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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不了:愛你一生

第2章:暗藏在心底的感情

忘不了:愛你一生 穆諾曦 9640 2024-08-13 03:09:42

  1923年5月11日

  深夜時分

  惠蓮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她的思緒猶如一團(tuán)亂麻,纏繞在心頭,讓她無法入眠。旁邊床上,惠蓉靜靜地躺在那里,盡管夜色深沉,但她那雙明亮的眼睛卻透露出深深的憂慮,仿佛星光下的湖水泛起層層漣漪,映射出對惠蓮無盡的關(guān)懷與擔(dān)憂。

  無盡的關(guān)懷與擔(dān)憂,就像無邊的黑夜和無盡的白天,一直籠罩在惠蓉和惠蓮的心頭。

  “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惠蓉的聲音充滿了關(guān)切,她放下手中的工作,走到惠蓮的床邊。

  惠蓮慢慢地從床上坐起,皺著眉頭看著惠蓉,眼神中透露出些許迷茫和擔(dān)憂,“沒事兒,我就是在想,我今天在工作上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惹靜姐生氣了?”

  惠蓉輕輕笑了笑,搖了搖頭,“怎么可能呢,靜姐平時對咱們姐倆多好啊,她可能今天心情不好,你就別想這么多了,趕緊睡覺吧!”

  說完,惠蓉輕輕地拍了拍惠蓮的肩膀,動作輕柔得就像是在撫摸一只受傷的小鳥。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安慰和鼓勵,仿佛在告訴惠蓮:“沒事的,有我在。”

  “是我多想了嗎?自從今天見到靜姐后,她好像有些不對勁。”惠蓮在心中反復(fù)思考著,話到嘴邊轉(zhuǎn)了幾轉(zhuǎn),終于還是決定開口詢問。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目光聚焦在惠蓉那張關(guān)切的面孔上。

  “小蓉,你今天在工作的時候,有沒有遇到什么熟悉的人?”惠蓮語調(diào)中帶著些許猶豫,畢竟這并非一件簡單的事情,但她還是硬著頭皮問了出去。

  惠蓉一聽這個問題,身體明顯一緊,仿佛預(yù)感到了事情的不尋常。她急切地握住惠蓮的手,力度之大似乎要將滿心的疑惑和關(guān)心傳遞給對方:“沒有啊!怎么了?是不是靜姐跟你說了什么?”

  惠蓮被惠蓉的反應(yīng)嚇了一跳,她猶豫了片刻,然后隨口說道:“嗯,靜姐今天確實跟我提到讓你關(guān)照一下另一個床鋪的戰(zhàn)士,就是那個新來的。你……你不會沒去吧?”說著,她還仔細(xì)地打量著惠蓉的表情,試圖從中尋找一絲線索。

  “哦!原來是我去照顧的啊!可是,就在我準(zhǔn)備開始的時候,臨時接到通知讓我去樓上的病房幫忙。于是,靜姐就安排小芬去了。怎么了?”惠蓉一邊撓了撓有些困惑的后腦勺,一邊輕松地笑了下說。

  “原來是這樣啊!這我就明白了,難怪你剛才聽起來那么平靜呢!”惠蓮在旁邊小聲地把頭轉(zhuǎn)過去說,聲音中帶著一絲調(diào)侃和釋然。

  “姐,你說什么呢?”惠蓉聽出了惠蓮話語中的異樣,不禁有些好奇,疑惑地叫了她一聲。

  “沒……沒事!時間不早了!我們趕緊休息吧,明天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們?nèi)ヌ幚砟?!”惠蓮聽到動靜,立刻恢復(fù)了常態(tài),快速回應(yīng)道。說完便迅速躺下,準(zhǔn)備進(jìn)入夢鄉(xiāng)?;萑匾姞?,也轉(zhuǎn)身回到了自己的床上,不久后便進(jìn)入了甜美的睡眠。

  ???? 1923年5月12日

  中午時分

  陽光斜斜地照進(jìn)醫(yī)院病房,給略顯沉悶的白色病房增添了幾分暖意?;萑厥种信踔鴦偞騺淼暮酗?,步履輕盈地走向了展鵬的病房。她的眼神專注而細(xì)心,小心翼翼地避開了那些因病痛而行動不便的患者,生怕自己的動作過大給他們帶來不適。

