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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極太平令

第四十二章 無名荒野觀書信,百思方解信中迷

九極太平令 第三天行 2484 2020-09-01 19:52:00

  第四十二章無名荒野觀書信,百思方解信中迷

  劉沁坐在山口上,調(diào)皮的秋風(fēng)不停的撥動著他的衣擺,由于兩日沒有打理,那發(fā)髻已顯得有些零亂。

  荊云風(fēng)此刻正躺在他的身旁,奔波了一大晚上,卻是有些乏了。當(dāng)時走得匆忙,沒想到身上的衣服竟是如此單薄。她在睡夢之中緊緊的抱著自己,眉頭也是緊緊的皺在一塊兒。

  劉沁微微一笑,隨即解下自己的外衣輕輕的披在了她的身上。當(dāng)下又尋來了一些干柴,輕手輕腳的燃起了一堆火。

  待做完這一切回過頭來時,只見荊云風(fēng)正笑嘻嘻地看著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醒過來的??粗呛槊}脈的眼神,瞬間就只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傻子。

  “你醒了?”

  “你折騰了這么久,不醒都被吵醒了?!?p>  “呃……我……”

  “傻樣,有些餓了。”

  聽見召喚,劉沁趕忙將自己懷中珍藏的干糧貢獻(xiàn)了出來。

  “這還有點干糧。”

  接過干糧啃了幾口,荊云風(fēng)抬起頭來,又扛著可憐巴巴的大眼睛說道:“又有點渴了。”

  “這……”撓了撓頭,劉沁便道:“那邊好像有條小溪,你等我一會兒啊?!?p>  很快,他便用一大片葉子卷成杯子的形狀盛了一些清水回來。見得荊云風(fēng)伸手來接,他便遞了過去。然而剛一撒手,那里面的清水就流了出來,雖然縱身后退,但還是被這水打濕了褲腿。

  再一看,那葉子也混合著清水裹著泥土打在地上,分不清我是誰,誰是我。兩人對視片刻,只得啼笑皆非。這清水乃是用葉子卷起來盛放的,要想不讓它流出來,就只得一直握著最底下,如果一松手,那里面的清水肯定就會流淌出來。

  沒有經(jīng)驗,誰又會想到這個,笑罷一會兒,劉沁又對著遠(yuǎn)處而去。

  “你干嘛去?”

  “接水……”

  荊云風(fēng)不禁一陣癡癡笑,腦子里也是亂哄哄的。這可是她第一次離家這么遠(yuǎn),以前她偷跑出來時,最多也就是在芒碭山山腳附近的小村鎮(zhèn)游蕩,哪里會跑到這荒無人煙的窮山僻壤之處啊。

  腦中遐思,不一會兒,那劉沁又捧著一葉清水回來了。

  “喏,我拿著,你喝?!?p>  “嗯……”

  不知道為什么,荊云風(fēng)的俏臉會泛上殷紅,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一葉清水竟會是如此的清冽可口。

  無所事事一大清早,那日頭也終于爬上了霄穹。放眼望去,青蒼展酥翠,暉黃漫天揚(yáng)。這是一個神奇的季節(jié),青翠之中夾雜著枯黃,枯黃之中又裹挾著青翠。

  “接下來我們?nèi)ツ膬海俊?p>  不經(jīng)意之間的話語打破了劉沁的沉思,回到這個問題上,他還真的不知道該去哪里。

  “呃……我,我本來是想拿了靈藥之后就去找我爹的,只是……”

  “怎么了?”

  回頭看著荊云風(fēng),劉沁瞬間便覺得自己心中的陰霾少了許多。

  “我們倆一起去找我爹吧!”

  “好??!”荊云風(fēng)想都沒想,張口便答應(yīng)了。

  可是劉沁又坐了下去,一臉不知所措的樣子。

  “沁哥兒,怎么了?”

  “我爹是突然失蹤的,可是我?guī)煾竻s說我爹是去了許昌。雖然寄回來書信,但是我爹是不會把他的柴刀隨便扔在山上的,我敢肯定,我爹一定不在許昌?!?p>  “什么啊?”荊云風(fēng)聽得一頭霧水,道:“你是想說伯父是被人綁架了嗎?”

  “嗯?!?p>  “你有什么依據(jù)?”

  “沒有,但是他是不會把柴刀隨便扔在山上的。”

  聽得此話,荊云風(fēng)更是迷糊,只見她蹲在柴火旁思索了良久,半晌才道:“伯父有留下什么東西嗎?”

