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無法改變的時間線
未來北原轉(zhuǎn)過頭,看向遠處正在賣力跳舞的麻衣,眼角有些濕潤。
“好多年沒看姐姐你跳神樂舞了,自從決戰(zhàn)之后,你就躺進了冰棺里,哪怕我傾盡一切,也只是保住了你的命,但你卻再也醒不過來……”
抬手抹了下眼角的淚花,身體陡然化作一道流光,來到麻衣面前。
看著無比熟悉的美麗臉龐,他顫抖的伸出手,想去摸摸麻衣的臉,可透明的手臂卻一穿而過,什么都沒碰到。
“不行嗎?”他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再次看向黑貓形態(tài)的夜一。
“久違了,能看到還活著的你,真好!”
見了一圈熟人后,他才看向了那個忘我吹笛的過去自己,無奈的搖了搖頭。
“現(xiàn)在的我真是個笨蛋,你就不想想,麻衣那么潔癖的人,踩臟了足袋怎么可能自己洗?”
他的眼中閃著莫名的光,似乎那些往事,已經(jīng)是他現(xiàn)在唯一美好的東西。
“記得當時我可用了整整六盆水,才把足袋洗出白色來,手指疼到晚上都睡不著覺,誒?”
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對了,嘗試第一下改變未來吧!不過還是等‘我’吹完再說,省的被嚇到,影響了今天的效果?!?p> 隨后一個悠長的笛聲之后,蒼介結(jié)束了曲子,而麻衣也擺了一個異常優(yōu)美的收拾,整段舞蹈堪稱完美。
“就是現(xiàn)在!”
未來北原猛地轉(zhuǎn)身,本來烏黑的頭發(fā),眨眼間化作及腰的雪白長發(fā)。
一雙雪白的尖耳朵,從頭頂冒了出來,而身后也長出了四條長長的尾巴。
那樣子竟與天瓊神社的四尾狐守護獸,頗為相似。
化成四尾狐貍男的他,抬手向前一指,爪尖劃過空氣,輕輕的點在蒼介的眉心。
一個幽幽的聲音驟然在蒼介的腦海中響起。
“今天晚上,要小心有人偷偷拿錄像帶看呦……”他緊接著說了一個詞,卻沒有傳遞過去。
“真是的,連稍微重要一點的話他都聽不見。不過也是,要是時間真的那么容易改變,那靈王還能還被做成人彘,封在水晶里?”
“算了,這次也就只能做這么多了,沒想到一句話竟然耗去了這么多力量,已經(jīng)堅持不了多會兒了,看來回去還是要改進??!”
誰,誰在說話!
蒼介的眼睛陡然瞪的老大,隨即轉(zhuǎn)頭四處張望,卻什么都沒有看到。
有個看不見的東西,在跟我說話嗎,這太驚悚了!是虛嗎?又或者是其他什么東西!
不要去拿錄像帶看?誰能去拿,麻衣嗎?可是有詛咒的,她又不傻,怎么可能偷偷拿來看。
“蒼介,看什么呢,說話呀!大家都看著你呢?!甭橐驴粗仁菛|張西看的,連忙出聲提醒。
“哦,再次感謝各位,時間也不早了我就耽誤各位回家吃飯了。山田先生送他們回去吧。”
山田等人同樣回過神來,忙不迭的鼓掌。
“沒想到北原宮司代神樂笛吹的這么好,令姐的舞跳得也美,今天我們算是大飽眼福啦!”
寒暄了幾句,山田打電話一口氣叫來了六十多輛大巴車,才總算把這三千多人都拉走。
“北原君,關(guān)于那盤錄像帶,你可要小心??!福山本來沒打算叫前淺川小姐來,后來突然改變主意,一定是有預謀的!”
“多謝國村特派員的提醒,我會小心的?!鄙n介微微鞠躬對胖子表示感謝。
隨即他對淺川一伸手:“您的問題在于錄像帶,您把它留下,我會將它封印,明天您再過來,咱們再看,怎么樣?”
“好,那就請您把它封印的死死的,一定不要讓它出來作怪!”淺川忙不迭的把錄像帶塞進他的手里。
“放心吧,我有很大把握?!?p> 送走了所有人,蒼介長出了一口氣。
“姐姐你剛才跳的正好,咱們的配合簡直絕了!”
麻衣擦了擦額頭上的熱汗:“是啊,自從媽媽失蹤后,咱們就很少一起配合過神樂了?!?p> “別擔心吧,等我們實力強了,一定會回找到媽媽的!”
蒼介狠狠握拳,雖然他沒有真的見過這個母親,但是原身卻帶著無比眷戀的情緒。而且自己畢竟占了人家身體,總該為他做點什么。
“嗯!我家蒼介說話最算數(shù)!那里能不能再答應(yīng)姐姐一個請求?。俊?p> 看著麻衣那假的不能在假的幽怨表情,蒼介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行是行,不過……”
“那我就當你答應(yīng)啦!”麻衣根本沒給他講條件的機會,抬起后腳跟麻利的褪下了足袋。
“把它們洗干凈!”
緊跟著,一雙黑不出溜的玩意兒,就遞到了他的眼前。
北原蒼介的漂亮的眼睛立馬瞪得比馬都大,甚至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姐、姐姐!這都臟成這樣,你就把它扔了吧!明兒我再給你買個十雙八雙的,行嗎?”