  當(dāng)走到展鵬的病房前,惠蓉輕聲細(xì)語地打招呼:“你好同志!這是你的午飯,我已經(jīng)幫你打來了。我看你手腳不方便,就親自給你送過來了?!彼穆曇糁谐錆M了關(guān)懷與體貼,盡管并不認(rèn)識展鵬,但她對待每一位病人的態(tài)度都充滿了尊重與細(xì)心。

  展鵬接過飯盒,上下打量了一下惠蓉,似乎在努力回憶著什么。他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似乎在期待著某個人的出現(xiàn),然后輕聲問道:“是你打的飯?。磕憬憬隳??她怎么沒來?”惠蓉聽得出,展鵬是在詢問自己的姐姐柳惠蓮。

  惠蓉的臉色瞬間變得冷淡起來,她輕輕地嘆了口氣,略帶責(zé)備地說:“同志,這兒這么多病人!我姐哪能時時刻刻守著你?。⌒辛?!飯你就趁熱吃吧!一會兒我姐會來給你上藥!我先走了!”盡管惠蓉的話語中透露出淡淡的冷漠與責(zé)備,但她的內(nèi)心深處卻是對展鵬深深的關(guān)懷與牽掛。

  然而,展鵬并沒有被惠蓉的冷淡所影響,他靠在枕頭上,嘴角微微上揚,語氣中充滿了戲謔:“柳護(hù)士,你的脾氣還是這么急?。∵@么久了,該把你的脾氣改改了!”他的笑容中透露出一種溫暖與親切。

  惠蓉聽到展鵬的調(diào)侃,她瞪大了眼睛看著展鵬,心中既驚喜又有些不確定:“你!你是!你是!”她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連忙轉(zhuǎn)身坐在床頭,緊緊握住展鵬的手說,“是我啊!這才過了兩個月就忘了?”

  展鵬輕輕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有些歉意地看著惠蓉說:“對不起,柳護(hù)士。我知道你現(xiàn)在很忙,但我現(xiàn)在很需要你姐姐?!彼难凵裰谐錆M了堅定與期待,仿佛是在向惠蓉訴說著自己的心聲。

  “沒!沒忘!沒忘!當(dāng)然沒忘!你,你怎么在這里!還受這么重的傷?對了?怎么就你一個人!林……林同志呢?”惠蓉的臉立馬紅了起來,雙手不自覺地搓著衣角,眼神飄忽不定,仿佛無法直視展鵬的眼睛。她的話語中透露出深深的關(guān)心和疑惑,卻又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逃避。

  展鵬看著惠蓉的反應(yīng),嘴角勾起一抹壞笑,語氣中帶著明顯的調(diào)戲意味:“難怪你反應(yīng)這么大,原來是為了某個人?。≡趺??這么久不見他你想他了?”他的話語中透露出對惠蓉內(nèi)心世界的敏銳洞察,顯然是對她的心思了如指掌。

  惠蓉顯然也被展鵬的直白問得有些臉紅,她故意用輕松而調(diào)皮的語氣反駁道:“才!才不是呢!誰會想他?。∷趺礃雨P(guān)我什么事!”盡管她努力表現(xiàn)出不在乎的樣子,但那微微顫抖的聲音和泛紅的臉頰卻出賣了她的內(nèi)心。

  展鵬微笑著繼續(xù)調(diào)侃道:“是嗎?那你剛才說到他的時候怎么這么害羞?是不是想起什么美好的回憶了?”他一邊說著,一邊繼續(xù)埋頭吃飯,語氣中充滿了戲謔和好奇。

  惠蓉被展鵬的問題逼得無處可退,她迅速轉(zhuǎn)移了話題,同時捂住嘴巴偷偷地笑:“我們好歹也一起共事了幾天,怎么也會有點友情的好吧!難道你對我姐不是這樣嗎?”她的話語中透露出對展鵬與其姐姐關(guān)系的微妙關(guān)注和試探。

