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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雜貨的小天師

第三章 拜師什么的走個流程就好(上)

賣雜貨的小天師 我與世界沫歡 3057 2020-08-23 21:39:32

  “老豬俺今天喜洋洋,背著俺的新媳婦。一邊走一邊唱,一呀一邊唱......”

  清晨,所謂陽光曬屁股暖洋洋,正是賴床打滾好時光!安亦夏正與夢中的妹子難舍難分、相愛相殺。

  等等,我是不是暴露了什么?無所謂,這不重要!

  可惜安爸不隨人愿,舉著手機,打開“網(wǎng)抑云”。

  一首緊跟潮流的,安爸為兒子精心準備的,將來喜事專用的《豬八戒背媳婦》應(yīng)聲而起。

  “。。。”

  滿腔起床熱血的安亦夏放下了手中的枕頭,就這么尷尬的看著悠然自得的安爸。

  “怎么的,你要吃人?”安爸語氣調(diào)侃。

  “。。?!卑惨嘞呐l(fā)沖冠、血口大張,舉枕而起!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只見安亦夏一個低頭鞠躬,語氣誠懇。

  “今天起得這么早?”

  “看看手機幾點了,不早了。起來出去轉(zhuǎn)轉(zhuǎn)走走。不是有句話說的‘早起百步走,活到九十九’?!?p>  “那是飯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吧?!?p>  “怎么,長大了翅膀硬了,知道欺負頂撞老父親了咳咳?!?p>  安亦夏一臉無語的看著那假咳佝僂、打開手機電燈一臉“蒼白”的男人。

  “老安老安,你腫么了?不要不要這樣,你走了我怎么辦?麻煩先把您私房錢和銀行卡的密碼告訴我,等等,不要!”

  安亦夏沖下床,站在安爸面前強忍笑意、一臉“悲傷”意難平的看著他。

  看著他倒向潔白的大床,伸出手,顫抖著死死指向自己......

  美好的一天就這么從安家父子倆戲精的起床大戲開始。

  張開雙臂舒展沉重的身體,感受著故鄉(xiāng)小城久違的清新氣息,安亦夏心情暢快自在。帝都雖好,但那“半城煙沙”的稱號也非空穴來風。

  “等等!這位小友,不得了啊、不得了。你骨骼清奇,有一道靈光從天靈蓋噴出來??!”

  安亦夏敏感的感受到身后有人窺視,轉(zhuǎn)身一看。一個衣冠楚楚、身著電視上常見那種整齊道袍的老道跟在自己身后。

  老道手執(zhí)拂塵白發(fā)飄飄,散落背后的發(fā)絲以一個造型奇異的道髻束縛。目光炯炯有神,透露出一絲莫名的威儀。渾身散發(fā)著飄然物外的超然出塵仙氣,以及一種莫名難言的親和力。

  可就是這樣一個看似不落凡俗的閑云野鶴,開口搭訕吐露的卻是那老舊的套話。出塵的仙意里帶上了市儈的煙火氣。

  安亦夏內(nèi)心毫無波瀾,甚至有點想笑。

  “我說老先生,您這是什么意思?”

  “好苗子啊道骨天成、靈性成虹!不知小兄弟師承何處,龍虎山還是茅山派,亦或是哪個隱世高人的高徒入世?”

  老道笑意盈盈,不住點頭上下打量。平淡定語氣里帶著肯定的堅持。

  “噗~老先生說話挺有意思,現(xiàn)在不流行這套了。功夫再高也怕菜刀,鬼神再強也服馬哲。我又不信道又不學武,去那地方干啥?”

  “嗯?舉頭三尺有神明,不信不可不敬!小兄弟小心禍從口出啊。”

  老道輕拍安亦夏肩頭,一道微不可查的黑氣轉(zhuǎn)瞬即逝。

  “佛渡有緣人,道濟滄桑塵。去也、去也?!?p>  一個嘆息悠悠而去。

  安亦夏搖頭一笑,真是有意思的奇怪老頭。

  不做他想,叉腰轉(zhuǎn)身、雙手枕在頭后,哼著小曲兒踱步返家。

  “呵呵,確是天師鎖。不過這小子體內(nèi)似乎并無靈力???管不得那么多了,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天師府?哼!”

  淡然離去的老頭隱在云端,原本慈眉善目的和藹面目此時猙獰扭曲。冰冷的話語里流露出不加隱藏的深深戾氣,盯著那道悠然自在的背影,死寂的目光里滿是殺意怨憎......

  是夜,熟睡的許慕肩頭浮現(xiàn)一道似有似無的黑氣。

  黑氣扭曲間起伏不定,一道模糊的血色鬼影漸漸成形。

  “桀桀桀......”

  紅光閃爍間,沖入毫無察覺的安亦夏頭部。

  安亦夏胸口浮現(xiàn)一絲紫意,平靜的長生鎖微微顫動,而后又緩緩恢復(fù)了平靜。

  安靜的房間里,只有安亦夏那時起時落的呼吸聲。剛剛的一切似乎都是一場夢,一起都毫無變化......

  “頭好痛!昨天沒睡好嗎?怎么身體這么涼?”

