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念云涵來此的目的就是去解救一名被拐來的孩童罷了,若是條件允許,她會將這名孩童送回親生父母身邊。
只是每次到了這種日子,沐陽都不來,生怕這些漢子對他實施暴行,這種做法在魔元看來是理智的,因為沐陽的身體太弱,來此地只會遭受羞辱。
可這種做法給念云涵帶來的就是失落,在旁人看來,他就是一個縮頭烏龜。
魔元關于這個特殊日子的記憶也浮現(xiàn)在他的意識之中,只是這一次,他注定不會讓現(xiàn)在的這些人“失望”。
小院中央擺著一個擂臺模樣的大件,其上鋪有紅布。紅布之上放著一面擂鼓,暫時不知是作何用處,擂臺上站著一名老者。
不知為何,魔元發(fā)現(xiàn)這老者看他的目光似乎與旁人不同,天生道眼被他運用的爐火純青,能輕易洞察人心,就算領袖級在這,若是對他不懷好意,他都能看出來。
那位老者只是看了他一眼而已,并沒有想到自己的異常就暴露了出來,若是知曉,定會痛心疾首,大喊變態(tài)。
老者壓了壓手掌,四周嘈雜之聲漸漸淡了下來。
“今天,是你們挑選自己良配與傳承種子的重要日子,根據(jù)我們沂水村傳統(tǒng),會進行守擂武試,看上某名女子或者孩童的站在擂臺之上接受挑戰(zhàn),以示將來照顧他們的底氣以及實力,
一輪守擂成功便可獲取她與孩童的歸屬權(quán),守不住擂臺的,可敲響擂鼓,示意放棄。
接下來,我會放出一名女子與一名孩童,看上的人,可上臺守擂?!?p> “等等,村長,這書生讓我們等待這么久,難道就這么算了?”
下方陸霸瞇起眼睛,他對魔元的不滿一直在他心中發(fā)酵,如今變成了厭惡,開口就是針對之言。
老者皺眉道:
“以往可未曾有過這般先例?!?p> “那只能代表以往的書生是個縮頭烏龜,現(xiàn)在終于爺們兒一把,怎么說也得給我們一個交代?!?p> 陸霸陰險的笑道。
周圍漢子也開始紛紛表達自己的不滿:
“是啊,不對這書生做出處罰,難解我沂水村民心頭之恨啊?!?p> “這處罰必須得到位!”
“我支持!沂水村理應出現(xiàn)這般規(guī)則約束!”
安靜下來的人群再次喧囂起來,他們心中等待了許久的那股不滿隨著陸霸的一句話徹底爆發(fā)。
正當老者為難之時。
“你們,想如何?”
魔元在人群中說道,聲音不大,卻猶如有魔力一般響徹在所有人耳邊,這種擴音小術法很是簡單有效。
所有人的目光頓時放在了魔元身上。
“這第一輪守擂,自然是由你上,而守擂對象自然是你妻子念云涵,你若勝,你妻子便歸你,你若敗,那她自然就歸戰(zhàn)敗你之人?!?p> 陸霸一副傲慢的神情,仿佛志在必得。
念云涵扯了扯魔元衣角,但凡是個女人,都不會希望自己男人答應這般要求。
“不行。”
魔元拒絕,而后道:
“不可拿她當賭注,除此之外,任何都可?!?p> 念云涵心底一陣溫暖涌來,這話很讓她觸動。
“那你若敗,要寫一紙休書將你這漂亮妻子休棄,因為你不配擁有,除了這個要求之外,其余也都不可能?!?p> 陸霸淡淡的說道,他也沒指望一步到位,這書生在他眼中就是個廢物,成天無所事事,混吃等死,若不是有念云涵照顧,他早就入土了,他有這個自信在沐陽將念云涵休棄之后將其追到手,作為上一任擂臺霸主的兒子,他很膨脹。
念云涵反而更為擔憂,這觸及到了她的底線,也不行,她道:
“不如我們不與之計較,不摻和這件事情之中了吧,沐陽,我們回去,再也不來了?!?p> 念云涵有些著急,美眸中都有了水紋,那種要失去他的感覺她可不想經(jīng)歷第二遍。
魔元拍了拍念云涵的柔肩,示意她安心。
“我輸了之后,除了你說的之外,還會離開這沂水村。
但若是我贏了,好處太小,不值得我出手,不如我贏了,挑戰(zhàn)我之人也離開沂水村吧。”
魔元話中冷淡,一絲心緒都未曾顯現(xiàn)出。
陸霸冷笑一聲道:
“呵,你這書生真當不知道天高地厚,那我就成全你,輸?shù)哪莻€人就滾出沂水村!并將其名下所有財富都讓給戰(zhàn)勝之人,你可有異議?”
他本就想說出這個條件,書生滾了,他才好下手,財富只不過是順帶,沂水村雖然良田很少,但每個人都有分配,蚊子再小都是肉,順帶讓這書生走到窮頭陌路,何不快哉?
