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真正直接死在元力手中第一人?不是他不想控制,是他控制不住,誰讓這人像個傻子似的劈他一刀?
周圍十來名執(zhí)法者傻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面對這樣一尊深不可測的強者,他們根本不敢有多余的動作。
元力清晰的知曉自己這反彈的一擊有多大的威能,但還是不可避免的用道眼去看了一番這名為唐濤的執(zhí)法者身體之內(nèi),畢竟他還沒殺過人。
確實沒救了,他身體外雖一片完好,但身軀內(nèi)部已經(jīng)被這股反彈的力道崩成了碎末,極為凄慘,骨頭都碎了,所以會出現(xiàn)七竅流血的現(xiàn)象。
同時,元力腦海中似乎裂開了一道縫隙,使得他一陣眩暈,隨著此人的死亡,他的另一個意識似乎蘇醒了。
……
他體表那層淡淡的金色光輝猛然蛻去,換上了一層猩紅之芒,同時,他的身軀憑空拔高三尺,整個眼瞳轉(zhuǎn)化為如同寶石一般的清澈透紅,之前他只是瞳孔為紅色而已。
在這紅芒的映照之下,元力整個身軀上的皮膚顯得極為白皙,整個人看起來更為深不可測。
若是之前他的面容如同稚嫩神子,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有了從天而降的天神之姿,高貴,漠然,不可一世,單單站在那便形成了一方天地。
新出現(xiàn)的元力目中一片茫然,他沒有自己的意識存在,他本能的先順著記憶了解到了元力身上發(fā)生的一切,便明白了當下的他應(yīng)該怎么做,擁有極為清晰的念頭。
同時,他對于元力之前的能量運用極為不屑,只是輕輕一跺腳,身體內(nèi)翻騰的武道源氣便瞬間安靜下來。
他沒有元力的憐憫之心,有的只是眼前需要做的事情,他轉(zhuǎn)頭看向身旁這幾名不敢有所行動的執(zhí)法者。
這幾名執(zhí)法者有所感應(yīng),似乎知道了自己接下來的下場,驚恐的看著他。
他沒有說話,揮手間幾位執(zhí)法者便化作一縷紅光消逝,他徑直的朝著前方邁步而去。
新晉浮空境的光頭宗師追過來說道:
“小兄弟,整個二層牢獄之中并沒有任何可以逃生的出口。”
他皺起眉頭,轉(zhuǎn)過頭望著光頭男子,他知道眼前的人對他有用,不能殺,于是生澀的開口:
“那...就隨我...一起,我的名字...叫...魔元。”
他陷入回憶中,他在元力的記憶之中發(fā)現(xiàn)他原來的身份是魔,現(xiàn)在蘇醒之后,他便是元力,元力便是他,便隨意起了一個名字。
光頭宗師不知為何,望著他的眼睛,聽聞這話語如墜冰窟,兩腿發(fā)抖,后背瞬間被冷汗侵濕,聲音發(fā)顫的道:
“是,魔元...大人。”
最后那兩個字他也不知為何就叫了出來,總覺得若是不這么叫,是對他的不敬。
光頭宗師隨后便去組織一眾武者與流民跟隨在魔元身后。
他走在前方,流民以及武者走在后方,二層很大,路上無人是他一合之敵,他那種手段在身后一眾武者眼中太過驚悚,只是揮了揮手,活生生的人便化作一道紅光被他收取,連絲毫征兆都沒有。
眾人都是有了小心翼翼,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生怕自己就變成紅光之中的一員。
接下來的一路都很順暢,沒有一名執(zhí)法者來阻攔,若是元力來,必定要懷疑是不是出問題了,先停頓思索一番,然后滿不在乎,無懼一切的沖出。
他與元力的差距就是那一下停頓,他沒有絲毫猶豫,反而加快腳步,身形瞬間出現(xiàn)在天牢之外。
“我等你很久了?!?p> 一名身披黑色鎮(zhèn)獄獸長袍的微胖中年笑瞇瞇的看著出現(xiàn)的魔元。
光頭宗師瞳孔微微一縮:
“魔元大人,這是天牢中的獄司長吳東鳴,掌管天牢十數(shù)年,是天皇座下左臂右膀,能調(diào)動整個天牢之中的鎮(zhèn)獄獸共同攻殺敵人,在天皇位開拓之時為天皇立下不可磨滅之功,當時其實力為災(zāi)難境巔峰?!?p> 他聽聞此言,沒有任何表情顯露,負手而立,淡淡的看著中年微胖獄司長。
吳東鳴卻是面色一變,身形一閃之間消失在了原地,卻還是晚了一步,在他腳步定格之時哇的一聲吐出一口散發(fā)著淡淡光輝的血液來。
一個淡淡的紅色拳印出現(xiàn)在他的胸口之處。
吳東鳴臉色難看的望著他之前站立的那個位置,魔元那宛若天神一般的身軀緩緩出現(xiàn)。
吳東鳴確定此人沒有任何靈力波動,如若不然,他早就發(fā)現(xiàn)了,就算皇者想要偷襲他都沒那么容易。
那他用的是什么?難道憑肉身么?吳東鳴心中掀起大浪,不愿相信自己的猜測,難道武道要重現(xiàn),歷史即將改寫?
武道宗師溝通武道之源可直接踏入武王之境,這在萬古典籍之中是放在第一位的。
吳東鳴沒時間深想,迅速結(jié)了個手印,這個占了整個天皇氏范圍一半的天牢之中忽現(xiàn)滔天怨氣,上千身軀蛇形,兩個燈籠般雙眼的鎮(zhèn)獄獸都是現(xiàn)出身影。
魔元皺了皺眉,他有些對自己不滿,剛剛那一擊明明可以將此人滅殺,卻是在關(guān)鍵時刻,他的意識被原意識沖擊了一下,導致失手,現(xiàn)在原意識似乎又沉寂了,好機會!
他肉身達到難以想象的速度,瞬間突破空間界限,拳頭再次印在獄司長胸口之上。
這一拳依舊不帶任何氣勢。
可吳東鳴之身軀再次被他一拳轟出一二十丈之遠。
吳東鳴面色大變的再次吐出一口血來,縱然心中已經(jīng)將大鬧牢獄的此人高估為皇者,已經(jīng)謹慎到了極點,卻還是沒有防住此人偷襲,實在太憋屈了。
周圍一眾執(zhí)法者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就連獄司長都只能被當做靶子打,那要對付他們豈不是猶如砍瓜切菜一般輕松?
當下已經(jīng)有執(zhí)法者偷摸的離去。
吳東鳴看到這一幕臉色很難看,卻也知曉他們擋不住,當下便下令讓他們?nèi)ぬ旎蔬^來,連他都在這宛若天神的身影之下很難支撐住,更別說他們了。
魔元眉頭緊蹙,他在出手的那一刻,又被原意識沖擊了一瞬,這一沖擊,一拳發(fā)揮出的威能連十分之一都不到。
“很...難受?!?
執(zh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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