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元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副熟悉的畫面,那是念云涵體力不支,倒在念家正房中的一幕。
只不過如今的念云涵不會如此輕易暈倒,自然也不會讓那袁世雄得逞,但為了不出意外,他還是得跟隨念云涵一起。
魔元心中有了一番計較后,默默跟了上去,他話本就不多,但比剛來到沐家時好多了。
兩名侍衛(wèi)面上有些難色,他們知道內(nèi)幕,念家召回念云涵的目的就是將她嫁出去,
他們擔(dān)心的不是自己受到處罰,而是擔(dān)心這位看似瘦弱的便宜姑爺會不會遭遇不測。
一名侍衛(wèi)推了推另一名侍衛(wèi),示意跟在后面的魔元,另一名侍衛(wèi)無動于衷,繼續(xù)前行。
而魔元自然看出了兩名侍衛(wèi)眼中的善惡之意,他沒有說話,只要不阻礙他便好。
兩名侍衛(wèi)也沒再管他。
念云涵回頭,看到了跟在后方的魔元,心中感動之下默默的走了過去,牽住他的手,一種奇異之感順著念云涵的手指直入心房,那是一種堅定之意。
而魔元也是感應(yīng)到了與之前的些許不同,那是微微安心之感,之前他扛起念云涵都沒有絲毫感覺,這種不一樣的感覺令得他有些喜悅。
“念家長女念云涵到!”
“念家女婿沐陽拜訪!”
聽到前一聲,坐在次位上一名面容俊郎豪放的男子立刻站了起來,臉上掛著笑意,起身去迎接。
而聽到后一句,男子臉上瞬間陰云密布,一聲不吭的坐了下來。
而主座上的兩位都是皺起了眉頭,正是念東晟與丘余文,這一次袁家的誠意很足,幾乎是下了血本,才讓念家答應(yīng)幫袁家少主追回念云涵,沒想到念云涵是追回了,卻將那書生也帶了回來,至于什么女婿,他們自然不會認(rèn)!
當(dāng)下丘余文便向身旁一名中年管家交代道:
“將門外那書生給我趕出去!我不想見到他!”
中年管家應(yīng)了一聲,三兩步來到房門之前,手腳極為輕盈,身形如鬼魅,周身沒有掀起一絲氣流,這是武道境界不低于宗師之境的標(biāo)志。
中年管家打開了門,見魔元與念云涵等待在門外,低聲道:
“請小姐單獨(dú)進(jìn)房面見家主與夫人?!?p> “念有才,我身旁是我之夫君,首次歸家,按照我們念家的規(guī)矩,必然是要面見二爹與二娘的,你身為管家,卻阻攔我們進(jìn)入,該當(dāng)何罪?”
這念有才是念云涵兒時被念家看中他的武道天賦收入做總管的,是看著念云涵長大的人,而念云涵也是對他極為熟悉,所以她上來才會如此質(zhì)問。
“小姐,這是夫人的意思,”
念有才有些無奈,他只是奉命辦事,兩方都不想得罪。
“二娘那里我自然會有所交代,還不讓開?”
念云涵神情肅然道。
“恕難從命?!?p> 念有才擋在她身前,一副沒有商量余地的模樣。
魔元上前一步道:
“你若擋得住我一拳,那我便不進(jìn)了?!?p> 他沒有半分廢話,這一句說出也只是對念家人表示尊重的意思。
魔元一拳轟出,平平無奇,沒有絲毫氣勢。
他這一拳還未接觸到念有才,念有才身軀便橫飛出去,身上都在院子石板上擦出了數(shù)道傷痕,看起來極為凄慘。
念云涵不知所然,望著魔元眨了眨眼睛。
“他自己飛出去的?!蹦г忉屃艘宦暋?p> 他莞爾,這屬實(shí)是一個兩方都不得罪的好辦法。
念云涵明白過來,心中也是有些好笑。
而后兩人都是未曾言語,打開房門,共同邁入念家正房之內(nèi)。
“念家長女念云涵攜夫君共同拜訪二爹二娘?!?p> 念云涵微微行了一禮,魔元站在一旁負(fù)手而立,沒有絲毫要動作的意思。
丘余文聞言臉色頓時難看到了極點(diǎn),念東晟臉色也是黑如鍋底。
“念云涵!你還有臉回來,還帶回來一個小白臉,真當(dāng)是把我念家的臉都丟盡了,簡直是不知羞恥!”
丘余文氣急敗壞的說道。
“二娘這話我就聽不太明白了,云涵光明正大的帶著夫君前來拜見,以示尊重,為何沒臉,又有何丟人之處?”
念云涵身姿款款,不卑不亢。
“你...你,你看看周圍都是什么人!”
丘余文指著念云涵氣的說不出話來。
念東晟手臂壓下了丘余文的手指:
“余文冷靜,這么多人看著。”
而后他道:
“既是拜見,那你身旁這位書生為何絲毫不見拜見之意?那我們可否認(rèn)定此人與我們無關(guān),更不是你之夫君?”
念云涵沒有回應(yīng)念東晟,只是對丘余文的話感到略微詫異:
“二娘,周圍這些人與我念家家世似乎沒有什么交集吧,那你們還在此地干什么?看戲嗎?”
這下輪到坐在次位上的三位不安生了,袁世雄更是一股憤怒直沖腦海。
“念云涵!我袁世雄沒想到你竟是如此不知廉恥的女子,這門婚事,你念家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不然按照之前約定,要賠償我袁家十倍聘禮!”
這話觸及到了魔元的一絲底線,他一步踏出。
念云涵拉住了他,此處是念家,高手如云,她怕魔元不是對手。
魔元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而后道:
“我是她夫君,她與我一同來到此處是理所當(dāng)然,不知廉恥,逼迫念家做出有失禮德的是你才對?!?p> 這是他第一次講道理,還挺順口。
念東晟拿念云涵沒有辦法,不代表拿眼前這書生沒有辦法,他平靜的道:
“書生,你面見我二位就如同見云涵之父母,你爹娘從小沒有教導(dǎo)你禮義廉恥嗎?在你拜見我們之前,我念家可不承認(rèn)你是我念家女婿?!?p> 念東晟這話可謂是一環(huán)扣著一環(huán),若是魔元此時拜見,他大可說事已至此,已經(jīng)晚了,他念家還是不認(rèn)。
可魔元是什么樣的人?他是能將念皇城天皇氏皇位創(chuàng)造者按在地上摩擦的存在,怎能拜見這小小的念城之人?
而天皇氏皇位創(chuàng)造者的地位就相當(dāng)于念皇城掌控者,這只是其中一個層次,若是更深層次,任何一個身份都能將要眼前之人嚇的屁滾尿流。
若是真拜,他們承受得起才行,這一拜,魔元有感應(yīng),將他們拜去世都是輕的。
魔元淡淡的說道:
“你們,還不配我拜見?!?p> 此話是他的實(shí)話,更是為了他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