  展鵬聽后哈哈大笑,一邊吃飯一邊用勺子輕輕敲了敲惠蓉的頭說:“誰說的!誰會喜歡那種安靜的女生啊!你看我性格這么開朗,怎么會喜歡你姐那種類型的!喜歡你這類型的還差不多!”他的笑聲中充滿了對惠蓉的寵溺和玩笑。

  這一幕剛好被門口的惠蓮看到,她手里端著藥盤,顯然是準(zhǔn)備給展鵬換藥。她的眼神在展鵬和惠蓉身上來回掃視,顯然是聽到了之前的對話。

  “阿蓮!怎么不進(jìn)去???你不是要換藥嗎?”靜芳過來輕輕推了推惠蓮說道。她的聲音溫柔而關(guān)切,顯然是對展鵬的病情十分關(guān)注。

  “這……這就去。”惠蓮端著藥盤快步走進(jìn)了病房,她的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暈。顯然是被剛才的對話和展鵬的反應(yīng)所觸動。

  “惠蓮!”展鵬看到惠蓮進(jìn)來,手中的勺子不小心掉在了飯盒里,他驚訝地看著惠蓮,顯然是沒有想到她會突然出現(xiàn)。他的臉上充滿了驚喜和錯愕交織的復(fù)雜表情。

  “姐!你來換藥啊!何同志你慢吃??!我先走了!”惠蓉知道場面一時之間肯定會很尷尬,她選擇了迅速離開。

  惠蓉的突然離去讓現(xiàn)場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他轉(zhuǎn)頭看向惠蓮,卻發(fā)現(xiàn)惠蓮正坐在床邊的凳子上,慢慢地拿起藥罐看了看。

  ?“惠蓮!剛剛我和惠蓉說的話你都聽見了?”何展鵬慢慢的站起來,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惠蓮說。

  惠蓮抬頭看了何展鵬一眼,淡淡的說道:“沒有啊,你和我妹妹說話跟我沒關(guān)系,我是來工作的,坐下傷口給我看看!”說著,她用力的把何展鵬推著坐在了床邊,眼睛看都沒看他。

  何展鵬被惠蓮的態(tài)度弄得有些尷尬,他輕咳了一聲,說道:“你生氣了?我剛剛那是跟她開玩笑的!這兩個月我一邊找你一邊和敵人奮戰(zhàn)!你知道我有多不容易嗎,我這好不容易找到了你,跟你妹妹開個玩笑你就別當(dāng)真了!”

  惠蓮淡淡的看了何展鵬一眼,打斷了他的話:“你還是坐著別動,我好處理傷口!傷口倒是好多了!記得多休息!我先走了!”說著,她端起藥盤轉(zhuǎn)身離開。

  何展鵬看著惠蓮的背影,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他喃喃道:“惠蓮!你為什么要這樣!當(dāng)初給我兩個饅頭的惠蓮去哪了!這不是我認(rèn)識的你!我知道剛才我說的話太直接了!那是我不好意思跟惠蓉開口!你別往心里去好嗎?”

  然而,惠蓮并沒有回應(yīng)他,只是繼續(xù)前行。她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zhuǎn),但她強(qiáng)忍著沒有讓它掉下來。她心中充滿了復(fù)雜的情感,對何展鵬的無奈,也有對自己命運的感慨和迷茫。

  在另一邊,惠蓉在辦公室里匆匆忙忙地翻看著病歷本,她的心中充滿了激動和期待。她找到了一名傷員的名單和病房號,那名傷員正是林振國。她激動地想道:“找到了!找到了!他5月8號就住進(jìn)來了!那靜姐為什么不告訴我們呢?對了!姐昨晚睡不著是不是因為見了他?難怪呢!”

  隨后,惠蓉快速的把病歷本放回原處后端起藥盤跑到另一個病房。她找到了振國,振國正在安靜的休息。劉靜芳輕聲問道:“振國大哥,傷口還疼嗎?需要打個止痛針嗎?”

  振國側(cè)躺著睜開眼睛看了看靜芳說道:“哦,我傷口已經(jīng)好多了,可以不用上打針了!這幾天多虧你照顧我了!”