  “就那把柴刀和這封信?!闭f著,劉沁從懷中取出了一封保存還算完好的書信。

  接過去打開一看,荊云風(fēng)不由得眉頭緊皺,道:“伯父寫的字當(dāng)真潦草啊?!?p>  “嗯?”劉沁不禁靈光一閃,擠過去湊頭一看,果然,信上字跡潦草,歪歪扭扭不說,還有好些個錯別字。

  “不對啊?!?p>  “怎么了,你想到什么了嗎?”

  “我爹以前寫的字帖我看過,寫得可……可正規(guī)了。”

  “嗯?”

  “對了!”劉沁一拍腦門,道:“我爹是個左撇子,當(dāng)年他被土匪砍去的是只右手。是啦,肯定是他故意這么寫的?!?p>  “那你快看看,伯父有沒有在信里給你留下什么線索。”說著,荊云風(fēng)連忙將信遞了過來。

  其實也說不上遞,此時兩人并排而坐,肩膀抵著肩膀,頭挨著頭,只不過是推過來些許而已。

  看了半晌,劉沁又恢復(fù)了一臉的苦瓜色。只見他坐在一旁,臉色憂郁,情緒失落的樣子。

  見他如此,荊云風(fēng)也是莫名的覺得小貓抓心。兩手緊緊的捧著那書信,雙目審視,一眨不眨。

  那信上如是說道:吾兒,父到許都尋事,切無擔(dān)憂。陸師待汝若親生,汝需好身修行才是,曾記汝母生前,家中無倉,谷粒屈指可數(shù),祖父臥病在床,汝母便日夜尖熬山林野藥,然最終無解,汝母亦染病在床,家有老牛一頭,變賣錢兩,換取藥物,亦是不治而終。為父新欲自絕,然汝周歲剛及,實不心忍,拿扯自今,望拜先生門下,習(xí)醫(yī)濟(jì)道,好生為之,勿念……

  整張紙上行文潦草,錯字連篇,切勿寫成切無,好生修行寫成好身,煎熬寫成尖熬,心欲自絕寫成新欲,拿扯本應(yīng)該是拉扯。而且那字跡還一個大一個小,大大小小仿似隨心所欲一般。

  看了將近半個時辰,荊云風(fēng)這才抬起了頭。

  “怎么樣?”劉沁急切道。

  “我餓了……”

  “我去摘些果子回來,你別亂跑?!?p>  “嗯?!?p>  看著那遠(yuǎn)去的背影,荊云風(fēng)深吸一口氣,重新又將目光鎖定在了書信之上。

  劉沁差不多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才心事重重的回來,手里捏著兩個不知名的野果,還沒遞到荊云風(fēng)面前,荊云風(fēng)便興高采烈的跳了起來。

  “沁哥兒,你快看!”

  “什么???”

  劉沁把頭湊到書信上,字還是以前的字,紙還是以前的紙。

  “你看你看!”荊云風(fēng)指著那書信道。

  “什么啊,看什么……”

  “笨死你得了!”說著,荊云風(fēng)撿起半截未燒盡的木炭在身旁的大石頭上寫了一個“吾”字。

  “你看這個字是不是要大一些?!?p>  “嗯……”劉沁還是一臉的發(fā)懵。

  接著,荊云風(fēng)一連寫下了十來個字。

  “你看,這幾個字都要比其他的大一些?!?p>  “嗯?!?p>  “你再看?!闭f著,荊云風(fēng)用那木炭劃去了一個“吾”字。

  “這個字又要比其他的稍微小一些?!?p>  “沙沙沙沙”一陣亂劃,那大石頭上就只剩下了五個字。

  “你看。”荊云風(fēng)指著石頭上的字說道。

  “倉臥山牛周?”

  “是臥牛山周倉啊,笨蛋!”

  “啊?”

  “其他的錯別字肯定是伯父用來迷惑敵人的,這幾個大大小小的字才是伯父要說的秘密。據(jù)說臥牛山乃是山賊窩,那周倉便是這群土匪的山大王?!?p>  “?。俊?p>  “伯父在信中這么提示,肯定有他的用意?!?p>  “所以?”

  “嗯,我們?nèi)ヅP牛山找周倉,只要找到了他,其他的事情就會迎刃而解了。”

  “呃……云風(fēng)……”

  “嗯?”

  “那臥牛山我也知道,憑我們兩個就敢這樣去闖如此的龍?zhí)痘⒀??那里可不比芒碭山啊?!?p>  “怕什么,有本女俠保護(hù)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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