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花瓶摔碎的聲音傳來,緊接著是云楚的哭喊聲:“季懷遠(yuǎn)...我求你...我求你...你放過我好不好,我求你了...”
季懷遠(yuǎn)抹藥的手猛地一用力,又添了新傷,痛得穆念念眉頭輕蹙,卻還是軟糯糯地說道:“還好有哥哥在,念念不會覺得疼了。”
他抬眸對上她還泛著淚花的眸子,心底軟得一塌糊涂,逼迫著自己把心思收回來放在眼前之人的身上,柔聲道:“哥哥一直都在,再也不會離開了?!?p> “嗯,念念最相信哥哥了。”她一下子撲進(jìn)了他的懷里,軟軟的小手環(huán)住了他的腰身,親昵地蹭了蹭他的胸膛。
季懷遠(yuǎn)正欲回抱住她,卻只聽見隔壁廂房傳來一聲凄厲的喊叫,緊接著便是死一般的寂靜,讓人心底發(fā)慌。
他身子一僵,直覺告訴他事情正在向無法挽回的地步發(fā)展。
他明明應(yīng)該恨她,卻還是一把推開了他心愛心疼的妹妹,沖出了房間。
他明明不該如此才對.....
那扇門外的宋錦正雙手搭在木門上,隱隱有下一秒就推門而入的架勢,卻在看見慌張跑出來的那個滿身尊貴的男人后,向后退了幾步留出空間。
季懷遠(yuǎn)定了定身形,擋在宋錦身前緩緩?fù)崎_房門。
輕紗垂落的檀木床上衣衫凌亂,幾個侍衛(wèi)站在床邊猴急地脫著衣服,個個雙眼放光地盯著床上衣衫半解的云楚,外露的肌膚白皙無暇,只剩些許少的可憐的衣料垂落在身上。
她身上趴著一個衣不蔽體的侍衛(wèi),正如餓狼般地舔舐著她頸間的肌膚,留下一個個讓人窒息的紅印。
那侍衛(wèi)的手逐漸下移,在觸及她腰間的時候,猶如觸碰到了什么機(jī)關(guān),換來了她新一波的拼死抵抗。
“還沒學(xué)乖嗎!”侍衛(wèi)一聲怒吼,眼看著揮出去的大手就要落在她掛滿淚痕的臉上。
季懷遠(yuǎn)心中一緊,急忙向前邁進(jìn)一大步。
卻不及宋錦手中的劍蕭然出鞘,擦過那人的手心,留下一條血痕之后直直地插入后面的墻壁上,入墻三分。
那幫侍衛(wèi)才驚覺有人在場,一同朝大門方向看去,在看見季懷遠(yuǎn)鐵青的臉色后,嚇得直接滾到地上,一下一下地磕著頭求饒,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床上的女子卻了無生氣,沒有一丁點的反應(yīng)。
宋錦自覺別過眼睛,走了出去帶好房門,把最后的體面留給她。
房內(nèi)剎那間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這一對前陣子還如膠似漆恩愛有加,如今卻針鋒相對的“夫妻”。
季懷遠(yuǎn)不覺眼眶泛紅,顫抖著步子走向她,床上狼狽不堪的一切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這一切都是他親手造成的。
“楚...”
一聲“楚楚”還沒說出口,他便已發(fā)覺他們之間的不復(fù)往昔,只是收斂好片刻間傾斜的心疼自責(zé),冷著聲音道:“本王就是來看看,你沒死就好?!?p> “死了多沒趣,活著本王才能好好折磨你?!?p> 明明說這冰冷的話時,他的心也在滴血,卻還是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