  振國側(cè)躺在病床上,他微微睜開眼睛,看著眼前這位被稱為靜芳的劉護(hù)士,緩緩說道:“劉護(hù)士,我的傷口已經(jīng)好多了,按照你的指示自行上藥就可以了。這些天多虧你的悉心照料,我才能恢復(fù)得這么快!”

  砰!

  惠蓉手里的藥盤掉落了下來。

  她突然把病房門重重的推開,一個清脆而有力的聲音響起:“我看啊,也不用再給你上藥了!瞧你現(xiàn)在的樣子,不是已經(jīng)完全好了嗎?”惠蓉放下手中的藥盤,滿臉不悅地走進(jìn)房間。

  振國看到惠蓉,臉上頓時笑開了花,他驚喜地說:“惠蓉!怎么是你啊?這兩個月來你過得咋樣啊?這些天都是劉護(hù)士在照顧我!我恢復(fù)得很好,你別擔(dān)心!”雖然振國的話語中充滿了關(guān)心和問候,但惠蓉卻顯得非常生氣。

  惠蓉瞪了振國一眼,生氣地說:“既然是靜姐在照顧你,我想這里也不需要我了吧。既然你的傷勢沒有那么嚴(yán)重,那我就先走了!”說完,惠蓉拿起藥盤,準(zhǔn)備離開。

  振國見狀,急忙拉住惠蓉的手,有點生氣地說:“你等等!你是怎么了?惠蓉,你別這樣兒!咱有啥話就直說行嗎?你怎么變得跟你姐一個樣了!有話不說,你到底是怎么了?”

  惠蓉回頭看了振國一眼,冷冷地說:“我跟我姐是親生的姐妹,像她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既然你說你已經(jīng)恢復(fù)得差不多了,那就盡快辦理出院手續(xù)吧。你那么忙,就不要在醫(yī)院里浪費時間了。你忙我也忙,大家就此別過吧!”說完,惠蓉看都沒看振國一眼,端著藥盤準(zhǔn)備離開。

  然而,振國卻狠狠地拽住了惠蓉的手。惠蓉使勁地想要掙脫開,但怎么拉都紋絲不動。她也放棄了掙扎,任由振國拉著。

  “你干什么!你放開我!林振國!你再這樣我就喊人了!”惠蓉掙扎著說。然而,振國卻緊緊地拉著她的手,絲毫沒有松開的意思。

  “惠蓉……”振國的聲音有些哽咽,“我在你心目中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個存在?難道真的這么不重要嗎?這兩個月來……你有沒有想過我?”振國拉住惠蓉的手,惠蓉的身體被拉扯的有點搖擺。

  惠蓉聽后身體一僵回應(yīng)道:“你先放開我!林振國!你再不松手我就喊人了!”她使出全身的力氣想要掙脫振國的手臂但怎么拉都紋絲不動無奈之下眼角溢出了眼淚。振國看著惠蓉的眼淚慢慢流下來心如刀絞般疼痛他的手也慢慢松開了。

  惠蓉的內(nèi)心無法承受這種壓力,她的眼眶開始泛紅,兩只眼角的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珍珠般,慢慢地滑落下來,滴落在潔白的床單上。振國看著她這樣,心中如同被針扎一般疼痛,他的手不自覺地握緊又松開,滿心愧疚與自責(zé)。

  “惠蓉,真的對不起?!闭駠曇魩е鴱奈从羞^的顫抖和懇切,“我不該在你身上發(fā)脾氣,我知道我錯了。你千萬別哭了好嗎?你這一哭,我感覺自己的心也跟著你一起痛?!闭駠焓窒肴突萑夭潦醚蹨I,但他的動作顯得如此小心翼翼,生怕會火上澆油。

  然而,此刻的惠蓉情緒失控,她帶著哭腔,手中的藥盤也顧不得放下,轉(zhuǎn)身跑出了病房。振國站在原地,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心中如同被掏空了一般。他愣在那里好久,思緒萬千,滿腦子都是惠蓉剛剛那雙含淚的眼睛。

