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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帝本紀

第二百一十九章 高麗(三)

文帝本紀 容瀲 2040 2021-05-08 20:00:00

  “怕是不妥?!编嵭闾岢龇磳σ庖姡伴_春后正是農(nóng)忙時分,抽調(diào)府兵去演武,會耽誤農(nóng)時?!?p>  “鄭大人,所以下官提議抽調(diào)精銳府兵前去,人數(shù)有限,并不是誰都能去的。參加演武的府兵,日后的晉升都是有益處,對于農(nóng)時耽誤并不多?!?p>  “如果只抽調(diào)精銳的話,人數(shù)和氣勢上是不是不足以震懾高麗?”

  “所以朕要親自主持?!?p>  “陛下!”

  元晗不讓她們把勸阻的話說出口:“先帝御駕親征立下不世功勛,朕不過是主持一場演武,豈能退縮?”

  元氏皇帝都是征戰(zhàn)四方,到了元晗,不需要上戰(zhàn)場了,但血脈中的勇武之氣尚存。

  “這件事還需要戶部兵部還有其她各部的支持,需得從長計議。”

  幾人一言一語間將事情商議了個大概,具體的實施辦法,還需細細商議。

  “陛下,”崔致提議道,“沈州與赤州相鄰,離塔里族王庭也不算遠,不若將塔里族一并邀請來觀禮?!?p>  元晗愣了一下,隨即腦子里涌出了許多的想法。

  塔里族擁立幼主后,輔臣羊弘看似大權(quán)在握,可實際上,塔里的左右二庭都蠢蠢欲動,意欲自立,與王庭相抗衡。

  塔里內(nèi)部較勁,今年也就無暇南下劫掠,赤州邊境能過一個太平年。此番演武,將左右二庭的首領(lǐng)邀來觀禮,也是對塔里的震懾,可謂一石二鳥。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塔里族人素來擅戰(zhàn),好勇斗狠,若是激起了她們的好勝心,要現(xiàn)場較量一番,有沒有武將能擔得起這份責任?

  薛家人擅用兵,真論單打獨斗,元晗心里有些沒底。

  “這還得好好議一議,若是讓塔里一起觀禮,恐怕場面還得更大一些。國庫有沒有足夠的財帛?大周有沒有合適的武將?沂州就不太合適作為演武之處了,沈州民風彪悍,安全能不能保證?”

  幾人都在皺眉思索,趙彥從門外進來,行禮道:“陛下,菜品已經(jīng)備好,現(xiàn)在是否用膳?”

  元晗對他點點頭:“傳菜吧。”

  復(fù)又笑著向幾人解釋道:“朕保證你們沒吃過,今日讓你們嘗個鮮?!?p>  宮侍們抬了幾只暖鍋上來,內(nèi)置炭火,里面盛著奶白色的湯底。

  曲明舒換了一身窄袖便服,親自提著一只烤鴨一條爐肉進了暖閣,掛在宮侍們支好的架子上。趙彥捧了托盤立在一邊,是要親自服侍飲食的意思。

  元晗笑著解釋:“烤鴨與爐肉諸位都見過,可是這是曲家二小姐秘制的配方,極為鮮美。暖鍋的湯里已經(jīng)加了雞片、蘑菇、干貝、蝦米,一會兒把這現(xiàn)片的烤鴨片爐肉片加進去,涮一些牛羊肉,實乃人間美味?!?p>  說話間,曲明舒已經(jīng)取了銀質(zhì)小刀,開始片鴨片肉。薄薄的肉片盛在盤子里,趙彥捧到元晗面前,為她下到暖鍋里。其余幾人也如法炮制,一時間暖閣里彌漫著鮮美的香氣。

  鄭秀似乎有什么話想說,在她開口之前,元晗先出聲阻止:“鄭愛卿,朕知道你要說提倡節(jié)儉。但是今日這里所有的菜品,均是尋常菜色。不外乎雞鴨牛羊魚類貝類,并無名貴食材,尋常人家亦能吃得上,算不得奢靡。”

  李秋爽扯了扯她的袖子:“鄭大人,難得陛下尋來這些平常的美味,就不要矯枉過正了。”

  鄭秀也笑了:“是臣過慮了?!?p>  一頓飯賓主盡歡,趙彥和曲明舒也各晉一級。

  宴飲第二日,薛鑄薛暢便受詔入宮,商議演武一事。

  薛鑄聽罷,一語就說中了元晗的擔憂。

  “高麗受大周影響,以文治國。塔里則完全不同,崇尚武力。左右二庭首領(lǐng)均是驍勇善戰(zhàn),若是真的單打獨斗,臣等恐怕要遜色一籌。若是不能力壓,恐怕演武的作用就大大降低了,甚至連帶高麗都要受影響?!?p>  薛暢接著道:“護衛(wèi)首領(lǐng)們安全的,必然是塔里的精銳,若是尋釁滋事,尋常府兵恐難以抵擋??沙檎{(diào)京城禁衛(wèi),會讓京城守衛(wèi)空虛,陛下不得不防?!?p>  “依二位愛卿看,要如何應(yīng)對?”

  薛鑄沉吟:“陛下要抽調(diào)各府精銳,命她們在府兵內(nèi)部進行比武,挑選精銳。我大周幅員遼闊,不論塔里是要比騎射還是負重、摔跤,甚至是水戰(zhàn),都有一戰(zhàn)之力?!?p>  這也是挑選出府兵中有能耐的人,是個可行的辦法。

  元晗點頭:“既然這樣,各地的精銳之師,足以護衛(wèi)演武的安全了。統(tǒng)帥之人,二位可有人選?”

  “臣認為,薛緒將軍是個不錯的人選?!?p>  薛暢開口,沒有推薦自家的女兒,反而是舉薦薛緒。

  薛鑄搖搖頭:“緒兒性子有些燥,維護治安這樣的事情,須得心思細密的人來做,才能萬無一失。陛下,臣以為,薛晴是個不錯的人選。”

  提到薛晴,元晗不由皺眉。

  她的身世成謎,極有可能是南朝端慎公主的女兒。不論出身,她和薛意的私情,也是元晗心里的一道坎。

  薛鑄雖是武將,可浸淫朝堂多年,不會不知道元晗對于薛晴的心結(jié)。此時貿(mào)然推舉薛晴,卻是何用意?

  薛鑄出宮回府后,薛鈞聽說她在皇帝面前舉薦薛晴,對這種的做法十分不滿,不由抱怨:“大姐,你即便覺得緒兒不適合做這件事,大可以推舉薛暢家的女兒,又何必把晴兒推出去?她已經(jīng)因為意兒的事情被發(fā)配沈州了,為什么還不放過她?”

  薛鑄面無表情:“因為我不能容忍一個不穩(wěn)定的因素,時時威脅到薛家。你若是還不肯說出她的身世,這樣的事情以后只多不少?!?p>  薛鈞氣急,又找不出話來反駁:“我去求陛下。”

  “站??!你忘了晴兒和意兒的私情是怎么被發(fā)現(xiàn)的嗎?”

  一句話將薛鈞定在原地。

  的確,如果不是薛意幾次三番的反常行為,元晗根本不會想到男女私情上。畢竟,薛晴和薛意名義上是同母異父的姐弟。

  薛鈞左右不是,只能氣恨地離開。薛鑄揉了揉眉心。薛鈞在薛晴的事情上反應(yīng)越大,越能說明這里面的水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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