魔元未答,手指在念云涵腳下畫了一個圓圈:
“別出這個圈,等我解決了這些人,我再帶你走?!?p> 魔元能看透周圍這些人心目中對于念云涵的那種色欲以及占有,所以施了個法避免這些惡人接近。
念云涵珍重的點了點頭,她決定,相信丈夫,哪怕輸了她也會繼續(xù)留在他身邊:
“一切小心?!?p> 她溫聲道。
而魔元已經(jīng)一步跨上了擂臺,那瘦弱的身形在旁人看來略有幾分蕭瑟。
果不其然,在他跨上擂臺之時,陸霸那魁梧的身軀也飛身上擂臺,渾身氣勢極強,看那模樣,真有些功夫底子存在。
當然,他的武道境界在魔元眼中也是一覽無余,武道大成,可以說的上是天賦異稟了,沒想到這小山村之內(nèi)還會有武道天賦如此出類拔萃的人物。
周圍漢子都是轟動的大喝,為其助威。
魔元心底平靜無波瀾,開口道:
“若是還有要挑戰(zhàn)的,一起上吧。”
他現(xiàn)在的體質(zhì)已經(jīng)不屬于人這個范圍,確切來說,屬于魔這個層次被允許的最低力量,還是魔中靈神級。
若沒有人來幫忙分擔他的力量,隨隨便便一拳,這人就可能被擊穿,比武道宗師級一拳都要強的多,他這種力量雖然可以控制,但需要耗費極大心力來控制,因為這是屬于靈神最低戰(zhàn)斗級層次的力量,而這種力量又只會在戰(zhàn)斗中體現(xiàn),從那只江青的下場就可以看出。
這人明顯不值得他耗費心力控制,他如此說只是為了不讓臺下念云涵見到過于血腥的場面罷了。
不知不覺中,身邊的人對他來說越來越重要,也可能是受元力記憶影響,他現(xiàn)在的性格都是參考元力記憶來定型,對于親人,可付出全部,但對于敵人,魔元骨子里還是冷漠至極。
陸霸在周圍人助威之下明顯興奮的神情瞬間陰沉下來,他覺得這書生是在羞辱他。
“你這書生本事不大,口氣倒不小,你能擋得住霸爺?shù)囊桓种肝叶妓隳銋柡??!?p> “先將霸爺這一關過了再與我們過過招?!?p> 陸霸在臺上,下方一群漢子哪有這個勇氣上臺,得罪他不說,還有可能日后遭遇報復,得不償失。
而陸霸面上也是浮現(xiàn)一絲獰笑:
“書生,你已經(jīng)徹底激怒我陸霸了,今日,我不將你打得筋斷骨折,那我陸霸從此改姓為沐!”
陸霸在擂臺之上一躍升空,氣勢升騰而起,揮拳使出十二分力氣,竟引得空氣爆鳴,這一拳,可擊裂大石!
“沐陽小心!”
念云涵心神不自覺被這一拳震動,不自覺提醒出聲。
正當這一拳落下之時,魔元的目光再次凝聚在他身上,眼中紅芒一閃而過。
陸霸看到這縷紅芒之后,渾身一震,腦海中浮現(xiàn)一幅彈指間萬靈化為血海的可怕畫面,躍起的魁梧身軀毫無征兆的“啪砰”一聲摔在擂臺之上,摔了個狗吃屎。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躍而起,再看向魔元之時,卻發(fā)現(xiàn)他眼神毫無變化,哪里還有那種尸山血海之感。
擂臺之下不禁嘩然,還有人開起了他的玩笑:
“陸霸,你最近莫不是被女人掏空了身體,怎能如此不給力!”
“霸爺,這書生如此柔弱,你運功之時小心些,別留手傷到自己!”
陸霸轉(zhuǎn)眼瞪了一眼說此話的兩個酒肉朋友,大家都是一個村上的,平常都在一起經(jīng)常出去禍害別家有夫之婦,說起話來那是一個比一個損。
念云涵見此緊繃的心弦松懈下來。
此時哪怕是頭豬都知道此人不好惹了,但陸霸不信這個邪,他再次凝聚氣勢,謹慎的一拳轟來,他雙腳抓地,下盤很穩(wěn),免得出現(xiàn)剛剛那一幕。
這次他有準備之下,看這書生如何再使陰招,在他眼中,那副畫面就是小手段,陰險招數(shù)罷了。
剛剛陸霸一躍而起摔落之時,剛好躲過了魔元的眼神,讓他有了喘息之機,沒想到這次他竟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魔元意識之中出現(xiàn)“可笑”這個念頭。
若不是在意念云涵對他的看法,亦或者擔心她對自己有所懷疑,他早就一拳將此人轟成碎末了,哪能如此麻煩。
正當陸霸注意力盡數(shù)放在魔元身上之時,魔元眼中紅芒再次閃過,而陸霸的身軀也是瞬間停滯下來,猶如被冰封了一般,他的眼中浮現(xiàn)了驚恐,以至于整個身體都開始顫栗,
臺下眾人心底都是生出疑惑,一次也就罷了,可這第二次就有些離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