  惠蓮和惠蓉這對姐妹花,平日里在生活的舞臺上各自演繹著各自的喜怒哀樂,然而在感情的紛擾面前,她們同樣顯得脆弱而無力。

  這天,陽光透過辦公室的窗戶灑在兩人身上,但氣氛卻如同蒙上了一層陰霾,與外界的明媚形成了鮮明對比。

  惠蓉一改平日里從容淡定的模樣,她的眼眶紅腫,淚水仿佛還在眼底閃爍,一進(jìn)門便引起了姐姐惠蓮的注意?;萆徱姞?,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快步走到惠蓉身邊,滿眼關(guān)切地打量著她,急切地想要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小蓉,你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難了?你哭了嗎?”惠蓮一口氣拋出一連串的問題,聲音里充滿了擔(dān)憂和焦慮,她那雙明亮的眼睛此刻猶如深邃的湖水,映照出惠蓉情緒的波動。

  面對姐姐的關(guān)切詢問,惠蓉勉強(qiáng)擠出一絲笑容,試圖讓氣氛稍微輕松一些,她接過放在桌上的打針盤子,聲音略帶沙啞地說:“姐,我真的沒事兒,你不用擔(dān)心我。我要去樓上看望病人了?!闭f完,她快速轉(zhuǎn)身離開,步履匆匆,盡管背影顯得決絕而堅強(qiáng),但惠蓮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其中隱藏的脆弱和無奈。

  “哎!惠蓉,中午咱們一塊兒吃飯吧,剛好我有話想跟你說!”惠蓮拿起藥盤,沖著惠蓉露出了溫和的微笑。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仿佛有著無數(shù)的話語想要傾訴。

  “姐,我知道了!”惠蓉聽完,也沖惠蓮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了然和無奈,仿佛已經(jīng)猜到了惠蓮想要說什么。

  惠蓮一個人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她明明對那個人有著深厚的感情,卻硬要否認(rèn)自己的感受。她在害怕什么?在擔(dān)心什么?這些問題在她的腦海中反復(fù)回蕩,讓她無法平靜。

  這時,劉靜芳拿著病歷本進(jìn)來了。她看到惠蓮坐在那里發(fā)呆,便走了過來?;萆徔粗鴦㈧o芳,感覺到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些關(guān)切和擔(dān)憂。

  “靜姐,你怎么了?”惠蓮輕輕拉住劉靜芳的手,關(guān)切地問道。

  劉靜芳過了會兒才開口道:“沒事,我就是在想咱們醫(yī)院的藥和紗布該買了。最近戰(zhàn)士們每天都有這么多被抬進(jìn)醫(yī)院,有些東西都不夠用了?!眲㈧o芳說著,看了看惠蓮,似笑非笑地說:“你看,我這腦子,一天到晚都在想這些事情。”

  劉靜芳這么一說,惠蓮也開始擔(dān)心起來。她想到最近醫(yī)院的繁忙程度確實增加了不少,藥品和紗布等醫(yī)療物資的消耗也變得越來越快。這對醫(yī)院的運營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挑戰(zhàn)。

  ????“靜姐,這件事我知道。我本來想去找院長談?wù)劦?,要不我明天去找她談吧?”惠蓮坐在劉靜芳旁邊說。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和決心,仿佛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解決這個問題。

  “也好,那你明天去問問吧!行了,你去忙吧!”劉靜芳看也不看惠蓮一眼就繼續(xù)翻看病歷本?;萆徱矝]說話就走出了辦公室,心里也明白靜姐對她還是有看法的,她沒選擇逃避這個問題但是她并沒有因此而放棄而是選擇了尊重和理解。

  午飯的時候

  陽光斜斜地照在食堂的打飯?zhí)帲萆徱谎劬涂匆娏苏驹谌巳褐械恼郭i。他身材挺拔,穿著整潔的襯衫,在人群中顯得格外顯眼?;萆彽男闹杏科鹨还赡那榫w,她想走過去和他打招呼,但當(dāng)她真正看到他時,他卻徑直從她面前走過,連看都沒看她一眼?;萆忋对谠?,心中涌起一股失落感,她看著展鵬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姐,你在這兒干嘛呢!”惠蓉的聲音打破了這短暫的沉默?;萑貜倪h(yuǎn)處走來,看見惠蓮站在那里發(fā)呆,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萆徎剡^神來,臉上露出尷尬的笑容:“沒,沒什么!我剛打好飯菜了,我們?nèi)ツ沁叧园?!”惠蓮隨便指了個位置,想盡快離開這個讓她心煩的地方。

