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霸見流鶯話都沒說兩句便大開殺戒,瞬間就殺了胡氏三兄弟,頓時有些許的驚慌。
身為皇族中人,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他并沒有見過如此血腥的場景,更何況流鶯只是個孩子,這是孩子能夠做出來的事情嗎?
簡直就是個惡魔!
雖然心中有退怯之意,但強(qiáng)大的自尊心在驅(qū)使姬霸繼續(xù)驕傲著,他咬牙道:“不愧是青云觀符篆師凌源的女兒,果然好身手,但是,在我靈力入體境高階巔峰的實力下,你未必能夠勝我!”
三個普通人的命不算什么,畢竟皇族掌握著整個大夏國的生殺大權(quán),甚至在捕妖衛(wèi)中,有不少為了捕獵妖物而殺人的存在。
許空靈定在了原地,姬霸能夠接受隨意的殺戮,但他可接受不了,畢竟許空靈前世也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沒有經(jīng)過什么大風(fēng)大浪。
他伸手拉了拉流鶯的手,勸道:“流鶯,你不應(yīng)該這樣做,他們罪不至死?!?p> 流鶯對他微微一笑,沒有回話。
姬霸強(qiáng)忍怯意,他擺了擺手說道:“算了,殺了你們吧,我還要去別處尋尋樂子!”
許空靈盯著姬霸,問道:“你我同為青云觀弟子,你確定要同門相殺嗎?”
姬霸嗤笑一聲,回道:“青云觀算得了什么,我姬霸是皇族中的天才,要不是上面的旨意,我根本就不會來到這里,更何況我早就看柳天緣不順眼了,你是他的徒弟,就先他一步去死吧!”
流鶯沒有說話,她走到山溪旁,從溪水中拿出被水流沖刷趕緊的竹笠,晃了晃濕透了的竹笠,小鈴鐺發(fā)出悅耳響聲,在幽靜的森林中回響聲。
“空靈,準(zhǔn)備走了。”
流鶯的話非常平淡,剛剛殺了三個人,好像一點都沒有影響到她的情緒。
姬霸以為流鶯害怕皇族的勢力,或者被他剛剛的話所震懾,仰起頭說道:“殺了我的人,現(xiàn)在想走?”
流鶯笑了笑,一股強(qiáng)大的威壓突然從她的身體迸發(fā),姬霸只覺得胸口一陣劇痛襲來,隨后一口鮮血吐出。
在輪回秘境中,流鶯使用過這招神秘的功法,瞬間就殺掉了四瞳靈狐與踏云魔豹。
“你······”姬霸不明緣由,他并沒有看見流鶯靠近自己,但無緣無故的胸口劇痛,他怒道:“你這妖女,施展了什么妖法!”
儲物袋白光一閃,姬霸從中抽出一把散發(fā)著淡淡黃色光芒的匕首,赫然是一把玄級匕首。
姬霸手執(zhí)匕首,施展皇族獨特功法,以一套非常巧妙的身法朝著流鶯而來。
流鶯也不挪動身體,手臂突然伸出,食指與無名指迅速捏住了姬霸的手腕。
“你···你···不可能!”
姬霸眼睛大睜,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他施展的功法是名為“幽空神力”的玄級功法,能在目標(biāo)數(shù)米范圍內(nèi)制造一個時間靜止的空間,為皇族秘傳,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流鶯竟然可以動彈。
“你對自己的實力太自信了?!?p> 流鶯說道,兩指稍一用力,只聽見“咯啦”一聲,姬霸殺豬般嚎啕起來,玄級匕首亦掉落在地。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姬霸出生皇族,其父乃是當(dāng)今圣上的兄弟,手中權(quán)力不小,他含著金鑰匙出生,更有皇族的資源供養(yǎng),從小就沒有受過這種痛苦,大驚之下腦袋一片空白。
“我是誰?”
流鶯呢喃道,她再次施加力度,清脆的骨裂聲響起,姬霸的手腕徹底碎裂成骨渣子。
流鶯終于放開姬霸,任由他蹲在地上慘叫,她嘆了一口氣說:“我也不知道我是誰?!?p> “怪···怪物···”姬霸痛的死去活來,他手捂滲出絲絲鮮血的手腕連連后退,背靠在一棵大樹上。
流鶯伸手移正戴歪了的竹笠,幾聲清脆鈴聲響起,她從地上拾起那把玄級匕首。
光影遮擋下的嘴角咧開,似笑非笑的表情讓姬霸仿佛看到了自己靈魂破滅的那一刻。
“這點痛楚都受不了?”流鶯逼近驚恐萬狀的姬霸,手中玄級匕首光芒閃爍。
“你···你想怎樣?”姬霸咬咬牙,“如果你殺了我,皇族一定要把你揪出來大卸八塊,不,不止如此,你父親凌源也會為我陪葬!”
姬霸希望能夠以凌源的生命為要挾,換取自己一命。
流鶯笑一聲說:“凌源,你以為我會在乎嗎?”
緩緩抬起手臂,玄級匕首緊貼姬霸脖頸上的大動脈,一股冰冷的感覺傳來,姬霸的眼淚都要流下來了。
許空靈抬手,輕聲叫道:“流鶯······”
趁流鶯回頭看許空靈,姬霸身形一閃,飛奔了出去。
姬霸跑得快,流鶯的速度更快,剛剛慶幸自己逃離險境的姬霸,忽然聽見背后風(fēng)聲呼嘯,心中大叫一聲不好!
玄級匕首凌空飛來,發(fā)出刺破空氣的呼聲,仿佛大口徑狙擊槍射出的子彈,精準(zhǔn)的沒入了姬霸的后背。
鮮血飛濺,姬霸慘叫一聲跌落在地。
玄級匕首鋒利無比,已經(jīng)超越了尋常鋼鐵的幾萬倍乃至幾十萬倍。
許空靈嘆了口氣,他看了一眼流鶯,而后走到姬霸跟前,發(fā)現(xiàn)他的身體竟然被玄級匕首洞穿了一個大血洞,小小的一把短匕首,竟然能夠產(chǎn)生食肉效果,重要臟器被匕首吞噬。
流鶯走了過來,與許空靈四目相對。
“流鶯到底是什么人,竟然給我兩種不一樣的感覺,難道這個流鶯不是之前那個流鶯?”許空靈暗暗心驚,他總算察覺到了什么。
流鶯嘴角咧開,微微一笑,雙手結(jié)成一個印記,輕輕誦念著不知道是經(jīng)文、咒術(shù)還是其他的什么東西。
一股股柔和的金色光華從流鶯體內(nèi)溢出,如裊裊炊煙,又像一縷縷飄在空中的水流,隨著流鶯的輕聲呢喃,被緩緩凝聚到印記中。
“你在干什么?”許空靈警惕地問道,這一切都太過詭異了。
流鶯緩緩開口道:“世人愚昧,一切皆是空皮囊,因因果果,斬斷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