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舒綿跟謝婉辭一起回到了禪房,此時謝舒綿臉上還氣鼓鼓的,明顯還在記恨著常溪暮。
氣呼呼的謝舒綿轉了轉眼珠,臉上怒容漸消,并且還揚起了燦爛笑容,顯然是心里打起了什么小算盤。
謝婉辭沒有注意到謝舒綿的神情,一回來就連忙吩咐清灼去拿傷藥,然后仔細檢查著謝舒綿有沒有受傷。
“哈哈哈,二姐姐,我哈哈我沒事,沒傷著哈哈!”
謝婉辭檢查謝舒綿有沒有受傷的時候碰到了謝舒綿的癢癢肉,此時謝舒綿一邊笑一邊告訴著謝婉辭。
謝婉辭認真的檢查著謝舒綿的身體,發(fā)現(xiàn)自己這個三妹妹還真是有些皮實,從樹上摔下來還真的沒受一點傷。
謝婉辭揮揮手讓清灼把藥放了回去,然后皺眉看著謝舒綿說道:“不是摘桃子玩兒嗎?怎么爬到樹上去了,還摔了下來。”
謝舒綿聞言嘟嘴低頭:“摘桃子本來就要爬樹嘛!并且也不是我愿意摔下來的啊,都是那個壞人嚇我的。”
謝婉辭見謝舒綿的樣子無奈搖頭,然后細聲說道:“綿綿,霖王爺是皇上的同母胞弟,身份尊貴,你得對他尊敬些,不可以叫他壞人,得用尊稱。”
謝舒綿聞言瞪大了杏眼:“可是他就是壞人?。∩洗卧诿髦液罡€幫著明忠侯他們欺負你!”
“也不算欺負,霖王爺只是受明忠侯所托,壓著不要把事情鬧大而已?!敝x婉辭溫柔的摸了摸謝舒綿的頭發(fā)。
“我不管,他就是幫明忠侯他們欺負你了。還有他今天又嚇得我從樹上跌下來,他就是一個壞人!”謝舒綿扭頭生氣,一副倔強的樣子,顯然是認定常溪暮就是一個壞人了。
謝婉辭無奈一笑,只能從其他方面勸謝舒綿:“既然綿綿你這么討厭他,那么他就是壞人好了,不過他畢竟是尊貴的王爺,在人前你得向他行禮才是,否則可是會丟父親母親的臉的。”
聽到謝婉辭的話,謝舒綿的臉變苦了,要是依她的性子,常溪暮在她這兒可是永遠的壞人,不可能尊敬的??墒嵌憬氵@么說了,謝舒綿覺得不能丟父親母親的臉,但是她又不想向常溪暮行禮,一下子就糾結了。
謝婉辭摸摸謝舒綿烏青的頭發(fā),溫柔看著她。
謝舒綿皺著眉頭,她不能丟父親母親的臉,于是謝舒綿十分不情愿道:“那我在人前對他恭敬些好了?!?p> “嗯,綿綿真乖?!敝x婉辭滿意的笑了。
謝舒綿還是嘟著嘴,因為她實在太討厭常溪暮了。
時辰已經不早了,有小沙彌送來了素齋,謝婉辭跟謝舒綿一起用了,然后謝婉辭就去抄寫佛經,留謝舒綿一個人玩耍了。
謝舒綿撐頭看著窗外黑黑的天幕,眼神逐漸變亮。
“桃夭!”謝舒綿開口喚道。
“姑娘?!碧邑擦ⅠR出現(xiàn),她身上的裙擺有些臟污,不知道是去干了什么。
謝舒綿看著桃夭問道:“我讓你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桃夭點點頭,不過她的表情有些猶豫。
“帶上,跟我走!”謝舒綿一聽就興奮的站了起來,對著桃夭揮揮手就跑出了禪房。
看著謝舒綿這么激動的樣子,桃夭的表情變得更加糾結猶豫了。
“桃夭,怎么還不走?”已經走出去的謝舒綿見桃夭沒有跟上,回頭催促著。
桃夭一驚,不敢違抗謝舒綿,連忙走出了禪房,并且將放在禪房門口的泥罐子抱上了。
看見桃夭跟上,謝舒綿才繼續(xù)走,她剛剛已經打聽過常溪暮的禪房在何處了,她今天非得報白天的仇不可。
謝舒綿漂亮的杏眼在黑暗中閃爍著光芒,此時她已經跟桃夭一起蹲在常溪暮禪房的窗臺下了。
“姑娘,您不是答應二姑娘……”桃夭皺眉看著謝舒綿,企圖阻止謝舒綿接下來的行動。
“噓!”謝舒綿將手指豎在唇邊,阻止了桃夭剩下的話。
謝舒綿無視了桃夭說的話,她答應二姐姐的是以后在人前對常溪暮行禮,又沒有答應不報仇。
“把東西給我?!敝x舒綿小聲的對桃夭說道。
“姑娘?!碧邑舶櫭急е喙拮舆€想要勸謝舒綿。
謝舒綿柳眉一豎,瞪著桃夭:“給我!”
桃夭被嚇得一縮脖子,只能乖乖的把泥罐子遞給了謝舒綿。
窗外窸窸窣窣的聲音對習武之人來說可不要再大聲了,當謝舒綿跟桃夭才踏入禪房附近的時候,常溪暮跟他的貼身護衛(wèi)驚鵲就已經聽見了。
驚鵲將手捏在劍柄上,他以為是有人來暗害常溪暮,隨時準備出劍護主。
常溪暮慵懶的躺在榻上,對著驚鵲搖了搖頭,只聽腳步聲,他就知道是誰過來了。
想起那個有趣的小丫頭,常溪暮微微一笑,這個小丫頭果然沒有辜負他的期望,總是給他無聊的生活帶來樂趣。
看著窗臺前伸出一雙白嫩的手,白嫩的手中捧著一個泥罐子,泥罐子空口朝下,有人將一些蚯蚓肉蟲什么的往屋內倒。
謝舒綿努力倒著泥罐子里面的活物,她的這一招可是嚇到了很多人的,她就不信常溪暮不害怕!
謝舒綿嘴角已經揚起了得逞的笑容,她已經在想象常溪暮驚慌失措的樣子了。
看著謝舒綿這樣的小伎倆,常溪暮忍不住失笑。
驚鵲卻是驚呆了,難道外面的人以為他們王爺會怕這種東西嗎?
常溪暮對驚鵲使了一個眼色,示意驚鵲去拿禪房里面的一個罐子。
同樣是罐子里面的活物,常溪暮跟謝舒綿這個小姑娘可不一樣。
只見褐色的罐子被打開,一條五彩斑斕的毒蛇爬了出來。
驚鵲疑惑的看著常溪暮,窗臺上那雙白嫩的手看起來不像是前來暗殺他們的人,倒像是一位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小姐的。
驚鵲看著常溪暮,難道王爺想要讓五彩去咬外面的人嗎?五彩的毒性很強,被咬之后毒性發(fā)作很快,都來不及救治的。
常溪暮沒有下命令,驚鵲將手指放在唇邊,已經打算像從前一樣對五彩下達攻擊的命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