劫云的眼神里寫滿了復(fù)雜難言......

  

我與世界沫歡

章節(jié)半天還在草稿箱,我忘了發(fā)了,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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