  她們走到指定的座位坐下。惠蓉看著惠蓮心事重重的樣子,用筷子戳著飯菜不吃:“姐,你怎么了呀?”惠蓮嘆了口氣:“沒什么,我們吃飯吧!”她試圖用笑容來掩飾內(nèi)心的紛亂。

  惠蓉看著惠蓮的樣子,心中也有些不安:“姐,你看你都瘦了,你多吃點兒吧!”她給惠蓮?qiáng)A了些菜?;萆徔粗肜锏牟?,心中更加難受:“小蓉,我覺得我自己特別糟糕!特別是這兩天!”她放下筷子鎮(zhèn)定的看著惠蓉說。

  “怎么了姐,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惠蓉看著惠蓮眉頭緊鎖,滿臉擔(dān)憂的神情,不禁握緊了她的手,聲音中透露出深深的關(guān)切。

  惠蓮沉默了片刻,仿佛在積蓄勇氣,然后輕啟朱唇:“咱姐妹倆從小到大,無論是風(fēng)吹草動還是陽光雨露,都一同分享,共同面對。因此,我也不打算對你有所隱瞞。其實,我總覺得何同志對我并無特別的情感,剛才我在那邊打飯時偶然遇見了他,他看見我后連招呼都沒打就直接走開了,那個場景讓我心里涼了半截?!闭f著,惠蓮的眼眶開始泛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鼻頭也泛起了微微的紅暈,顯得楚楚動人。

  惠蓉聽后憤怒不已,猛地站起來,急切地說:“他怎么可以這樣!簡直太過分了!我去找他理論,不能讓他這樣對待你!”然而,惠蓮卻輕輕地拉住了她,聲音帶著哽咽:“小蓉,別去,我覺得還是算了吧。就這樣吧。”

  惠蓮說完,眼淚便止不住地滑落下來?;萑乜粗憬銣I流滿面的樣子,心中五味雜陳,她坐回原位,輕柔地握住惠蓮的手:“姐,你喜歡他,那就應(yīng)該告訴他你的心意。為什么要一個人在這里默默流淚呢?何展鵬這么做真的不像個男人?!?p>  惠蓮擦了擦眼淚,勉強(qiáng)笑了笑說:“好了不說這個了。你呢?見到林同志了嗎?他怎么樣?”

  惠蓉嘆了口氣:“我……我也是一言難盡。他回來后沒有第一時間告訴我,卻先去找靜姐,讓靜姐一直照顧他到現(xiàn)在。他明明知道我對他的感情還這么故意……”說到這里惠蓉不禁覺得委屈和生氣混合著復(fù)雜的情緒涌上心頭,她拿起筷子又放下,開始戳著盤子里的飯菜。

  惠蓮看著惠蓉的樣子不禁破涕為笑:“噗!小蓉,你也太孩子氣了吧!人家不第一時間告訴你就是不想讓你擔(dān)心受累。他是在心疼你、怕你擔(dān)心累著才不告訴你的!”

  惠蓉聽到這里臉上露出了一絲愧疚之色:“我……我知道我錯了……可他那樣對我……我還是不開心……”

  此時振國與展鵬在旁邊看著這對互相糾纏的姐妹花心中也充滿了復(fù)雜的情緒與愧疚之感。他們默默地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后振國走過去輕輕咳嗽了幾聲試圖打破這微妙的緊張氣氛。

  “咳咳咳!哎!”振國的聲音打破了沉默,“哎!你們兩個在聊什么呢?怎么不叫上我一起?”他帶著些許的玩笑語氣試圖緩解現(xiàn)場的氛圍并同時拉近距離融入其中。

  惠蓉抬起頭看見是振國后依然板著臉沒有好氣地說:“你?你來干什么!我們姐妹倆聊天關(guān)你什么事!”雖然表面上依舊表現(xiàn)出不滿和生氣但實際上心中的怒火已經(jīng)消散了許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微妙的尷尬和青澀的羞澀。

