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胖子扶起來,凌御靈直起身走前面,又以剛才的方式行走著。
水流流動的速度逐漸加快,此時遠處漂過來幾具尸體,速度不緊不慢,漂到我們這個位置就停了下來。
“這尸體有病吧?”胖子手電打光在上面照起來,“遺拉扎娜!還是好幾個!”
胖子的話一出,我感到有趣,于是半蹲下去瞅了眼,尸體之間有一條細細的線穿過她們的嘴巴進入肺部在進入排便系統(tǒng)出來,又連接另一個。
這種手法是怎么做到的?
凌御靈看著看著,靈光一閃,意識到了什么。
他壓低身形,使得自己靠得更近,仔細去看,手還摸著她臟亂的頭。
尸體除了排頭第一個,似乎沒有完全腐爛,五官端正,但身體卻已經(jīng)腐爛的跟一具干尸沒有任何區(qū)別了。
她們具具呈現(xiàn)各種姿態(tài),有的手拿一個碗,有的嘴里含著東西,有的手中流出紅色的血。
血!我拉開其它尸體,伸頭向下貼近,手上的血竟然是新鮮的!
我用手觸摸尸體,僵硬如鐵,姿勢還算正常,不過表情看不出,可以說根本沒有表情。
凌御靈的手在排頭尸體的頭部滑了一圈,手插進去,只見他一發(fā)力,一個似面具一般的東西被他臉面具一起扯了下去。
再一看,她原來的樣貌明顯是個女子,美若天仙的五官很是吸引人。
我敲著他手上的頭,問凌御靈這是什么東西。他說是一種鬼怪的頭,說是當時的人為了舉辦某種儀式,必須需要女子,并且都要戴上鬼怪的頭寄生,讓它們復活。
為了不嚇到別人,所有必須戴上青銅面具。他丟掉手上的頭,頭滾落在地上。胖子走過去抽出小刀翻了下,里面有一條長長的東西伸出來,凌御靈說那是寄生的入口,要含進嘴里。
我算是明白了為什么海里,那些女人為何要把那么惡心的東西塞進我的嘴里,原來是想把東西寄生到我身上,這樣一來,她們就可以解脫了。
手電的電池快用完了,背包里也所剩不多,只好換上火折子點起來照亮。
摸著洞壁,像是沉積巖,可用手敲,像花崗巖的材質,說不出是個什么材質的。
嵐冥努力按扶自己的心跳,雖然知道自己肯定進了不得了的地方,此時反倒不慌。因為既然進來了,想必出口肯定在后面,只要朝前接著走。
現(xiàn)在想來,我們所處的地方根本就是一片無盡的黑暗,不知道還需要浪費多少時間,體力也不充裕,的確是相當不妙。
打起火折子,我們在黑暗中一直往前走了大概十分鐘,不知不覺,許多漂浮物開始出現(xiàn)在四周。
我除了黑黑的,好像啥也沒有,但伸手進去可能摸到東西,抓起來草草一看,都是些殘破的衣服、玉器、草土。
剛才的那些尸體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我們都失去了放向,埋頭往前走,就是走不出個結果。
我的心情開始郁悶起來,不自覺點起根兒煙抽著解解悶兒。胖子看見,也要抽,我遞給他幾支,讓他省點。
前方出現(xiàn)一個木質結構的類似房屋的建筑傾斜在那兒,凌御靈朝前跑過去,我們被他活生生拽著,喘氣的機會都沒有了。
是一棟古建筑房屋,房屋上是堆積的石頭,幾乎是要倒塌的樣子,房屋上掛滿了面具,就像是故意展示在我們面前,讓我自投羅網(wǎng)。
凌御靈擺手,隨即走進去,看他的氣勢,這擺明了是要打架。進入房屋,屋子很破,已經(jīng)傾斜成70度,進來的時候都是弓著腰進來的。
左右兩邊擺放的桌椅板凳全部靠后倒,二樓的木板往下吊著,踩在板子上的我們,聲音發(fā)出“咯吱咯吱”的清脆。
里面的一個柱子支撐著房子,其它幾個都已經(jīng)斷裂了,看上去只要誰一腳踹上去,就會徹底崩塌。
就算如此,我也是震驚得幾乎窒息了,這樣的清形不說是在陸地上,就說是在海里也沒有多少機會能看到。
經(jīng)過這間,第二間拐角樓梯口有兩尊雕像,要不是有火折子,估計嚇個半死。
雕像是兩個女人,各自守在拐角左右的房間門口,手中各執(zhí)一個碗,模樣說不上可拍,只給人陰森的涼意。
胖子拍了兩邊的門都被里面用東西堵住了,門還上了鎖,也開不了。
凌御靈上了樓,我和胖子停留了幾秒鐘也走上樓梯。樓梯其中外沿處是斷裂的,胖子一個踩空我抓住了他的手,把他拉上來。
上樓凌御靈的身影就呆在上來的左邊,打量屋頂。房頂?shù)耐咂悸涞貌畈欢嗔?,地上是一些細小的碎屑?p> 四個角落各放著一個罐子,我走過去,手電含嘴里抱起罐子一番亂摸之后,放下,拿起另一個繼續(xù)看,里面還有水,水的顏色是綠色,我抬頭,上方流出綠色的液體,液體沒有滴下來,而是有手拇指大,正在蓄力似的。
