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呂檀沿著山道往里走,經(jīng)過一個谷口,不遠(yuǎn)處有一個寺廟。
不知不覺間就來到寺廟前,門額上書“普風(fēng)寺”,門前有一個十二三歲的小沙彌,拿著一把野菜,正要往里走。
小沙彌看著呂檀,心中想到:這里是極少人光顧的,這人好生奇怪。
呂擅見他注視著自已,便說道:“小師傅,我能向你討碗水喝嗎?”
小沙彌收起自己奇怪的目光,回答道:“當(dāng)然可以,請施主稍等片刻?!?p> 小沙彌進(jìn)去不久,便端出一碗涼水,遞給呂檀說道:“施主這是要上山?”
呂檀接過那碗水,思量了一番,說道:“我想到山中看看風(fēng)景?!?p> “哎……我們這山里景色雖美,可很少人知曉,極少人光顧,施主可真有慧眼……”
呂檀一口氣將涼水喝光,把碗遞給小沙彌說道:“謝謝小師傅,貴寺有其他大師嗎?”
“有啊……我?guī)煾高M(jìn)山砍柴去了,我?guī)熜殖錾交壢チ耍荒臧胼d回山一次。”
“請問小師傅,此山叫什么名?哪里風(fēng)景最美?”
“此山名叫普蓬山,鳳陽嶺最適游玩?!?p> 這時,就聽有人說道:“了卻,你在與何人說話?”
呂檀循聲望去,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僧人,站在不遠(yuǎn)處,肩上扛著一捆干樹技。
見他慈眉善目,容貌可敬。呂檀鞠躬說道:“打攪大師了,是在下向小師傅討了碗水吃?!?p> 這位大師是山中唯一寺廟的主持——無念,門下就兩個弟子,大弟子了凈,小弟子就是那個小沙彌了卻。
“師父,這位施主說他進(jìn)山看美景?!?p> 無念大師看著呂檀說道:“此山進(jìn)出人少,施主當(dāng)心迷路,里面時常會有猛獸出沒?!?p> “謝謝大師提醒,我會小心的?!眳翁凑f完便向無念師徒揮了揮手,取道往里走。
呂檀沿著緩坡山道,慢慢朝山上走去,過了小半個時辰,到了一個岔路口,右前方有一片較大的草坪。
左邊的山道想必是通往山頂或是別的什么地方。
呂擅看著那草坪,心有所動:“這地方倒是個休養(yǎng)練刀的好去處,要是就近有個遮風(fēng)避雨的地方就更好了……”
思之至此,便走了過去,在草坪上細(xì)看了一遍,甚是滿意,再看山壁上,有一凹陷處,酷似一個淺淺的山洞,整理一下,即可在那里住宿。
有了這樣一個地方,呂檀心中些許高興。
將背上包袱放下,忘了臂傷尚在紅腫,隨即跳躍翻騰了一下,結(jié)果落地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盡管如此,撿起包袱,扒進(jìn)到山壁凹陷處,將里面的雜草壓倒壓平,洞壁上的藤蔓扯掉。
整理好了,坐下歇息,吃了些干糧,暗自想道:“山下有個普風(fēng)寺,這里我還是給取個名……取啥呢……嗯,就叫青山閣……”
呂檀一高興,縱身一跳,躍到草坪上,伸出右手,以掌為刀,順勢比劃了幾下,嘴上露出了兩月以來少有的笑容。
呂檀再走到草坪邊上,見山坡深處的樹上,有的還掛著大大小小的果子:“就是不知道口味如何……”
呂檀看著,想著,走著……來到樹下,伸手摘不著,撿起一片石塊,對準(zhǔn)一個果子的莖,石塊飛過,那果子隨即掉下,一伸右手,便即接住,順手在衣衫上擦了擦塵埃,放到嘴邊咬了一口,酸酸甜甜。
呂檀點頭自言自語:“不錯……不錯……”
接下來又打下幾個,拿回青山閣慢慢吃。
呂擅又在草叢中找到一些草藥,嚼碎來包扎到還在腫痛的傷臂處。
呂檀這時想起小沙彌說的鳳陽嶺的景色不錯,便起身沿著左邊崎嶇的山道,繼續(xù)往山上走去。
約有一柱香的時辰,來到山頂。
這里居高臨下,山中美色盡收眼底,尤其是那斜陽余輝,照在山坡上,別有一番景象,給人一種心曠神怡之感。
不知不覺中,他再次揮動右臂,以掌化刀,砍、劈、刺……
草地上的影子,隨著呂檀的跨步、跳躍而晃動著……
已見不著陽光了,天色漸漸暗下來。
呂檀這才下山,回到青山閣。
晚上,呂檀就在青山閣中合衣躺下了。
迷迷糊糊中,夢見自已揮刀,猛然跳起,一刀劈下,正好砍在了姚獅的頸項上。
呂檀心中大喜,卻突聽見姚獅在自己身后“呵呵”直笑,呂檀轉(zhuǎn)身望去,卻見到肖酣提刀砍來,欲讓卻不能,拼命地掙扎著……
肖酣和姚獅獰笑著,大聲喊著:“你報不了仇,你殺不了我……哈……哈哈……”
呂檀從夢中驚醒,已是滿頭大汗,他定眼看了看,一縷陽光已照射到他身上,喃喃道:“原來是噩夢一場……”
揉了揉雙眼,坐起身,擦去額上汗珠,扭了扭腰,再吃了些東西。
拿出包袱中的鋼刀,出神地一直望著它:“難道我真的沒有機(jī)會報仇了嗎?”
片刻后,站起來,躍身到草坪上。
自呂檀受傷以來,這是他第一次,重新拿起刀,他的右手輕微有些顫抖,隨即平復(fù)了一下心神,眼中立刻有了一個堅定的信念:“從現(xiàn)在起,練好刀法,他日定會手刃仇敵……”
于是,在草坪上踏步揮刀,一招一式,認(rèn)真練起來。
當(dāng)練到一招“白鶴展翅”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已遇到難題了。
這是他家傳刀法中的絕招,使出這招,是騰空縱躍,雙臂抒展,空中轉(zhuǎn)體揮刀,猛然劈下,雙腳落地成弓步。
呂檀的問道就出在雙臂展開之時,左邊只有空袖飄飛,右臂揮刀轉(zhuǎn)體之時,失去平衡,直接摔下,翻身坐起,不慎又將傷臂再次擦傷,滲出血來。
“難道缺了臂膀,就不能平衡身體嗎?”
他想著,心有不甘,咬著牙爬起來,繼續(xù)練習(xí)……
每次都跌倒,一次又一次爬起來……
再說任鳳蓮與老爺子春生,一路追尋呂檀,一晃半個月過去了,始終打探不得呂擅蹤跡。
任鳳蓮不無擔(dān)心地說道:“春爺爺,您說刀哥一個人,他能到哪兒去呢?”
欲知后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