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縣城外,一個沒有頭發(fā)的英俊和尚出現(xiàn)了。
和尚長的是如此英俊,光光的腦袋,與太陽相應(yīng)成輝,剛一出場就吸引了大量的視線!
“這是什么人?怎么沒有頭發(fā)?”
人生第一次看到?jīng)]有頭發(fā)的和尚,一人驚呼出聲,引得周圍人都轉(zhuǎn)頭看去。
“這……莫非是個禿子?”
“可惜了,長的這么英俊,盡是個沒有頭發(fā)的?!?p> 人群一陣騷動,特別是一些掉發(fā)嚴(yán)重的男人,看到法海,頗有同病相憐之感。
人生第一次見到和尚的他們,又怎么知道世上竟然不是因為自己脫發(fā),而是就是有這么一個職業(yè),是會剃光頭發(fā)的。
事實上歷史上佛教東傳時,就因為剃發(fā)問題一度打不開局面,中國人講究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傷之不孝。有一段時間,一些佛寺為了擁有信徒,甚至蓄起了頭發(fā)。
現(xiàn)在,一個大光頭出現(xiàn)了,而且長的還英俊,沒人認(rèn)為他是故意剃發(fā)的不孝子。
“老嫂子老嫂子,快看,這人的頭發(fā)都掉光了!”
“可惜了!如果有頭發(fā)配我家二妮正好!”
更有那一看法海的臉,便打起了招女婿的主意。
要知道漢初人口因戰(zhàn)亂而變少,劉邦便下令適齡女子不嫁罰款。為了不受罰,家家有姑娘的全都忙著嫁人。
而法海,臉上的顏值是夠了,但是沒有頭發(fā)是硬傷。中國的百姓沒有喜歡沒頭發(fā)的。
當(dāng)然,除了沒頭發(fā),不好招女婿外,這法海還是可以欣賞的。一個個人從家中出來,強(qiáng)勢圍觀法海的出現(xiàn)。
這不僅僅法海的裝扮,他們沒見過,更因為法海的顏值。臉蛋兒長的好,古往今來,全是通用的。
對于百姓們的強(qiáng)勢圍觀,法海仿佛已經(jīng)習(xí)慣了似的,完全沒有在意,一人大步流星的向縣中趕去。
孽怪方牢頭正在縣中,似乎為什么人阻攔了去路。斬除妖魔鬼怪,法海從來不會讓人與后。
只不過人越聚越多,越圍越嚴(yán)實。更有那縣中的調(diào)皮搗蛋的孩子,故意去攔法海的路。偷看法海一眼,又嘻嘻哈哈的逃了。
一個逃的慢的,不小心摔了一跤,在那直哭鼻子。鼻涕口水糊了一臉,哭的好不傷心。
還有幾個潑皮故意問道:“喂,你為什么沒有頭發(fā)?”
“沒有頭發(fā)是不是非常清爽?”
“我就倒霉了,這么長的頭發(fā),洗起來都很麻煩哩?!?p> 作為潑皮,他們完美的詮釋了什么叫,別人越不愛聽,他們越是愛說。
一個個摸著自己油膩分岔,幾月不洗的污發(fā),仿佛他們多愛惜自己的頭發(fā)似的,炫耀個沒完。
如果不是法海忙著去除孽怪,肯定是要說他們有慧根,三千煩惱絲大可剃了。
現(xiàn)在,怪可比潑皮重要多了。
“阿彌陀佛!”
法海宣了一聲佛號。
“好大的聲音,震壞了我的耳朵。不行,賠錢……咦?人呢?”
潑皮想訛上一筆,但是佛號宣完,面前的法海卻不見了。
“咯咯,傻小子們,人家早走遠(yuǎn)了?!被ü么笮φf道。
花姑子是本縣的媒婆,本縣哪家嫁女,哪家娶親,都要找她,所以她自然是一點兒不怕這幾個潑皮,反而與其打成一片。
潑皮們也知道自己以后娶小娘,還要求到人家的頭上,也從不招惹得罪媒婆。
“大哥,大哥,他跑咱們后面去了。”
幾個潑皮聽說人走了,立即尋找。一個潑皮在他們身后看到了法海的大光頭。這是指路明燈,太明顯了。
“追!”
帶頭大哥說追,其余潑皮立即去追。
潑皮們不務(wù)正業(yè),也沒個收入來源,看到一單身的外地人,哪有不訛的道理。
不說潑皮們追趕法海,自然是怎么也追干不上的。
縣衙外,徐福馬甲的老天師還在與方牢頭的殘念精神逼逼叨。
“不知先生今壽幾何?”
方牢頭沒有問出仙人,并沒有放棄。
方牢頭就是這樣的人。
當(dāng)他認(rèn)定某人是騙子,那么就是,不是也是。他當(dāng)了幾十年的牢頭,看多了冤假錯案。這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能被冤枉進(jìn)來的,都是好訛的。
反倒是真正的窮兇極惡之徒,他反而會好吃好喝的供著。
現(xiàn)在,他認(rèn)定了徐福是“仙人”,自然是不知道時有多想捉,現(xiàn)在就有多小心。
“我?有一百多歲嘍?!?p> 徐福套著俗人張之維的馬甲,扮演著張之維。說著張之維應(yīng)該說的話。
還別說,徐福還真有幾分扮演的天分。老氣橫秋,脫口就來。
“先生,您說您都有一百多歲了?能告訴我為什么這么長壽的嗎?”方牢頭眼前一亮,心想:還說沒神仙?
猜測對方有可能是神仙,方牢頭愈發(fā)的小心說:“先生每天的伙食很好吧,所以才能這么長壽。”
他在恭維“張之維”吃的好,喝的好。
傳說的神仙們不就是吃的龍肝鳳膽,喝的瓊漿玉露。
這本是做神仙的享受,可此話一出,現(xiàn)場卻陡然一靜。
一個個全支起了耳朵。
長生……不,哪怕是長壽都是好的。
“您可是仙人?”方牢頭又問。
所有人都目光炯炯地盯著“張之維”,看得他是一臉蛋疼。
“我都說了多少遍了,像我們這種凡夫俗子,干嘛老是白日做夢呢?我活個一百多歲咋就成仙人了?沒聽過飯后走一走,多泡腳,活到九十九的嗎?”
可你這也不是九十九?。?p> 您這剛說的一百多歲了!
雖然再一次失望,可眾人還是強(qiáng)壓下吐槽的沖動。
“我就說嘛,年輕人就不要這么急躁,要腳踏實地,這世上哪有什么修仙者!”
“張之維”苦口婆心的勸說著。
眾人不明白他為什么就是不承認(rèn)自己是仙。
而那方牢頭,則是個蠢貨,明明徐仙人就在面前,他卻認(rèn)不出,不是蠢貨,又是什么?
蠢的我們都不怕他了。
“咦……等等……你們快看身后!”
“什么啊,沒什……好亮!”
“一……一個大光頭!”
陽光下,一個大光頭在反射著陽光,快速而來。
是法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