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熔到下午才回來,六月被太皇太后留下住兩天。
景熔求之不得,那小祖宗現(xiàn)在正是斷奶的時候,每次喝不到奶水哭的慘兮兮的那樣子讓人不忍。
這煩惱正好可以交給太皇太后,于是樂呵呵的回府。
黎落正在整理屋子,帶回來的衣物用具都拿出來放好。
景熔在一旁幫忙,被黎落趕開:“一到京都你就忙去了,好不容易回來就快去歇息吧,這些我來就好!”
景熔在書案前坐下:“真搞不懂你,讓蓮兒來就好,非得自己親自動手。黎世進呢,安排好了嗎?”
黎落一邊整理一邊回答他:“我才不要別的女子來收拾你的私人物品呢,我把二弟安排住進之前大姐住的那個院子了,等他學的差不多了我就讓云舒帶著他,這樣云舒也輕松些!怎么樣?”
景熔走過去接過她手里的衣服放進衣櫥里:“很好??!只是這王府到鋪子始終太遠,他們要是長久的做下去的話,還是在鋪子周圍選個宅子比較好?!?p> 這想法跟黎落不謀而合,但是黎彩堅持不讓黎落幫忙。只能以后再看看!京都的院落可不便宜,沒有幾百兩是搞不定的,要是靠黎彩的工錢還早著呢!
黎落突然想起一個事:“景熔,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最近天宇去云裳館格外的勤,而且~”
“而且每次說到黎彩,他都很積極!”景熔補充道。
黎落瞪大眼睛看著他,看來不是她一個人起疑?。骸澳阍趺窗l(fā)現(xiàn)的!”
景熔失笑:“他都做的這么明顯了,本王要是再看不見我就是瞎的!不過說真的,我怕天宇這小子是剃頭的擔子一頭熱?。 ?p> 黎落看著他,示意他接著說,景熔就把自己的看法通通倒了出來:“天宇自幼就跟在我的身邊,沒什么心機,是個長情的人,只是我看這好像是他單相思吧,黎彩好像對他沒什么意思,再說了黎彩還有正兒八經(jīng)的丈夫還沒找到!”
是了,黎彩還有個丈夫呢,雖然把黎彩賣給了青樓,終究還是沒成功,這婚書還在、休書也沒有。
不行她得想辦法將那個家伙找出來,不然錯過了天宇這么好的夫婿就可惜了!趁著黎彩現(xiàn)在歲數(shù)還不大,她得操心起來。
景熔看著自己媳婦這么專注的盯著前面,就知道她又在想什么了,不用說也是黎彩的事兒:“放心,知道天宇有那個意思后,我就讓人去找了,應(yīng)該就快有消息了!”
天宇是他的屬下,也是生死與共的兄弟。難得那個鐵憨憨遇見個喜歡的,怎么也得替他掙一掙。
黎落沒想到景熔這么貼心,高興的抱著他的脖子就是一個熱吻。
讓景熔有點受寵若驚,隨后就從被動變主動,黎落想逃也逃不掉!
回到云裳館已是黃昏,看見黎彩回來,繡娘們有問題的都湊過來。等做好事情又到下工的時候,天宇還在院子里幫忙。
看見她出來,立馬走了過來:“彩姑娘,忙完啦?”
黎彩點點頭,看著天宇:“宇將軍,您還沒回去嗎?”
天宇撓撓后腦:“今日我看見又來了幾車布料,這些小伙子們都懶散得很,云舒讓我督促他們趕緊搬完。”
黎彩看見剛才他一人扛著幾匹布,就覺得好笑:“將軍竟督促到親自去搬運嗎?”
天宇一下子就紅了臉,正好外面地明找來,天宇才脫身。
黎彩看見天宇落荒而逃的背影若有所思,她現(xiàn)在又不是情竇初開的小姑娘。
不會不知道天宇在做什么,但是她不敢;身上還有棄婦的污名,她不想那么干凈美好的天宇因為她被人指指點點的,所以都一直在疏遠天宇。
可是天宇卻還是一如既往地照顧她,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漸漸上癮,真怕哪天會戒不掉。
這種依賴就像是毒藥,久了就會腐蝕人的肌骨,除也除不掉。
繡娘們大多都是京都的人,只有少數(shù)在通鋪住著,要好的看見黎彩還在繡房外發(fā)呆,招呼她一塊兒去吃飯,黎彩這才回神答應(yīng)著一塊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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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的人各自忙碌時,縣衙里的黎世遠也在奮斗著。這日來了一個外地商人要開鋪子,在黎世遠這里備案。
黎世遠看見這外地人是個五十多歲的大叔,要開一間賣藥酒的鋪子,還備了一小罐來,讓官爺檢查,黎世遠看了看沒什么問題,就讓手底下的人頒發(fā)官府的工商許可文書。
忙碌一天,回到住處看見冷鍋冷灶黎世進心里就不舒服,前些日子小劉氏發(fā)現(xiàn)有了身孕,楊氏不僅不能照顧,還總做些沒有營養(yǎng)的飯菜。
因為頭胎反應(yīng)極大,小劉氏幾乎是吐的比吃的多。
想吃些東西王氏又舍不得拿錢出來買。
每次回來小劉氏都在流著淚抱怨,黎世遠沒有辦法只好將她送回娘家住幾日,等自己忙過這一陣有空再接她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