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公府姐妹兩個商量著去寶元寺摘桃子的事情,皇宮之中,常溪陽兄弟兩個還在說著明忠侯府的事情。
“皇兄,你說這件事要怎么處理,刑部沒有查出來,但是我有證據(jù)證明明忠侯世子也參與了命案,是否要將明忠侯世子抓來定罪?”常溪暮依舊是慵懶的坐在椅子上問著常溪陽。
常溪陽聞言沉思,他讓刑部去查明忠侯府的案子,更是好好看著犯人,最后讓人畏罪自殺了不說,現(xiàn)在還有這么大一個紕漏沒有查到。
好在發(fā)現(xiàn)的人是常溪暮,要是發(fā)現(xiàn)的人是其他人,常溪陽這臉可就丟大了。
堂堂刑部,專門查案的,查一個明忠侯府的案子竟然還查不明白。
常溪陽有些生氣,不過這件事事關(guān)英國公府,他還要先問過謝錦盈才行。
常溪暮猜都猜得到常溪陽要去問謝錦盈,他撇了撇嘴,決定出宮了。
常溪陽還想趁機會催促常溪暮成婚呢,誰知道常溪暮溜得這么快,讓他都來不及說話。
常溪陽嘆息一聲,搖了搖頭去昭月殿了。
謝錦盈知道這件事情之后,也陷入了沉思,在外界看來,這件事情已經(jīng)告一段落,塵埃落定了。
此時若再弄些什么出來有些不好,英國公府只想讓謝婉辭和離回到國公府,現(xiàn)在目的達到,只差明忠侯府的和離書了。
在謝錦盈看來,她是想要懲罰明忠侯世子的,但明忠侯世子畢竟是謝婉辭的夫君,事發(fā)之后,謝婉辭沒怎么參與,謝錦盈覺得也不能什么都替謝婉辭做決定。
于是謝錦盈讓人將消息送回了英國公府,這個時候英國公夫婦已經(jīng)回府了,二人的意思跟謝錦盈一樣,都是讓謝婉辭自己做決定。
只有謝舒綿比較激動,一直鬧著要給明忠侯世子教訓。
只是謝婉辭真的太善良溫柔了,謝婉辭覺得好歹夫妻一場,雖然這場婚姻不太美好,但好歹已經(jīng)快結(jié)束了,還是不要趕盡殺絕了。
英國公夫婦尊重謝婉辭的意見,不再跟明忠侯府計較,只有謝舒綿還一直憤憤不平,想要給明忠侯世子一個大教訓。
謝婉辭跟謝舒綿說了許久,還答應她三天后就去寶元寺,好歹才讓謝舒綿平靜了下來。
英國公夫婦尊重女兒的意見,不過這和離書他們要盡快拿到,明忠侯府可不許拖延。
明忠侯始終還是想要再爭取一下,想著能不能將謝婉辭求回來,所以和離書他還沒有讓明忠侯世子寫,在想著有沒有什么轉(zhuǎn)圜的辦法。
當英國公夫婦親自上門的時候,明忠侯就知道他連拖延的機會都沒有了。
明忠侯還不想就這么妥協(xié),揚起笑臉招待著英國公夫婦,但是人家夫婦兩個都冷著一張臉,一點笑容也沒有。
英國公對明忠侯府可謂是厭惡至極,也不想跟明忠侯扯太多,直接將一些證據(jù)拿了出來,那些證明明忠侯世子參與了命案的證據(jù)。
一看到這些證據(jù),明忠侯當即被嚇得魂飛魄散。
得知英國公夫婦只想要和離書之后,明忠侯馬上讓明忠侯世子寫了,跟拖延時間等幾乎不可能再回來的謝婉辭相比,明忠侯還是決定保全自己的兒子。
英國公夫婦順利拿到和離書,拿到和離書之后,謝婉辭只覺得松了一口氣,更是有一種想要流淚的感覺。
在明忠侯府熬了這半年,仿佛比十年還要長些,這段日子實在是太煎熬了。
謝婉辭拿到和離書,最高興的就是謝舒綿了,謝婉辭可以重新回到國公府,謝舒綿是十分高興的。
謝舒綿連忙就開始讓人準備去寶元寺的事情,高高興興的打算去摘桃子。
謝婉辭也一起讓人準備著,經(jīng)此一劫,她也應該去上上香了。
謝舒綿想要叫英國公夫人一塊兒去的,但是被英國公夫人拒絕了,謝舒綿就只能跟謝婉辭一起坐馬車去寶元寺了。
雖然英國公夫人沒有去,但謝舒綿依舊十分高興。
謝舒綿本來就喜歡出門,這又是去寶元寺摘桃子,謝舒綿自然就更加高興了。
英國公府的馬車從鬧市駛出,慢悠悠穿過鬧市,往城外走去。
謝舒綿開心的掀起車簾看著窗外的一切,看著人群熙攘,攤販叫賣,謝舒綿都覺得十分有意思。
謝舒綿從馬車里探頭往外看,二樓茶樓上喝茶的錦衣男子注意到了她。
想起上次見到這丫頭牙尖嘴利的樣子,常溪暮笑了笑。
馬車很快消失不見,看著馬車消失的方向,常溪暮問著身邊的護衛(wèi):“那個方向是寶元寺吧?”
“回王爺,是寶元寺的方向?!?p> 聽到護衛(wèi)的回答,常溪暮笑了笑:“好久沒去寶元寺找方丈下棋了,最近正好無事可做,咱們?nèi)氃峦嫱姘?!?p> 聽到常溪暮的話,護衛(wèi)忍不住心中腹誹,王爺您分明是覺得最近沒有熱鬧可看,才想著去寶元寺玩的吧!
自從上次在明忠侯府跟謝舒綿見面,常溪暮就覺得謝舒綿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姑娘,想起她的伶牙俐齒,常溪暮覺得無聊的時候逗逗這個小丫頭打發(fā)時間也不錯。
常溪暮已經(jīng)起身讓護衛(wèi)備馬了,騎馬比馬車快,常溪暮的快馬從謝舒綿他們的馬車旁經(jīng)過,只留下了滿天飛塵。
謝舒綿正探頭看著外頭的景色,此時被塵土撲了一臉,連忙在面前揮了揮手。
“這什么人?。≡诠俚郎吓苓@么快?”謝舒綿嫌棄開口,緊皺眉頭擦著臉上的飛塵。
“好了,官道上來往的人多,你也不是第一次走這條路,沒什么新鮮的,就別看了。”謝婉辭拉過謝舒綿溫柔說道,拿手帕輕輕幫謝舒綿擦著臉上的塵土。
謝舒綿嘟嘴看著謝婉辭:“分明是他們縱馬太快,才會揚我一臉塵土的,讓我知道是誰,我一定要罵他!”
說著,謝舒綿捏起自己粉嫩的拳頭。
謝婉辭忍不住失笑,但還是柔聲勸道:“綿綿,你現(xiàn)在越發(fā)大了,說話可不能再像從前那么沒有顧忌,要像個名門淑女的樣子?!?p> 一聽到謝婉辭的說教,謝舒綿只覺得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