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子說,要帶我去附近的奶茶店逛逛。我喝完甜膩的紅豆奶茶,漫無目的地由蘭子牽著走。
四周的聲響在我耳邊縈繞,我開始厭煩。
蘭子笑著說:
“這座橋,我們曾來過的,只是好久沒來了?!?p> 公園里有孩子們的嬉戲打鬧和情侶的甜言蜜語,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心已經(jīng)不再滾燙。
我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
和煦的微風(fēng)拂過我的臉頰,我卻感到寒冷。
我們走過那天與他重逢時相擁的路口,回憶好似檸檬汽水,酸澀清新,在我的腦海里咕咚地冒泡。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我們停在公園的湖邊,蘭子突然一怔,對我說:
“我鑰匙好像落在奶茶店了!阿軟,你在這里等我,我去拿?!?p> 我頷首,沖她一哂。
蘭子邁著急促的步伐,離開了。
我孤身只影,站在湖邊。
過往的一切都將我隔離在外,我看不見一束光,我聽到夏航溫柔的話音在不遠(yuǎn)處響起。
那是我此生眷戀的溫柔。
馬上就要全數(shù)傾注在其他人身上了。
我或許沒有資格,又或許我才是那個“其他人”。
原來我從未擁有。
聲音越來越近,我開始慌張,他和一個聲音清脆動聽的女孩談笑風(fēng)生。
他們很開心。
我不能,不能出現(xiàn)。
我轉(zhuǎn)身,踉蹌了幾步,摔進(jìn)了冰冷的湖水之中。
湖面濺起的水花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仿佛在為我逝去的慕戀祭奠。
湖水不淺,刺骨的寒冷從四面八方襲來,我仰面下沉,冰涼的水流輕輕托著我宛如飄零落葉般的身體,胸口處傳來鉆心的疼。
耳畔是湖中的沉寂,我的腦袋卻嗡鳴作響。
我甘愿沉淪,最后掙扎也無力。
我與黑暗寒冷為友,不慎闖入他的世界,成為了不起眼的過客。
可是我還是被公園里的好心人救了起來。
周遭的議論聲比湖水更讓人窒息,盡管是溫暖的善意。
蘭子推開人群,十分急迫地上前扶起我。
“阿軟!你沒事吧!”
我痛苦地閉上眼睛,五官扭曲在一起,一顆顆豆大的淚珠爭先恐后地涌出。我僅存的體溫,被冰冷的地面無情奪取,就像是涸轍之鮒,我不住地顫抖,壓抑的情緒全部爆發(fā)。
絕望,只剩下絕望。
他走了,我的神明,將我拋棄了。
蘭子驚慌失措,連忙問:
“阿軟,阿軟,你別哭!你怎么啦?”
“這小姑娘怎么啦?這是?”
“不會是要輕生吧?”
“要不要送醫(yī)院啊?”
這些聲音我一概聽不清了,只是濕漉漉地痛哭著。我的五臟六腑好像要拼命逃離身體,無形的藤蔓快要將我撕裂開來。
扎根在心臟處的荊棘,頃刻貫穿。
好疼。
我好似用盡全身力氣地呼喚,如同掙脫它的束縛一般。
“夏航…夏航……”
名為夏航的劇毒,終于發(fā)作了。
我不住地咳嗽,像一條岸邊干涸的魚,垂死掙扎。
不遠(yuǎn)處,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孩上前挽住夏航的手臂,疑惑地問道:
“阿航,看什么呢?走啦!”
夏航頷首,由她牽引著向前走,結(jié)果還是忍不住回頭再望了一眼。
只是一眼。再也沒有回頭。
我們的故事從那個擁抱開始,便是錯誤的。
執(zhí)迷不悟,僅此而已。
他的懷抱依然溫暖,只是不再屬于我,不曾真正屬于我。
也永遠(yuǎn)不會屬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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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辭祁鷲
大概就是這樣啦!阿軟和夏航的故事就到此結(jié)束啦!既然喜歡,大家就要大膽追求哦!畏手畏腳只會徒增遺憾,勇敢邁出那一步,只是為了以后不留遺憾。 阿軟和夏航這兩個人物是沒有原型的,寫這篇短篇時一直挺壓抑的,結(jié)果還是能力不行,阿軟失戀的絕望和痛苦沒能描述得到位。不過第一次挑戰(zhàn)第一人稱,還是很有難度的^_^各位看官見諒。 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