  振國并不在意惠蓉的態(tài)度依舊保持著平和的笑容說:“我來吃飯??!這地方又不是你家開的就允許你吃飯不允許我吃?。 闭f著他大大咧咧地坐了下來并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饅頭開始啃起來。

  惠蓉滿臉不悅地瞪了振國一眼,她那雙明亮的眼睛此刻仿佛能射出千種情緒,夾雜著無奈、責(zé)備和深深的關(guān)懷。她語氣中帶著幾分責(zé)備又夾雜著幾分嬌嗔,說道:“想吃飯?那你不會叫別的護(hù)士來幫你嗎?你不是很享受這樣的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話音剛落,惠蓉又補充了一句,“你!不就是喜歡這樣的嗎?你心里不明白嗎?”

  惠蓉這一番話雖是帶著些許玩笑的語氣,但振國聽得出她言語間深深的醋意和對他的關(guān)心。振國并沒有被惠蓉的話所惹惱,反而笑得更歡了,他一邊咀嚼著嘴里的食物,一邊樂不可支地回應(yīng)道:“你!你不就是女護(hù)士嗎!你來喂我吃??!哈哈哈!”他的笑聲爽朗而真摯,仿佛此刻所有的病痛和困擾都在這一笑中消散了。

  看著振國那滿足的樣子,惠蓉的臉上露出了混合著無奈、生氣和疼愛的復(fù)雜表情。她輕嗔道:“你!吃東西的時候不許笑!我吃飽了,我先走了?!闭f完,惠蓉輕輕地推了振國一下,盡管動作看似輕微,卻蘊含了她所有的情感和思緒。

  “哎呀!“振國突然一聲驚呼,似乎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摔倒在地,他夸張地揉了揉膝蓋,眼神中閃爍著調(diào)皮的光芒。與此同時,他迅速向展鵬和惠蓮使了個眼神,那眼神仿佛在傳遞著某種默契和暗示。

  “林同志!你沒事吧!”惠蓮立刻快步走上前去,關(guān)切地扶起振國,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擔(dān)憂和溫柔。她也完美地配合著振國的演戲,演技可謂天衣無縫。

  “臭小子,就你會用苦肉計!”展鵬輕輕地在振國耳邊低聲責(zé)怪道,語氣中卻滿是對這個調(diào)皮小子的無奈和寵溺。他的眼神里帶著一絲笑意,顯然對振國的這個小把戲早已心知肚明,卻又被其巧妙地利用了氣氛,不得不感嘆這人的機(jī)智與靈活。

  “小蓉,你看人家這傷勢還沒完全恢復(fù)呢,你就下手這么重,得小心點?。】旆鏊夭》啃菹?,靜姐剛才說找我有事,我就不過去陪你們了!”惠蓮在旁邊看著,忍不住輕輕捂住嘴巴笑了笑,展鵬也注意到了她的笑容,會心的一笑,仿佛兩人之間的默契讓氛圍更加溫馨。

  ????????“剛剛劉護(hù)士過來找我,說是要談?wù)勎覀诘幕謴?fù)情況,我不去了,柳護(hù)士你幫我照顧一下他吧!”展鵬也揮揮手,帶著些許的調(diào)皮和輕松笑了起來?;萆徍驼郭i相視而笑,那笑容中充滿了友情和關(guān)愛,隨后,惠蓮有些不好意思的收起了笑臉,或許是因為被展鵬看穿了心思,也許是因為其他原因。

  “我還有工作,我也要走了!”惠蓮頭也不回,疾步走向餐廳門口,仿佛身后有追逐的火焰。

  “惠蓮!等等!我有話要跟你說!我們能談?wù)剢幔俊闭郭i急切地拉住惠蓮的手腕,眼神中充滿了困惑與期待。

  惠蓮?fù)O履_步,她慢慢地轉(zhuǎn)過身來,那雙明亮的眼睛此刻帶著一絲迷茫和無奈。她嘗試著抽回自己的手,但當(dāng)看到展鵬略帶懇求的眼神時,她猶豫了。