“喂,大熱天的,我不穿草履,在地上跳舞是為了誰呀?!快去洗了?!?p> “咱們生活剛起步,神社還有好多要修繕的地方,別瞎花錢,趕緊的!”
說著麻衣還抖了抖手,蒼介頓時聞到了一個淡淡的,只有在她出汗之后,才會出現(xiàn)的……體香。
“好好,我洗,我洗還不行嘛!”
無限幽怨的看了眼得意洋洋的麻衣,他小心翼翼的用兩根手指,掐著那黑不出溜的玩意兒,走進了盥洗室。
“老大,老大。人家都回去半天了,咱們是不是也回去呀,我們都餓了……”
天瓊神社外,一個辰崎組的小弟仗著膽子,對酒井云雀說。
“咳!”酒井云雀假裝咳嗽一聲,這才收回了目光,反手一巴掌扇在那個小弟的后腦勺上。
“就是小子知道餓??!走啦,吃飯去!”
夜幕降臨,蒼介哭喪個臉,看著晾衣繩上那雙仿佛被蹂躪了180遍的足袋,深深的嘆了口氣。
“整整六盆水呀!洗的我手指頭都抽筋了,還得去解注連繩,真要命!”
他費了半天勁,終于在表參道旁邊的粗大的御神木上,解下一截注連繩。
把錄像帶纏結(jié)實了,又在上面打了個死結(jié),這才拎著它進了本殿,放到御神刀下面。
“搞定!御神刀啊,立刻一定要鎮(zhèn)住這盒錄像帶,要不我的麻煩就大了!”
剛一出本殿,遠遠的今看到麻衣站在晾衣繩下,正在欣賞他的杰作。
“還不錯嘛,洗的挺干凈的嘛?!甭橐曼c點頭,給了他一個干的不錯的眼神。
“謝謝姐姐大人的夸獎……”聲音明顯的有氣無力,
突然麻衣的嘴角泛起了一絲壞笑。
“對了,這么熱的天,要不咱們一起洗個澡吧!姐姐給你搓背。”
蒼介瞬間被雷的外焦里內(nèi),我去!麻衣你這么撩自己的親弟弟不合適吧!
“不用了姐姐先洗吧,我一會再洗!”扔下這句話,他一溜煙跑回了自己屋。
看著他羞澀的模樣,麻衣笑的腰都直不起來了。
“我家蒼介真的長大了呢!都知道害羞了。”
虛影北原懸浮在半空,意味深長的一笑。
“這時候的姐姐真是無良啊,真想現(xiàn)在就告訴她,我們不是親姐弟,看她還敢不敢拉著我一起洗澡。”
突然他猛地抬頭,輕嘆口氣:“時間到了呢!”
無數(shù)亮白色電光從他身上爆起,眨眼間化作一個光繭,猛地向空中的骷髏門飛去。
下一刻,骷髏門快速的關(guān)閉,虛空中再也沒有絲毫的痕跡殘留。
背靠房門的蒼介長出了一口氣,突然想起了那神秘的告誡,打開門又走了出來。
“對了姐姐,我把錄像帶放御神刀底下了,你可不別偷偷拆開來看啊?!?p> “知道了!”麻衣狠狠白了他一眼,嘟著嘴憤憤的轉(zhuǎn)身回屋了。
“怎么突然就生氣了?奇怪?!彼麤Q定不再多想,直接睡覺。
麻衣躺在榻榻米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越想越生氣。
蒼介真是太過分啦!難道姐姐在你心里就是個傻子嗎?那盤錄像帶危險還用你提醒?
再說我好歹完現(xiàn)術(shù)已經(jīng)入門了,是你自己說的,再學不會完現(xiàn)術(shù),你路就要走盡了,而我的路才剛剛開始。
遇到這種危險的事情,不是應(yīng)該我這個做姐姐的沖在前面嗎?
她猛地坐起身,隨手從枕邊拿起神樂鈴用力一甩,五彩光華閃過,一把四十多厘米的雙刃短劍就出現(xiàn)在她手里。
看著微微跳動,似乎還不穩(wěn)定的劍刃,麻衣一咬牙,起身出屋。
長姐如母,我希望那個能為家里遮風擋雨的人——是我!
夜一百無聊賴的在庭院里遛著自己,突然看到麻衣拎著一把短劍走進了本殿,等她再出來的時候,手里竟然拿著一盒錄像帶!
“原來不是每個姐姐都能幫上弟弟的忙,也會有添亂的時候。喵??!”
手指酸疼,正睡不著的蒼介突然聽到一聲貓叫,趕緊披衣出屋。
“小黑,你干嘛了?發(fā)春啊,要不我趕明兒給你找只公貓……”
話音沒落,他就看見姐姐的屋子里,一陣陣的有亮光傳出來。
“這么晚了還看電視,難道姐姐在看整夜節(jié)目?”
突然他一陣莫名的興奮,悄悄的走過去,隨后猛地拉開房門。
“姐姐,你再看……”
話音戛然而止,因為電視節(jié)屏幕上出現(xiàn)了一只巨大的眼睛,而瞳孔里面還有個慘白的字。
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