  安亦夏搖晃著暈暈乎乎、仿佛一團漿糊的腦袋,一只手努力扶著床頭,喃喃自語。

  “怎么回事?低血糖還是空調(diào)開低了?好暈啊?!?p>  一個支撐不住,安亦夏暈死過去。他自是不知道,此時自己的臉上究竟是怎樣一副光景。

  安亦夏蒼白如紙的臉上是一道道縱橫交錯的黑色紋路,它們似是活物一般在他臉上蠕動。

  “小安子,還不起來?真要做個足不出戶、飯來張口的小肥宅了?”

  安媽媽小心翼翼的推開房門,看著那個裹在被子里的白色球狀物,出聲調(diào)侃。

  “怎么,大姑涼不敢見人啦?我要揭被子嘍。”

  良久不見回應(yīng),安媽拉開了羞澀的被子。入眼卻見到了這恐怖的一幕:

  安亦夏雙眼充血腥紅,臉上青筋暴起狀如野獸。

  他低聲嘶吼,縮在床邊角落,猩紅的眼睛死死盯著安媽。

  “這是怎么了?小安子?我是你媽???老安老安!你快過來!”

  安媽看著眼前這陌生的兒子,急切的語氣中帶著焦慮和哽咽擔心。

  她鼓起勇氣沖著角落里的兒子伸手,卻被兒子無情的嘶吼咆哮拒絕。

  “怎么了?老婆,嗯?這這這是?!別過去老婆,危險!”

  安爸聽到妻子那帶著哭腔的急切呼喊,趕忙沖了進來??匆娖拮雍兔黠@不正常的兒子,當下一個閃身拉回了妻子。

  安媽趴在安爸懷里哭訴,不知所措。

  “兒子這是怎么了?我說不讓他回來、不讓他回來。你非不聽,結(jié)果現(xiàn)在嗚嗚嗚”

  “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夏夏寶貝兒別哭了。我看兒子這樣子不是一般的問題,像是中邪了??礃幼又挥星拜吙梢越鉀Q了,只能讓他提前過來了?!?p>  安爸急忙安慰著懷中痛苦的妻子,看著安亦夏那詭異的舉動。他似有所思,連忙開口。

  “中邪?這,這一時半會兒怎么找那人!”

  安媽收起了淚水,抬頭看著眼前這個并不高大卻很讓人安心的堅毅男人。

  “還記得他四歲那年,不是前輩最后出手解決的嗎。前輩走的時候留給我一株清香,叫什么‘引魂香’!我特意收放在了銀行卡那里?!?p>  安爸輕輕拍著安媽的背,憂心忡忡的看著那陌生的兒子。

  “什么?你說那香是那人留下的?!老公,我我我對不起你們,我把那扔了?!?p>  安媽失神落魄,她并不知曉此事。有一次收拾東西時,以為那是垃圾給扔了。

  “什么?!這可如何是好!”

  安爸急了,看著角落里那狀如野獸的安亦夏。一時心急如焚、不知所措。

  這件事說到底還是要怪他自己,自己以為只是一件小事,沒有告訴妻子。畢竟她一直都不是很喜歡前輩,一直以為是前輩要強行拆散她們母子。所以自己為了不讓她多想,就沒有告訴她個中關(guān)節(jié)。

  現(xiàn)在大禍已成,兒子危在旦夕,如何是好?!

  安爸原地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五內(nèi)俱焚。別看他平時總是和兒子嘻嘻哈哈、互相調(diào)侃不服氣。但他對兒子的愛不比任何其他的父親要少。

  “命途多舛,果然就算天機鎖也鎖不住三煞孤命嗎?”

  一道熟悉的聲音緩緩響起。安爸如熱鍋上的螞蟻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臉激動!

  “世界因果環(huán)環(huán)相扣,我的因果線顫。所以未按約而先至,此番過后。我便會帶走他,你們準備好了嗎?”

  似是無視了時空的限制,邋遢的老道飄然而至。站在安亦夏床頭,看著激動的夫妻。話語平淡、不含人情。

  “只要我兒子能好好的,說什么都行!求求你,救救他!”

  安媽死死盯著老道,眼中熱淚盈眶。安爸默不作聲,只是同樣熱烈的目光足以說明一切。

  老道嘆息一聲,不做回應(yīng)。

  伸手,虛空一點。一道紫色符隸顯現(xiàn),直沖角落里不安咆哮的安亦夏。

  “怨悵,還不速速出身!否則莫怪我符下無情!”

  “桀桀桀,你敢嗎?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陽關(guān)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你若動手,別怪我臨死也拉這小子下水!”

  安亦夏的口中傳出一道陌生的聲音,冰冷的眼神深處滿是不屑戲謔。

  突然,安亦夏抱頭滾地,似是痛苦非凡。

  隨后又迅速平靜下來,只是他的聲音再度變化。

  這次傳出的是一個不甘怨憎的熟悉聲音。

  “果然是你,天師老狗祁山河!嘿嘿,這小子是你天師府的傳人吧。我果然沒有看錯人,你就眼睜睜看著他下地獄吧,老狗!”

  話落,安亦夏的身上衣衫盡數(shù)爆裂。身上血管根根暴起,心口浮現(xiàn)出一道妖異的黑色彼岸花。

  花瓣隨著心跳起伏,緩緩綻放。漆黑如墨,一起一伏,漸漸明亮。

  “魘咒?!風塵老鬼你這賤人,你要拉我和這小子一起靈魂沉淪?!我不要!”

  “怎么會這樣,你這心狠手辣、不講信用的老鬼!”

  “安亦夏”目露瘋狂,情況已是萬分危機......

  

我與世界沫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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