罐子周邊擺放小小的木像,木像雕刻的是蛇的頭,同之前看到的黑蛇為同面貌。
直起身子,后面還有一個房間,由于房屋是傾斜的,不怎么好走,我抓住房頂?shù)捻斄鹤哌^去。推了一下,好家伙!開了。
走進去里面左邊是一堆的書籍,書凌亂堆積的像山一樣,看書的年代全是起碼幾百年的歷史是有的。前面畫著一副畫像,畫像上的還是那個女人。
我蹲下來,撿起地上的書,翻閱了幾本,都是記載一些藥草的書籍,紙張泛黃,很皺,就像有人來過一樣,被看過。
胖子走進來,“這間房子不錯,這門頭上還有一個小鈴鐺?!币宦犚娾忚K這個詞我非常的敏感,迅速起來照過去。
鈴鐺不大不小的掛在進來的門上,我用手取下來,上面的灰很多,還有蜘蛛網(wǎng),一只小蜘蛛爬了出來,我用指尖彈飛了它。
鈴鐺外表和平常生活的沒什么兩樣,但是下面多了四個尖角,往鈴鐺里面看,是一個圓球被吊在里面,圓球的上面刻著一個小字。
我從衣服里拿出一個放大鏡,照上去,胖子的頭直接擠過來看,是一個繁體文的二字。
看不懂,丟給胖子,照了房間周圍后出來,胖子還在房間里面,凌御靈走了下去。
“胖子,走了?!蔽艺f道,撿起地上的一個瓦片,發(fā)現(xiàn)瓦片上刻畫著古怪的條紋,覺得有意思,便放收入囊中。
胖子走了出來,手里還多了一個小小的骨頭,我抓起他的手看,骨頭的形狀怪異,更像是一把鑰匙。
“你這從什么地方來的?”我問著,走下樓,胖子隨后也下來。
胖子說是在房間里的一個本子里面翻到的時候看見的。我覺得奇怪,指不定是這里某個房門的開門鑰匙。樓下的左邊放門已經(jīng)打開了,凌御靈從里面走出來。
“你怎么進去的?”凌御靈走到右邊的房門面前,指著鎖。我和胖子用火折子對照,胖子罵了句娘的。
鎖是松開的,只不過被門栓卡在上面,造成了被鎖上的假象。
凌御靈打開了門,里面堆滿了雜草,我覺得肯定有東XZ在什么地方,等著我們去找。
胖子抓開雜草,他手打到什么東西,疼的縮回了手,他目光激動的看了看我。
我走過去,幫忙,扯開上面的雜草,里面是一個箱子,箱子上了鎖,外表的木頭已經(jīng)向下彎凸。
胖子從背包里翻出一把軍用斧頭砍了下去,箱子破了,胖子丟掉斧頭,用手拉,我也幫忙拉。
箱子我倆拉到變形為止才完全打開,里面放著的是一個頭骨,分不清是男的女的。
“這人腦子沒病吧?裝什么不好,非要裝這個頭骨?”胖子手拿去頭骨,敲道。
我回頭,凌御靈在房門右轉的雜草門前,他的前面也出現(xiàn)了一個箱子,五根手指手直接戳了進去。
里面有東西,他還用手在里面翻,我轉身向前走,火折子的突然熄滅了,打火機也點不燃。胖子的情況可想而知。
我們換上手電筒,凌御靈手里的火折子卻遲遲不熄滅,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箱子里面全是白茫茫的骨頭,看的我是頭皮發(fā)麻,我抱起箱子放在地上,把骨頭倒了出來。
胖子拿著頭骨走過來,“這不會是他的身體吧?”胖子的話說完,凌御靈蹲下來,手拼接著骨頭。
完全的形狀出來后,果不其然,是一具尸體,只是兩個手掌都缺失了。
我們三個翻遍了整間房間都沒有,看是地上的尸骨我正猜想這是誰的,凌御靈出了房間,進入左邊的,胖子也過去了。
地上的尸骨特別是頭部有些畸形,走過去抓起來打量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當我把頭骨往下,看著他的里面時我渾身哆嗦。
因為里面放置一個鈴鐺,鈴鐺就完全像長在頭骨里面一樣,出手去拉,竟然還拉不下來。
胖子的聲音響起來,可能是在叫我,我起身邁開腿走過去。
這邊的房間和右邊的差不多,只是地上也有一具尸骨,地上也擺放兩個一樣的箱子。
但這次不一樣,尸骨的身體完好無損,頭部的骨頭卻像老虎一樣差不多,四齒對峙。
凌御靈手抓住齒,幾下分開,那是一個人類的頭和一個怪物的頭。
胖子好像也明白了,這是遺拉扎娜的頭骨,頭骨之間可拼接或拆分,很是詭異。
出了房間,正前方的墻上中間有一條兩人寬的縫隙,里面幽深無比,不知道通向哪里。
我們走進去之后,是很長的一條可以并排走八九個人的走廊,四周的空間變得局促,但手電筒的光線反而變得更加充足起來。
順著走廊一路向前走,我滑摸墻壁粗略地觀察了四周的裝飾發(fā)現(xiàn)每寸地方,包括地面上,都雕刻著一群人圍著棺材里面躺著一個男人,女人在旁邊的畫面。
走廊的盡頭出現(xiàn)一道階梯,我們走上去,前面的空間變窄了許多,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