  “我們……還有什么說的嗎?”惠蓮的聲音輕微而猶豫,透露出內(nèi)心的復(fù)雜情緒。

  展鵬看著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惠蓮,我們一定要這樣嗎?你就這么不想和我說話嗎?你就這么討厭我嗎?”隨著每一個問題的提出,展鵬的眼神逐漸黯淡,他的臉色也越來越陰沉。

  惠蓮似乎察覺到了展鵬情緒的變化,她緊張地咽了咽口水,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我……展鵬……你別這樣好嗎?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樣!你別逼我!我……我……”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最終被哭泣聲所取代。

  展鵬看著淚流滿面的惠蓮,心中的堅冰瞬間融化。他輕輕拉住惠蓮的手,柔聲安慰道:“惠蓮,你別哭?。『煤煤?!我不逼你了!我會等你的心真正向我打開的時候,我會一直等你!”此刻,餐廳內(nèi)的其他顧客紛紛投來好奇或同情的目光,他們圍繞著這對男女,似乎在默默見證著這一幕。

  惠蓮在眾人的注視下感到害羞和尷尬,她輕輕地掙脫開展鵬的手,快速地小步跑出了餐廳。展鵬站在原地,目送著惠蓮的背影漸行漸遠(yuǎn),嘴角卻不由自主地勾起了一絲溫柔的微笑。他知道,盡管現(xiàn)在他們之間還有距離,但只要心中有愛,那份等待也是值得的。

  而另一邊

  惠蓉和振國回到了病房,惠蓉幫振國整理著病房的床鋪,她突然說道:“你沒事兒吧!對不起啊,我都忘了你是病人!我還對你下這么重的手!你坐下我?guī)湍憧纯磦?!”惠蓉轉(zhuǎn)過頭來,看到振國滿臉關(guān)切的神情,眼中閃過一絲愧疚。她趕緊放下手中的工作,輕輕地扶著振國坐下。

  振國坐在床上,默默地微笑著說:“我口渴了要喝水,給我倒杯水!”惠蓉急忙應(yīng)聲道:“好!你等著?。∥胰ソo你倒水!你先別動啊!萬一碰著傷口就不好了!”說完,惠蓉匆匆忙忙地轉(zhuǎn)身去倒水。

  不一會兒,惠蓉端著一杯水走了回來,遞給振國說:“給!你的水!”振國接過水杯,輕輕地說:“我手疼你喂我!”惠蓉看著振國手臂上的傷勢,心中一陣疼痛。她愧疚地低聲說道:“林振國!我給你倒水已經(jīng)很給你面子了!你愛喝不喝!我走了!”說完,惠蓉重重地放下杯子,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然而,振國卻突然從床上摔了下來,惠蓉聽到聲音后立刻轉(zhuǎn)過身來,看到振國躺在地上,眼中滿是驚恐和自責(zé)。她趕緊蹲下身子,扶起振國說:“你怎么了!我,我,對不起?。∥曳瞿闫饋?!林同志!我又忘了你是病人了!好,我喂你喝水!你可千萬別亂動了!”

  振國看著惠蓉焦急的神情,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意。他振作起來,不再開玩笑,而是關(guān)切地問道:“你,你怎么了?你哭了?惠蓉?”惠蓉被振國的問題問得愣住了,她抬起頭來看著振國說:“沒,沒事!要不是我,你也不會舊病復(fù)發(fā)!都是我不好!林同志,我這個人性格就比較急,我要是不跟你鬧就好了,其實我就是氣你回來沒告訴我讓我照顧你!你不知道我這兩個月來有多擔(dān)心你,我怕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

  聽到惠蓉的話,振國心中更加愧疚。他輕輕地說:“傻丫頭!哭什么??!我也有錯!我不該不告訴你,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會了!我以后每天都讓你看見健健康康的我!好嗎?”說完,振國扶起惠蓉輕輕抱住了她。

  惠蓉靠在振國的懷抱中靜靜地感受著這份溫暖。過了一會兒她抬起頭看著振國說:“你的傷沒事吧!接下來這些天就由我照顧你吧!讓我彌補彌補你!”說完惠蓉雙手摟著振國的腰輕輕地吻了一下他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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