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雨滴聲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的響亮。
李安雅顫顫巍巍的走在小道上,她害怕的回頭看,總感覺有人在跟蹤她。
“咯噔咯噔——”
李安雅聽著后面?zhèn)鱽淼哪_步聲,開始小跑起來。
后面?zhèn)鱽淼哪_步聲也變得越來越急,他在追她。
李安雅嚇的向小巷子跑去,后面的人也跟著她跑進了小巷子里。
她蹲下身,蹲進一個藍色的大紙皮箱子里面。
她聽見箱子外面?zhèn)鱽砹寺曇?,那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伴隨而來的是利器滑在墻上的聲音。
李安雅忍不住顫了起來,怕自己不小心發(fā)出聲音,又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嘴巴。
那人踢了一腳旁邊的那個大紙皮箱子,李安雅靜靜的閉著眼睛。
不要發(fā)現(xiàn)我不要發(fā)現(xiàn)我,她在心里念叨。
那人又踢了一腳旁邊的另外一個大紙皮箱子,李安雅知道,很快就會輪到她這個了。
她趁那人不注意,立即推開了蓋子從大紙皮箱子里面跑出來。
她余光只能看見那人穿著一套黑色的衣服,不敢猶豫,從大紙箱子里出來后就往另一個方向跑。
“救命??!救命!”她一邊跑一邊喊著。
可惜這兒本就偏僻沒多少戶人家,任她喊破喉嚨也沒人應答。
后面那人反應過來也向她追來,她要跑不動了,整雙腿也都是害怕的在發(fā)抖。
“臭娘們。”
很快,后面的人追上來了。
男孩一把扯住李安雅的頭發(fā),把她往身上一拉。
“啊,不要?!崩畎惭诺念^發(fā)被這男孩死死的扯住,頭皮被扯的生疼。
“嘭。”
男孩松開女孩的頭發(fā),把她推到墻上。
“求求你,放過我?!崩畎惭诺哪樕隙际菧I水。
男孩也不理會李安雅,完全沒停下腳上的動作。
李安雅痛的倒在了地上,他聽不見李安雅的哭喊聲,滿腦子只有前段時間別人這樣對自己的畫面。
劉超拿出別再腰上的刀。
“你要干什么?”李安雅害怕的往后退。
劉超笑了笑,把李安雅拉過來,耳邊響起的都是那句話‘我們就在他身上刻上蘇姐的名字,讓蘇姐成為他一輩子的陰影’。
“不要不要?!崩畎惭湃嵌荚陬澏?。
“我要成為你一輩子的陰影?!眲⒊荒槳b獰的笑道。
李安雅拼命的搖頭。
瘋子,這人就是個瘋子,李安雅現(xiàn)在腸子都悔青了,她當時就不應該拿他擋刀。
劉超想要脫掉李安雅的衣服,李安雅死死的抓住自己的衣服,可惜男女力量懸殊,劉超一巴掌打在李安雅的臉上,李安雅的臉部辣辣的,一股絕望涌入心頭。
劉超拿著刀一把刮破李安雅的衣服,李安雅的衣服撕裂了,劉超眼里都是李安雅胸口的那邊白肉,他拿刀對上李安雅的胸口上。
李安雅拼命的掙扎,刀子淺淺的劃過李安雅的胸口,血液從里面流了出來,很快又被雨水沖釋。
看著這鮮紅的血液,劉超更是興奮。
他用身體按住拼命掙扎著的李安雅,直接把刀刺在她的胸口上,一筆一筆的刻下自己的名字。
李安雅尖叫幾聲后便疼的暈了過去。
劉超把名字刻完后站起身,楞楞的看著這個倒在血泊中的女孩,嘟囔道:“還不至死?!?p> 第二天,烏梅著急的走到講臺上,“同學們,昨天下午放學后大家有沒有看到過李安雅?!?p> 臺下的同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猜測李安雅是不是出事了。
烏梅看向李安雅的同桌,“張婷婷,你知道李安雅去哪兒了嗎?李安雅的家長打電話說李安雅一夜沒回家?!?p> 張婷婷站起來,像是想到了什么,害怕的顫抖起來,“不,不知道。”
她雙眼注視著烏梅,生怕自己不小心瞄到旁邊那人一眼。
烏梅如果看不出這個小女孩有事瞞著自己那這幾十年也算是白活了。
“好,坐下吧?!?p> “如果有同學看到過李安雅的就來辦公室找我?!睘趺纺闷鹬v臺上放著的粉筆,“好了,我們接著上節(jié)課講的內容,打開練習冊三十一頁…”
蘇羽朦在臺下皺了皺眉,這個小屁孩該不會真的去找新聞記者曝光自己了吧?
張婷婷一整節(jié)課都是肉顫心驚的,好不容易下課了,烏梅淡淡的說道:“張婷婷,你同桌今天不在,你幫她收作業(yè),等下把作業(yè)都端過辦公室來?!?p> 烏梅像是沒看到張婷婷那張蒼白的臉,說完不等張婷婷回答就離開了教室。
蘇羽朦走到傅燦座位旁,坐到傅燦旁邊那個空著的椅子上,小聲道:“她不會是真的去找記者了吧?”
傅燦正低著頭計算著一道奧數(shù)題,“你害怕?”
蘇羽朦搖了搖頭,又看到傅燦沒抬頭看自己,還是開口道:“不是害怕,只是覺得麻煩。唉,本來也只是件小事,早知道事情會鬧成這樣我就不去查是誰做的了,現(xiàn)在劉超被冤枉了,李安雅又可有可能會被開除?!?p> 傅燦聽到蘇羽朦的嘆氣聲,皺了皺眉。
所以她都不計較那人叫人拿刀捅她這事?她還覺得這只是件小事?她就沒想過如果那天不是自己反應過來拉著她跑她現(xiàn)在都可能已經躺在醫(yī)院了。
就算她不介意他也不可能有那么大度放過那人。
傅燦看著前面那個空著的座位,希望劉超不會讓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