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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近戰(zhàn)

第五十八章:猩紅色的種子

我是個近戰(zhàn) 歲鹿 2003 2020-09-20 00:00:02

  車站的廣播聲適時響起。從里面?zhèn)鱽砹四F的聲音。

  “大家快來車上,車快修好了,修好了我們就走?!?p>  還滯留在車站里的人紛紛而動,朝著出發(fā)口走去。

  余梁幾個人也走了過去。

  三趟列車,去往三個不同的城市。

  余梁站在后面,看著人群一個一個擠了上去。

  原本最多只能坐五千人的列車,現(xiàn)在要往里面塞一萬人。

  “你打算去哪?”余梁對著身邊的白穎問道。

  在剛才他就和白穎討論過這個問題,但白穎沒有給出他答案。

  不想去,和不去,終究是有區(qū)別的。

  “不知道。”白穎搖了搖頭。

  “我要去天啟,跟我去天啟吧。”

  余梁看著她,其實他已經(jīng)找不到任何理由來勸說白穎了。

  白穎知道一切,知道她體內(nèi)的光屬性最終會異變,知道白遠殺死她母親的理由,盡管如此,她還是不愿意去天啟。

  但他答應過白遠,要保護白穎,把白穎帶去天啟,去白家。

  白穎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低頭看著地面。

  余梁把她拉到了隊伍的最后面,就那么等著白穎的回答,無論她心里是怎么想的,這是她終究要回答的問題。

  白雁雨看見他們倆久久地停在原地,也從隊伍里跑了過來。

  “你們怎么還不上車?”

  白穎仍低著頭。

  余梁笑了笑,推了白穎一把:“我們先上車吧,無論去哪,都是以后的事情。”

  而就在此時,門口的土墻忽然晃動起來。

  嘭!嘭!嘭!

  規(guī)律的響聲打在了每一個人的心上。

  “哨兵又來了嗎?”余梁抬頭看去。

  在車邊維持秩序的莫鐵和許壘也趕了過來,帶著一群土系的法師,重新加固了土墻。

  “快上車,快上車?!蹦F催促著人群。

  余梁跟在人群后面,在臨上車前回頭看了一樣。

  土墻仍在劇烈地晃動。

  “別看了,車就要開了。”

  莫鐵把他推了進去。

  隨著刺耳的汽笛聲想起,三輛車開始緩緩地開動。

  也是在這一刻,土墻被撞開了,石塊碎成一地。

  那不是普通的黑色怪物,是一只失去雙眼的巨大哨兵——哨兵統(tǒng)領。

  余梁瞳孔微縮。

  這只哨兵統(tǒng)領的雙眼早就瞎了,怎么可能從學校那邊趕到車站來。

  余梁想到了一種可能。

  他被哨兵統(tǒng)領認為是同類,而哨兵統(tǒng)領有可能能感應到他,一路跟了過來。

  轟!轟轟!轟轟轟!

  哨兵統(tǒng)領的腳步越來越快,它正在一步一步走過來。

  車上的土系法師們升起土墻,暫時擋住哨兵統(tǒng)領的腳步。

  “開車門!”余梁大吼。

  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車上已經(jīng)擠滿了人,就算能打開車門,他趕過去的時候,哨兵統(tǒng)領也已經(jīng)殺來。

  單就哨兵統(tǒng)領的力量,完全有可能在瞬間將列車的鐵皮撞爛。

  余梁顧不上了,所幸他手里還帶著一把刀,他用刀在車上劃出豁口,風從口子里涌了進來。

  “你要干什么?”白穎拉著他。

  “它是來找我的?!庇嗔禾铝塑?。

  無數(shù)的乘客看見了這一幕。

  跟他同坐一輛車的姚十沒有明白什么回事,朝他大喊道:“你這是干什么。”

  然后,無數(shù)的藤蔓從姚十手上生出,要把余梁拉回來,余梁的身體在空中如落葉般飄蕩,眼看就要飄回車上。

  而這一刻,所有的土墻徹底碎爛,哨兵統(tǒng)領沖了出來。

  它沒有選擇追過來,站在了列車旁邊。

  而在列車高速駛過后,它地伸出手,抓住了列車尾部的欄桿。

  整輛車在一瞬間慢了下來。

  余梁知道,不能再拖了,他回頭看著姚十,點了頭,感謝對方的援手。

  然后,他看向白穎,再然后,他揮刀斬斷了那些纏住他的藤蔓。

  列車的速度還在減慢。

  余梁將所有的能量全部灌到身體里,朝著車尾部沖了過去。

  刀的破風聲被列車的呼嘯聲掩蓋。

  余梁的刀再一次斬落,斬到了哨兵統(tǒng)領的身上。

  砰!

  巨大的響聲轟在了每個人的心上。

  哨兵統(tǒng)領終于松開了手。

  余梁想要趁這個機會直接跳上去,然而哨兵統(tǒng)領的巨劍已經(jīng)拍了下來。

  就好像拍蚊子一樣,他直接被打飛出去。

  余梁砸到了墻上,看著高速離開的列車,知道自己是再也上不去了。

  他無奈地笑了笑,從身上掏出了那個盒子。

  吃了就會變成跟哨兵一樣。

  余梁還記得這句話,但他已經(jīng)別無選擇,他不是哨兵統(tǒng)領的對手,只能寄希望于這顆猩紅色的種子能帶來希望。

  巨大的哨兵統(tǒng)領緩步朝他走過來,站在他的身前。

  “欺騙者,背叛者?!?p>  “你能聽得懂我說的話嗎?”余梁忽然問道。

  哨兵統(tǒng)領沒有理會他,緩緩舉起了巨劍,懸在他的腦袋上。

  只要一落下,余梁就會被一分為二。

  余梁將種子吞了下去。

  他的精神世界開始染上一種妖異的血紅色,先是從某個角落,然后如同病毒般蔓延到整個世界,仿佛整個世界都掩蓋在血中。

  世界中,仿佛只剩下那棵小樹不是血紅色。

  樹上的葉子開始搖曳起來,仿佛有一股巨大的風刮到了樹的身上。

  然后,紅色的世界開始縮成了一個點,就在小樹的正上方,匯聚成了一滴水珠,落了下來,落到了樹上。

  啪!

  這滴水珠打倒了葉子上,青綠色的葉子在一瞬間變?yōu)檠t色,然后整棵樹都變了顏色。

  整個世界,就只剩下一顆血紅色的小樹,隨風搖曳。

  余梁也在這一刻睜開了眼睛,在這一瞬間,他看清了斬下的巨劍。

  他只是很簡單的一個動作,就躲開了這一次攻擊。

  ……

  車上,白雁雨焦急地找尋著白穎。

  本來上車的時候,她是跟白穎在一起的,卻忽然發(fā)現(xiàn)白穎的蹤影不見了。

  她走到人群中問:“你們看見她了嗎?”

  “她跳下去了?!庇腥酥钢嗔簲亻_的豁口。

  猛烈的風從或豁口里灌進來,車子已經(jīng)徹底的開動了,白雁雨再也跳不下去。

  ……

  而白穎,此時已經(jīng)沿著火車,正往著余梁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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